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准跟她出去喝酒了,再被我抓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别以为撒个娇就能混过去。
莫梓扒拉着卷发,囫囵应和,“好好好,我的新发型好看不?”
“崽崽最好看。”
承认昨晚一进入酒吧,他的视线就被吧台处及即使打扮潮流,但眉眼写着乖顺的崽儿勾住了,醉酒的高贵小狐狸狡猾娇憨,让人眼前一亮。
莫梓欢喜之余,想到什么,下床将那几张机票拿过来,“哥哥,机票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晚喝多了,迷迷糊糊知道自己问了这一茬,但他到底怎么说的,忘了。
难得时辞言泛起一种叫不好意思的情绪,他抓抓后脑勺,“之前太想你了,就想来看看你。”
“既然都来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说不定,如果来找他,两人早就在一起了。
提到这事儿他就对某大小姐多怪几分,微带委屈说:“说来巧了,第一次来正撞见胡思璇跟你表白,我以为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那场面,俊男美女,任谁看都是一对,他以为那个时候的崽崽过的很幸福,所以从那之后,他忍着难受劲儿不敢靠近,就在远处看一眼就知足了。
莫梓虽然感到心酸难受,可为什么这么温情的时刻居然会有点儿想笑?居然会误会他跟胡思璇在一起,也是够直男思维的。
于是,莫梓慢吞吞下床,穿着拖鞋假装沉思,走到卧室门口。
故作冷静来一句,“狗蛋儿,你是不是傻?”
难怪这家伙跟胡思璇不对付,原来有这一茬在哽着。
气氛骤然被注入一种莫名搞笑的情绪。
时辞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五官开皴裂,愣在原地,“你说什么?”
在生死边缘反复试探的莫梓再次重复了一遍,表情镇定,甚至垂下眼尾,惯会装无辜,“狗蛋儿啊!阿姨说这是你的小名,我不能叫吗?”
原本还是温柔笑意的脸立刻布上乌云,他弹坐起身,久远的回忆上头,“小混蛋,你想造反是不是?”
什么鬼?他妈怎么搞的,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这个破小名是他一生的不想再回忆的玩意儿,当初就因为这个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
老头子怕不是上辈子跟他有仇才故意坑他的。
“怎么了?名字不就取来叫的吗?狗蛋儿,通俗上耳,多好听啊!”
他边说边观察某人脸色,往门外退去。
时辞言往外追去,“站住别走。”
跟他妈混了两天,这孩子彻底学坏了。
“我不走?当我傻呀!”边跑着,嘴上不落下。
如此狂妄的挑衅,时辞言还能忍?
宠过头,翻天了,现在都敢这样取笑他,欠收拾。
莫梓直接打开大门跑出去,不慌不忙按了电梯,抱手挑衅:“在外面,人来人往的,我不信你敢乱来。”
小混蛋,看来今天是非要分出个你死我活的程度。
时辞言呵呵冷笑一声,“宝贝儿,那你可就低估我的脸皮厚度了。”
“干什么……”话音未落,莫梓人就只剩下一道残影。
“时……”
安全楼梯门后边,他被困在时辞言怀里只看得见一个头顶和几缕挑染过的发丝。
两人呼吸交织,莫梓因为紧张紧闭着双唇。
时辞言不着急,在腰上两掌宽的地方……
忽如其来,他双眸忽然睁开,如被惊吓的鸟儿,瑟缩了一下,给了他机会。
得了宝,吻的更加凶狠。
忽的,层楼的声控灯坏了。”
是小区物业的维修师傅。
莫梓睁开眼睛,惊慌提醒,“有……有人……”..
这人好无赖,每次都来这一招。
时辞言咬住他耳朵,徐徐善诱:“崽崽说,爱我吗?”
危急时刻,莫梓哪儿能不顺着台阶往下走,“爱,爱你。”
“还嘲笑我不?”
“不敢不敢。”
不敢当面,背地里他可管不着。
时辞言这才放过他,在维修师傅上到这层楼的前一秒离开安全楼梯。
屋内。
莫梓眼角的红晕未退,抱着小花坐在沙发上一通埋怨气恼,“你的主子真讨厌。”
“喵喵!”小花将正在顺毛的爪子举起。
‘举双手双脚赞成。’
余光扫到鞋柜边貌似多了一双黑白色相间的新运动鞋,刚刚只顾着和他玩闹不曾注意。
光脚走过去仔细端详,“这个鞋是?”
好熟悉。
时辞言提着拖鞋走近,蹲下身给他穿上,“仔细看看。”
莫梓终于想起来是他一年前准备送给他的生日礼,惊喜道:“你在哪儿找到的?”
不是丢了吗?都这么久了怎么找到的?
“崽崽的一片心意,我怎么舍得辜负?”时辞言搂着他,神情款款。
“哥哥……”莫梓眼角微湿,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感动了。
起身,垫脚,直接送上自己的唇。
杨帆:我信了你个鬼,糟老头子,感情就是给你们的爱情贡献力量的。大半夜跑到已经辞职的保洁阿姨家里,幸好她穿不了没动过,花了大几千买要回来,人家还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精神病。
而另一边。
裕城。
盛怡伸了个大懒腰,姣好香肩露出,“睡的好香,哎!我怎么回来了?”
周围是熟悉的卧室,她立刻坐起身。
不是在和乖儿子喝酒吗?怎么回家了?
时郢从阳台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本书,神情冷淡,“醒了?”
盛怡莫名有点儿发虚,往床头柜边瑟缩了一下,“老……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狗男人,不就是喝了点酒嘛,有必要这么严肃吗?
“醒了就来算算账吧!”他将手上的书翻开展示在她面前,赫然就是莫梓的漫画。
书房还有一些什么海报,贴纸之类的玩意儿满满一大箱子。
“这些东西都是什么?电脑上看还不够,还买这么多书回来?”语气冷冽,金丝眼镜后面深邃的双眸泛着平静幽光。
倒没发现,她现在这个年岁倒爱看些年轻人,是自己给的不够?
“听我解释,这是咱儿子的原创作品,当妈的必须支持是不是?”非常正当合理的解释。
管他谁的作品,时郢又伸手拿过一个抱枕,上面是两个男主的头像,“支持?你难道想天天抱着这东西睡?”
两小子什么玩意儿也敢跟自己抢人。
“也……也不是不可以,谁让你每天都让我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风摁倒了。
抱枕可怜兮兮掉在地上,尤其是那张酷似时辞言的脸被踩得脏兮兮的,完全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