姜喻白直接嗤笑出声。
傅宴臣顿时拧紧眉。
沈枝意脸色难看至极。
空气寂静。
气氛有些尴尬。
冯导笑着圆场道:“姜老师,我下部剧,有个角色很适合你。我想邀请你,抽空来试一下戏?”
姜南烟弯唇:“好。”
气氛缓和。
冯导和傅宴臣继续喝酒。
喝到中旬。
姜南烟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洗手的时候,她还恰巧撞见了沈枝意。
沈枝意脸色阴冷的看她一眼。
“和傅宴臣是什么关系?”她问。
姜南烟瞥了一圈,确定周围没人,才知道她是在对她说话。
“没关系。”她笑眯眯的说。
“那就好。”沈枝意拿起一次性纸巾擦了擦手,下颌微扬,语调冰冷的看着她,“你这样身份低贱的女人我见了多了,仗着点姿色就妄图一步飞升。我劝你,时刻谨记着自己的身份,区区十八线,不要痴心妄想着自己不该妄想的。”
姜南烟颦起漂亮的眉眼。
她笑。
“您说的对。”她甩了把手上的水,“我祝你和傅宴臣长长久久,你和他很般配。”
稍顿。
她笑意开颜:“渣男贱女,天生一对。”
沈枝意神色一冷!
姜南烟已经转身走了。
她笑吟吟的刚出洗手间的门。
就看到不远处斜倚在墙边,眼眸如冷刀般扫过来的男人。
姜南烟:“……”
哦吼。
姜南烟看到他的那一刻,连自己的坟埋哪都想好了。
她硬着头皮,磨磨蹭蹭的贴着墙向前走。
但是前方只有一条路,她在距离傅宴臣最近的那个档口,打算快点溜出去。
却猝不及防被人拎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然后男人就阴沉着脸拎着她进了酒店一个空闲的包间。
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姜南烟心尖颤抖了一下,然后哆嗦着唇畔往后退,后腰骤然抵到桌角,腰身弯折。
看着走来的男人。
姜南烟觉得她可能要完。
直到——
男人站到她面前,目光像割喉似的,居高临下凝睇她的脸。
他看着她的小模样,冷嗤了声,“你胆子不小。”
姜南烟很硬气,没吭声。
半晌。
她问:“你想怎么样?”
傅宴臣说:“掐死你。”
姜南烟:“……”
傅宴臣大手掐着她的下颌,目光强势的掠过她的脸:“怎么不说话了?怂了?”
姜南烟掐着指尖。
嘎嘣吐出八个字:“要杀要刮,任凭发落。”
傅宴臣气笑了。
他怎么没发现。
他的小妻子,这么有个性。
“零食都喂狗肚子里去了?”
姜南烟:“……”
他寒声:“道歉。”
姜南烟似乎犹豫了一下。
顶着他杀人的目光。
女孩颤着小手,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袖,晃了晃:“……对不起。”
傅宴臣没看她的小动作。
只问:“下回还敢吗?”
姜南烟咬着下唇。
忍字头上一把刀。.
好汉不吃眼前亏!
“不敢了。”
“大点声!”
“……不敢了!”
姜南烟屈辱的答道。
傅宴臣依旧是余怒未消。
他刚要说话。
女孩似乎腰折的太久太酸,她想站直身子,猝不及防间,额头碰到了男人的唇角。
吻落在她的眉心。
姜南烟浑身一僵!
她迅速后退,推了他一把。
还用手背蹭蹭额头,边擦边蹭,还满眼嫌弃的看着她。
傅宴臣抿紧薄唇。
他似乎明白了。
她好像……不喜欢他的触碰。
他动了动唇,嗓音有些哑:“我和她……没什么。”
姜南烟眨眼。
“你和她怎么样,与我无关。”
傅宴臣下颌微微紧绷。
……小没良心的。
良久。
他起身。
转身向着包厢门外走去。
·
当晚的酒局散了后。
冯导叫着姜南烟,热切的跟她说了三天后试镜事宜,请她务必到场。
姜南烟随口问:“什么角色?又是反派?”
“嗯。”冯导道:“不过啊,这次可是分量极重的反派。这个妖妃心肠歹毒,心狠手辣,我保证,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能演的出来!”
“……”蟹蟹您看好!
成露来开车接她离开。
直到上车的时候,姜南烟还能感受到几道视线落在她身上,一道深沉幽邃,一道嫉恨无比。
她没管,直接上了车。
门口剧组的人基本都散了。
只剩下姜喻白和傅宴臣。
冷风幽幽的吹过,姜喻白被冻的瑟缩了一下,他看着姜南烟离去的那辆车,心情无比舒畅的输出一口气。
“可算是摆脱这个女魔头了。”
他舒展着四肢,仿佛最近这些日子受了多大的屈辱。
傅宴臣瞥了他一眼。
经纪人的车停在门前。
姜喻白刚要上车。
途径傅宴臣旁边,他又贱嗖嗖的停下脚步,“没想到你竟然娶了个这么个女魔头,啧啧,简直家门不幸。”
傅宴臣眼眸微抬。
姜喻白边上车,边摇头:“枉我老爹当年还想让你和我妹妹订娃娃亲,真是没想到你竟然好这一口……”
·
这个夜晚。
再次下起了雨。
成露问她要去哪儿。
姜南烟也没想好。
正好途径一家宾馆,她说道:“你就送我到这儿吧。”
“这儿?”成露诧异。
“嗯。”
姜南烟戴上口罩推开车门下车,跟成露招手,成露说:“你最好还是租个固定的房子,三天后试镜我来接你。”
“嗯。”
姜南烟拎着行李箱进宾馆,她刚掏出身份证,打算要办房,一道颀长的身形倏然站到他面前。
姜南烟一愣。
傅宴臣怎么阴魂不散的?
前台小姐眼神震惊!
傅……傅宴臣?!
姜南烟还没说话。
傅宴臣拎着她的手腕便带着他出门。
姜南烟磕磕盼盼的跟上。
到了门外,姜南烟甩开她的手。
“你弄疼我了。”
女孩红着眼揉着青了一圈的胳膊,娇气的指控。
傅宴臣:“……”
他真的没有用多大力。
她太娇了。
再加上皮肤白,一用力,就明显。
“下次,我轻点。”他哑着声,说。
小布偶猫迷茫的眨眼,然后嗔怨着声命令。
“不可以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