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偶猫的脸蛋小小的,在他掌心里软乎乎的。
傅宴臣捏了两把,见她仍然没醒,将她的脸蛋轻轻托正。
……
约莫两个小时后——
飞机在帝都国际机场停下。
姜南烟和苏谨下了机舱,苏谨的助理已经开着车过来接她了,她朝周围扫了眼,问道:“烟烟,没人来接你吗?”
姜南烟顿了下,“……有。”
“那我就放心了,我先走啦?”
“嗯。”
“那……再见。常联系,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哦。”
“嗯。”
苏谨也上了经纪人的车。
车身在她的视线中扬长而去。
姜南烟回神,拎着自己的箱子,木然的向站台边走去。
在她身后。
一身颀长挺拔的男人将那道背影收入眼底。
骄矜的小布偶猫像是被人抛弃了,正孤独落寞的拎着行礼箱离去。
背影小小的,显得格外萧瑟可怜。
……
姜南烟走到公交站台边,孤独的等车。
她在思考住哪儿。
御水别苑?
可是傅宴臣会回御水别苑吗?
她要不要躲避一下?
可除了御水别苑,她还能住哪儿?
这时——
她面前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色的车。
车窗降落,露出姜家秘书陆源那张朴实无华的脸。
他扶了下脸上的眼镜,看向姜南烟说道:“大小姐,夫人接完二小姐就先行回去了,让我在这里等候大小姐,请您上车跟我回去一趟,夫人有话要和您说。”
他用的半威胁的口吻。
姜南烟轻啧一声。
姜家这是找上门秋后算账了啊?
正好。
她也有账和他们算。
她上了车。
车身刚刚离开这个站台。
身后,便行驶而来一辆悍马。
悍马车内的男人面容俊美,那双漆黑深沉的眸子望着前面的那辆车,显得神秘莫测。
……
姜南烟在即将要到姜家的时侯,收到了成露的短信。
【在哪儿呢?找你半天了。】
姜南烟心底升起一股暖意。
哦。
她还是有人接的啊。
【来姜家门前接我。】
那边迟疑了几秒。
【好,你自己注意安全。】
车身在五分钟后,在姜家大宅面前停下。
姜南烟下了车。
她推开那扇熟稔又陌生的雕花木门,一瞬间很多记忆涌入脑海。
全都是原身记忆中关于姜家的一切。
有悲伤的,绝望的,痛苦的,不平的。
太多了。
那股不平已经在原身的心中形成怨念。
为什么同样是姜家女儿,她却受此对待?
为什么她明明比姜昕微更乖巧,学习成绩更优秀,父母却厌弃她至此?
姜南烟也不明白。
但她会弄明白。
她迈着步子,进门。
从青石板小路通往大厅的路上,纵使有佣人见到她,也只是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
旁边——
有正在扫落叶的佣人直接走到她面前,先是上上下下的扫她一眼,而又直接将扫帚递到她面前,阴阳怪气道:“哟,大小姐回来啦?既然回来了,就把这地扫了吧,前院后院都要扫的干干净净,扫不干净,今晚不许吃饭哦。”
姜南烟挑眉,打量着她。
她认得这个佣人,叫安妮,母亲就是姜家帮佣,她也在姜家生活十几年,常年以欺负原身为乐。
毕竟。
欺负她这个占着‘小姐’身份的人,能让她的虚荣心与自尊心产生极大的满足。
见她如此,安妮直接冷笑着将扫帚又递进她一步:“还不快点!”
姜南烟伸手接过那条扫帚。
安妮唇角一勾。
下一秒——
扫帚帚端和木棍被卸开,姜南烟挥动木棍,狠厉的打在她身上!
安妮痛呼一声摔在地上!
姜南烟从她旁边走过,走在她旁边的时侯,面无表情的的踩过她的脚腕。
安妮痛到嚎叫!
姜南烟的面容古井无波,周身气度浑然天成。
直至她走到姜家客厅。
姜家母女已经在客厅等候她多时了。
姜昕微现在看见她就恨得牙痒痒。
褚月娥想到昕微被这个小贱种欺负的哭了一天,她脸上的温婉便再也装不下去了,“畜牲!你还知道回来?”.
姜南烟抚了下手中的木棍,懒懒挑了下眉:“怎么,不是你请我回来的么?”
褚月娥重重拍了下沙发的扶手,“我是你妈!这是你跟我说话的口气?”
南烟轻笑了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别逗了,你请过来的那些水军是怎么骂的……我想想……”
顿了几秒。
姜南烟红唇弯弯:“我妈被车撞死了,被狗轮死了,火葬场灰都不剩了……”
“你!你……”
褚月娥气的手都在抖!
旁边姜昕微连忙安抚她,她的声还是哑的,想必回来后哭了很久了,但仍是深明大义的规劝道:“妈,别生气……姐姐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无心之言……”
“我就是故意的。”姜南烟在褚月娥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顽劣又恶劣的翘着二郎腿,“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啊?”
姜昕微面色一冷。
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竟然敢这样说话,妈今天一定会让叫她蜕了一层皮!
果然。
褚月娥勃然大怒的站起身:“畜牲!我看你是翅膀硬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说着,她走到她面前,扬起手便要打她的脸。
姜南烟美眸轻眨,波光流转之间,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一巴掌重重地甩了下去!
“啪!”
整个大厅寂静了。
姜昕微目瞪口呆,褚月娥不敢置信。
所有佣人胆战心惊。
“你!你竟敢打我?你今天是反了天了,你敢打我?!”
姜南烟玩弄着手中木棍,娇软着嗓反问:“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