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玫一大早提着鸡汤来看时辞言。
在门外就看到病床上两人互相依靠着睡觉的场面,觉得格外有爱,自己儿子在国外留学,所以她在这方面也相当开明,小梓在小言的怀里像只小动物,二人倒般配得紧。
将汤悄悄放下后就离开了。
时辞言先醒,醒了没事儿就玩崽崽的小卷发,细手指,长睫毛。
这儿亲一下,那儿亲一下,连他皱眉都觉得好看,皮肤好滑,连毛孔都没有,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因为某人的捣乱,莫梓不得不醒了。
“早!”
时辞言在他鼻尖落下一吻,“早,崽崽。”
起床后,扶着他去厕所洗漱。
“崽崽,能不能帮个忙?我想上厕所。”某人在厕所里呼喊,仿佛十分为难。
莫梓进去后,帮他提着吊瓶,然后背过身去,“我扶着吊瓶,你快上。”
时辞言左手去摸拉链,可能躺久了血瘀,手指变壮了,拽不起来。
他只好求助身旁人,颇为委屈的样子,“左手不大灵光。”
要不是看在他手肿的份儿上,莫梓真会以为他是故意的,伤的是肚子又不是手。
没办法,他只好闭着眼睛帮他拉拉链。
时辞言的心思可全然不在上厕所上,直勾勾盯着莫梓面色泛红的别扭样子,觉得可爱极了。
想逗一逗,直接握着他拉拉链的手,“崽儿,我现在是你男朋友,怎么还害羞?”
事儿得多经历经历就不会了。
受伤了都还不正经,莫梓挣开他,“别说话,快点儿。”
“成。”
窸窸窣窣的声音回荡在莫梓耳边,安静的空间下显的非常清晰。
让他全身的温度又往上飙升。
“好了。”
莫梓转身的一瞬间,忽的被他搂腰靠到洗漱台边。
滚烫的唇急切覆上来,“唔……”..
猝不及防,莫梓一手拿着吊瓶,生怕他滚针,即便害羞,却不敢乱动,只好任由他肆无忌惮。
偏偏某人还得寸进尺移到他耳朵边……喑哑私语,撩人心弦,“好想崽崽,想亲你想的快疯了。”
昨晚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就想这样了,可那个时候他心情不好,他不敢放肆。
被时辞言密不透风的气息包着,莫梓也晕了。
空余的一只手回抱着他的腰身,真正如一只小狐狸生涩回应他的吻。
外面的年轻护士姐姐端着托盘推门进来,“该换药了。”
床上没人,“咦?人呢?”
她看着厕所的方向,走近几步没敲门,只朝里面问了问,“有人吗?”
一瞬间,所有的杂念不翼而飞,莫梓慌的不行,生怕护士小姐姐进来将二人抓现行,还不至于开放到能当外人面接吻。
张嘴慌张比口型,“放开。”
时辞言却不紧不慢在他唇上若即若离,细语诱哄,“喊我一声就放。”
过分!莫梓被逼的没办法,只好垂下眼尾,湿漉漉的双眼望着他,听话叫了一声,“哥……哥哥。”
时辞言咬腮,脑子发热,放在莫梓腰间的大手箍的人更紧了些,在心头暗骂了一句脏话,‘艹,真t的乖。’
这t的谁忍得住,要不是他了解崽崽是个一惯单纯善良的人,否则定会以为他是故意勾引人的。
放人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得到的乖乖宝贝。
情不自禁又埋头深吻,比方才的更为猛烈。
“你……”后知后觉的莫梓这才意识到是上了贼人的当。
好在外面的护士已经离开了。
等两人收拾妥当出来后,唇上都是一片红。
莫梓脸上的红色未退完,舌头还麻着,气恼踹了他一脚,“时辞言,你说话不算话。”
越来越过分了,就知道欺负人,一点儿也不像受伤的人,精神这么好。
时辞言将脸凑到他面前,嬉皮笑脸,“宝贝儿,我的错,你要打就打吧!”
方才的护士小姐姐又端着托盘出现在门口,表情诧异,“咦,你们在啊!刚刚都还不在的,正好来换药。”
莫梓在背后使劲掐他软肉,时辞言面不改色,“刚去外面散了步回来。”
护士小姐姐也不是好糊弄的,病人是两个高颜值帅哥早就引起了科室小妹妹们的一众八卦,她也不例外。
瞧着两位帅哥嘴巴的异常,她顿时明白了什么,边换药边意味深长八卦,“年轻人,身体好是一回事,还受着伤呢!不要太冲动。”
莫梓脸在一旁烧的滚烫,盯着脚尖不敢抬头,一记眼神杀,“都怪你。”
“怪我,怪我。”
护士姐姐换完药,出门后立刻不淡定,将这个发现告诉小姐妹。
“我果然猜对了,他们是一对。”
“看来没机会了。”
“你别凑热闹,人家多般配。”
……
大家激动惨了,纷纷想抢着给他们换药,现场磕这对高颜值cp。
莫志泽接到事情败露的消息,请的三个人被关进了看守所,气急败坏,眼看公司资金链要断裂,住的房子还抵押在银行,这个节骨眼上可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一通电话让他坠入谷底的心反弹而上,助力说时怡集团的老总过段时间要来云城谈合作项目,邀请了他去。
时怡集团可是在易城数一数二的集金融法律,互联,房产于一体的大企业,老总时郢多次上了财经周刊,更是在年轻的时候便身价过百亿,这不正是个天大的好机会吗?
想着他便将莫梓的事儿抛之脑后,琢磨着怎么能在这次交流会上抓住机会。
时辞言在医院住了三天,差不多伤口就长好了。
出院后,两人一起去爷爷的坟前祭拜。
两人跪在墓碑前,时辞言牢牢握着莫梓的手,诚恳发誓,“爷爷,您放心,我会替您照顾好崽崽的。”
之后又去看了张玫,看完后两人才返回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