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璇又被吓了一踉跄,一早上吓两次也是没谁了。
耳垂微粉,“你最狗,还有,闭上你的臭嘴,瞎喊什么啊!”
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狗男人,瞎套啥近乎?
“想要身份证,就跟我来操场,我教你投三分球。”秦钰安一手拿着她的身份证肆无忌惮炫耀,另一只手提着她的衣领将人往操场带。
胡思璇力不敌人,捂着清汤寡水的脸,“喂,我还没换衣服……”
早晨的球场上,全都是身材姣好的男同胞们。
就胡思璇一个女生挂着粉色睡裙,穿着凉拖鞋站在球场上,自成一道亮眼的风景线,路过的男生无一不回头看一眼。
他几个球友聚在一起八卦开玩笑,“秦哥,你这是从被窝里把女朋友薅起来了?”
一听这话的胡思璇哪儿能忍,不顾自己粉黛未施的脸蛋和淑女形象,回怼,“别t乱说,我才不是他女朋友,想得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大家面面相觑,拍拍秦钰安的肩膀,“脾气够辣!”
兄弟以后可有得受。
秦钰安小声笑道:“还在追呢!”
“祝好运。”
来到胡思璇身旁,将篮球递给她,示意,“投吧。”
胡思璇一掌拍开,恼意横生,“投你妹,我要回去换衣服。”
混账男人,球场这么多帅哥,脸都丢光了,她胡思璇好歹是艺术院的数一数二的美女。
秦钰安岂会放过她,寸步不离拦着,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不投不准走,想清楚,待会儿人可越来越多了。”
“狗男人。”
胡思璇被逼得没办法,只好接过球,随意往那筐子里一丢。
自然没中。
秦钰安重新将球递给她,“再来。”
又没中。
如此循环往复几个来回。
胡思璇气喘吁吁,胳膊都酸了还没挨着篮球筐半点儿边缘。
于是,大小姐生气了,将球一丢,“不投了,什么玩意儿。”
怎么会有人爱这东西?累死了。
秦钰安无奈笑笑,捡回球,“胡大小姐,有点儿耐心好不好?”
随后看了看不耐烦的胡思璇,走到她身后,环抱着将她的手臂抬起,手把手教学,“这样摆臂……”
后背男生宽阔的体温和耳朵旁清爽的味道让胡思璇一下就愣住了,还有手腕上的温度一片炙热。
哐当!在她愣神之际。
一下子就投进了。
胡思璇被篮球落地声唤回思绪,猛然推开他,“哎呀!你烦死了,让开……”
恼羞走了,连身份证都忘了要。
“秦哥,可以啊!撩得一手好妹。”要骚还是他骚,借着投篮明目张胆耍帅撩妹,羡慕死一帮单身狗兄弟。
“多谢夸奖。”边回应,边看向胡思璇离开的方向。
细看之下,眼底少了方才的柔情,多了些许冰凉。
云城二医院。
十三楼的住院病房里传出一阵阵争执。
言心德穿着病号服,同一干护士吹胡子瞪眼,“我要回去。”
莫梓很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劝慰,“爷爷,你再住两天吧!”
这次他忽然晕倒,幸好有张玫阿姨在,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老爷子的脾气一直就很倔,决定了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言心德根本不听他说的,直接开始去拔吊瓶,“我的身体自己知道,这医院住着啥也没有,我还要回去喂鸡喂狗呢!”
莫梓实在是拗不过脾气大的言心德,尽量顺着老人家的心意,让他为数不多的日子过得开开心心的。
只好去办出院手续,回云林村陪老爷子两天。
等到家帮爷爷收拾完等他睡着后,已经晚上十点了,他手机才找着充电器充电。
还来不及看一堆未接消息,手机又一阵疯狂震动。
是时辞言,他这个点打电话干什么?
电话里,时辞言气喘吁吁,“终于接电话了,你要急死我。”
已经好几天没听过他的声音了,此刻,不得不说,莫梓觉得格外温暖,“我请假了,对不起,找我有事儿吗?”
谁知他下一句话,直接震惊到他。
“出来,我在你家村口。”
莫梓还以为他开玩笑,直到微信上一张村口的图片传来。
他立刻从床上弹跳而起,“啊……你……你怎么来了?”
时辞言两手空空,正靠在一棵大树旁边休息,“快点来接我,我都快累死了。”
使出跑三千米刚躲过一只野狗的猛烈追击。
莫梓拔下手机,穿着拖鞋悄悄跑出门。
到了村口,打开手机的灯,靠在树边风尘仆仆的身影不是时辞言是谁?
时辞言在看见莫梓完好无损的那一秒,双眼一下就亮了,迅速上前。
不管不顾将人搂在怀里,那一刻空荡荡的心终于满了,连带转了一天车的疲惫也消失不见。
闷在他的肩头,“再生我的气,以后你去哪儿好歹跟我说一声好不好?”
说不感动是假的,许是没了任何影响,莫梓此刻任由心中感情放纵,抬手还抱他,“……好。”
他深吸一口莫梓身上的果香味后才放开,“手机怎么回事?我给你打这么多电话都不接。”
没事就好。
莫梓拿出手机,刚充了没几分钟现在又关机了,“没电了,关机了。”
委屈的小表情让时辞言顿时心软如棉,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抬手揉揉他的发顶,“算了……我真是败给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做梦一样,他就出现在眼前了。
“怎么?不欢迎我来?”他可是找了胡思璇后又找了他辅导员才打听出来的地址。
根本来不及多想,跟着脑子里那股冲动就买了车票。
“我很高兴。”不光感动,更想流泪,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就是很感动。
“你没事儿就好,天这么晚了,我去找个酒店住吧!”
见他转身欲走,莫梓急忙拉住他的衣袖,缓缓道:“……不介意的话,住我家里吧!”
这个点再去镇上找酒店容易被坑,而且肯定睡不好。
于是,十几分钟过后,时辞言已经站在了莫梓的卧室里。
莫梓找了新被子出来,略微歉意说:“客房没收拾……”
因为是上下两层的老房子,平时爷爷一个人住,用不了别的房间就锁起来了,现在去收拾肯定到处都是灰尘。
他往莫梓床上一坐,“没关系,我跟你睡,反正都睡过这么多次了。”
睡就睡吧!反正喜欢和他睡,再允许自己放纵一次。
莫梓此时也不像在宿舍那样拒绝,默默去给他找睡衣。
“这是我的旧衣服,干净的。”
时辞言接过衣服,进浴室前不忘调侃,“要不要来陪我洗澡?”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