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受伤

等看到画面中的人扣过手机,呼吸不均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激起耳朵酥麻,暧昧氛围迅速弥散整个房间。

待意识到他在干什么蠢事后,莫梓顿时有种想揍人的冲动,头皮炸裂,羞耻夹杂着愤怒,“时辞言,你有毛病吧!”

立刻气愤挂断。

挂电话的一瞬间。

时辞言迅速起身去往浴室。

面对崽崽,他根本没有丁点儿抵抗力。

居然敢当面那样子,简直是个……不要脸的流氓。

莫梓低头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结合他方才的反应,这才明白怎么回事,赶紧换掉这件惹是生非的衬衣。

“以后不准理他。”

“喵。”小花目光灼灼。

【听妈妈的,不理坏人。】

混蛋!越来越混了,简直不是人。

接下来他再打电话,莫梓一律挂断不接,任凭他怎么说好话,专心上课跳舞,偶尔将一腔羞愤发泄在手绘图里。

这天,刚和胡思璇练完舞分开,莫梓就被人拦在了湖边阴凉小道上。

“聊聊。”是秦钰安,胡思璇的那位前男友。

他脸色不是很好,一来就开门见山,“你跟她在一起多久了?”

态度极其不友善,摆明将莫梓视作仇人。

这是不死心的节奏啊!他索性就当帮朋友的忙,随口编瞎话,“国外的时候。”

闻此,秦钰安脸色暗沉的厉害,之前有胡思璇在还有所保留,此刻独自面对莫梓,却将所有隐藏的情绪全数发泄,“分了,你们不合适。”

莫梓也是演戏的高手,对于这种送上门的无理要求下意识自然是拒绝,“你怎么知道不合适?我和璇璇是真心喜欢彼此,反而你这个前男友现在掺和进来不合适吧!”

很好奇胡思璇到底知不知道她这个前男友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这姑娘当初八成是被他的相貌堂堂骗了吧!

秦钰安浑身醋味,咬牙握拳,尽量克制着怒火,貌似下一秒就要朝他招呼上去,“怎样才分?”

莫梓大有看好戏的架势,“怎么?你还喜欢她?”

有点儿意思,他倒有些好奇胡思璇究竟是如何招惹上他的。.

“她只能是我的,你休想。”秦钰安觉得莫梓的相貌比女人还出众,胡思璇喜欢脸好看的,看上他肯定也是冲着这张脸去的,玩玩而已,两人不可能有真感情。

“行,你要有本事把她追回去,我也认。”改天他也八卦八卦两人到底什么情况。

几天遭到莫梓的冷眼相待,时辞言培训结束后,一心只想快点飞回去见心上人,好好赔礼道歉。

临时突然转了个弯,买了礼物,订票去了云城。

关于崽崽,他起了私心,认定了一辈子的人,想多了解他一些,这样才能有十足的把握将人拐回家。

爷爷家还是大门紧锁,庆幸的是遇见了张玫。

爱屋及乌,时辞言跟她儿子年岁差不多,俊俏又懂礼貌,言老爷子没看走眼,张玫打心底也喜欢这孩子。

渐渐交流中,张玫也打开了话匣子,将莫梓的事情悉数告知了他。

时辞言越听越沉默,心脏无形之中被插进了一把刀,翻来覆去蹂躏着,血流不止,痛到窒息。

原来那一天……他在过生日,而崽崽呢,失去了唯一的爷爷,而自己还为此憋着气,误解他。

爷爷那样健谈的一个人,他上次来怎么不知道多问一句?

‘时辞言,你还是人吗?’

‘崽崽,你怎么能这么好,凡事自己憋着,当时就该狠狠打自己一顿,干嘛自己憋着?’

一想到崽崽一个人独自承受着莫大悲痛,他就心痛的无以复加,无比愧疚,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他已经双眼发红,可见的水汽萦绕。

老天不公平,他的崽明明人那么好那么温柔,为什么会让他过的这么苦?

张玫穿了件外套,锁上门,提着一篮子花和水果,“小言,别伤心了,跟我去看看老爷子吧!他希望你以后能一直陪着小言,对他好。”

“我会的。”原来连爷爷都知道了,他当初怎么就不开窍呢?要是早点开窍,也不至于让崽崽一个人承受悲痛。

两人还没到言心德的坟前,三个男人就围在墓碑前,态度十分嚣张,踢走蜡烛和果篮。

张玫不认识这几个生面孔,不像是村里的人,急忙上前询问:“你们想干什么?”

三个男人凶神恶煞,纹着花臂,不是村里的人,倒像是混混流氓之类的。

其中一人大力推开张玫,“识相的滚开。”

时辞言将张玫扶到一边,直接脱掉外套,憋着满腔怒气朝三人而去,“艹……都给老子滚。”

敢来爷爷坟前挑事儿,活腻了。

仗着人多,三人很快和时辞言打起来。

“小言……你们别打了……”张玫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很着急。

可场面已经混乱,谁都不肯先停下来。

时辞言学过散打,平时又经常锻炼,所以占着上风。

可就在此刻,不知是谁拿出刀子往人身上一捅,血腥味迅速弥散在空气中。

见了血,众人这才意识到闯了祸,慌了,撒腿就跑。

时辞言跪在地上,捂着肚子,鲜血捂不住,顺着指缝冒出来。

张玫泪珠子滚落,害怕的双手颤颤巍巍,手机都拿不稳,几次掉落,“小言,你……我马上叫救护车……”

时辞言意识已经有点儿模糊,望着爷爷的坟,不忘拽住张玫交代,“张姨……麻烦你找人将爷爷的地方修缮好,否则崽崽会伤心的。”

那可是他唯一的亲人,有他在,不能再让崽崽伤心了。

张玫哽咽扶住他,“好好,你别说话,我知道了。”

时辞言这才放心昏迷过去。

莫梓接到张玫的电话,如雷轰顶赶到医院,心慌程度不亚于爷爷去世那天。

等到云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辞言已经出了手术室。

医生说只是伤到了真皮层,血流太多,缝了十五针,要是再深一寸伤到肠道就不好了。

张玫给他说了事情经过,莫梓让她先回家休息,随后他独自坐在病床边一动不动守着时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