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梓被看得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没空。”
这位大小姐不会是被他吓了之后从此转性,对自己另眼相看了吧?
胡思璇的性子完全是三句话说不完,两句就被点燃的类型,“拽什么拽,别以为本小姐会求你,想跟我搭档的多了去。”
说完又高抬着脑袋离开教室。
来到和于渊约好的地方。
“放心吧!送到了,而且……”她故意吊着话。
送个球,所有让她转送的东西全都进了垃圾桶。
于渊非常急迫,“而且什么?”
她忽然想到一个好办法,“莫梓约你一起吃饭。”
时机应该已经成熟了。
“真的?什么时候?”
莫梓居然主动约他吃饭?送了这么多次东西终于有用了,果然还是要循序渐进,以前是他用错了方法。对于渊来说这简直就像是从天而降的惊喜。
“这周末晚上。”看她怎么收拾这个贱男人。
“好好好!哈哈哈哈……”
于渊过于兴奋从而忽视了胡思璇脸上得逞的笑意。
下课后,教室里的人零零碎碎走完了。
莫梓还正在缓缓收拾东西。
一道阴影洒下来。
“怎么不等我?”时辞言坐到身边,帮他收拾。
心情看的出来不太好。
莫梓假装没看见,用一如既往柔软的嗓音说:“医生说我需要多活动,可以自己走,不用麻烦你。”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听他说这种话,时辞言心中很是烦躁,“我说了你在我面前永远不需要……”
此时有一个女同学跑进来,眼中止不住的喜悦,“莫梓莫梓,可不可以签个名?”
莫梓笑逐颜开,“可以啊!”
女同学得了莫梓的签名之后,本想问时辞言的,可瞥见他冰冷的表情,顿时没了任何想法,还是弟弟乖,哥哥对弟弟以外的任何人都好凶,道谢后便走了。
时辞言不知道超话的事儿,所以很困惑,“她为什么找你签名?”
又不是明星,签什么名?还有,在别人面前笑的那么开心,在自己面前没半点笑意。
莫梓也没打算告诉他实话,便自夸了一句,“不知道,可能因为我长得帅吧!”
这话愣是又给了某人一拳重击,不爽度达到顶点。
回宿舍的路上,虽是并肩而行,气氛却过于压抑,没人先开第一句口。
下午他有满满的专业课,莫梓则在宿舍画画,无聊就刷刷超话找灵感。
晚上,时辞言还是给莫梓带了晚饭回来。
莫梓坚持要给他转账,他自然不肯,于是又是几张纸钞放到了桌上。
时辞言搞不懂莫梓的想法,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又怎么了?
而起,自己见不得他与自己分得一清二楚的样子。
抓心挠肺的难受,浑身不爽,闷闷不乐敲了一会儿代码,写的啥玩意儿,自己都看不懂。
终究还是他先憋不住开口:“今晚要不要洗澡?”
只是好像随口出的这个问题有点儿不大恰当。
莫梓摇头,“不洗。”
“两天没洗了,能忍?”话一出,他都懵了,说的什么鬼东西。
人家几天洗不洗澡关你啥事儿!
“不用你,谕杰,能不能帮我擦擦背?”莫梓无语极了,本来想不洗的,结果倒好,这家伙直接说两天没洗,是逼得人不得不洗的节奏,真是过分。
易谕杰很爽快答应了,“可以啊!”
“谢谢。”
时辞言没有如愿陪莫梓进浴室,可又没有任何拿的出手的理由阻止。
想到小院花白玉般的背会出现在别人眼中,不爽至极。
“给我一根烟。”
袁嘉直接将烟盒和打火机丢给他,“兄弟,是不是很郁闷?”
这就是当直男应当承受的代价,有趣,真有趣。
时哥终于等来了今天。
“滚!”
他去门外的过道上抽,很久没抽过这玩意儿,一入口还刺得慌。
袁嘉见好兄弟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好心拿出手机,“给你推荐个资源网站,你去看看。”
时辞言掐灭烟头,刚点开链接,里面全都是一些男男女女的广告。
他赶紧退了出来,将链接删掉,“什么垃圾东西,别发给我。”
没看过几次这玩意儿,觉得有点儿生理厌恶,最近的一次还是高中时候看过的小电影,之后再没有过。
这狗b发这些东西,要是被莫梓看到了还得了?小院花看起来那么纯洁,不能被这些东西污染。
袁嘉是恨铁不成钢,都到做兄弟到这份儿上也是没谁了,人家不接招没办法,“不看就算了,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goodck。”
自个儿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看兄弟啥时候才能开窍,他操哪门子心?
等时辞言洗完澡出来,莫梓已经睡到了他的上铺。
“今晚我睡回上面。”
“你的脚……”时辞言看向他的脚踝。
“没问题的,我最近没怎么梦游过,在帘子上贴了胶带应该就不会再下来打扰你。”
“小院花……”时辞言还想说些什么。
莫梓直接打断,“谢谢时哥,这段时间真的麻烦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随后拉上帘子,隔绝一切视线和光线。
易谕杰和袁嘉咬耳朵说悄悄话,“他们好不对劲啊!”
怪怪的,说不上来,一切看似合理却又不合理。
兄弟自有兄弟福,袁嘉可一点儿不担心,扭过他的脑袋正对自己,“少操心他们的事儿,多看看我。”
易谕杰鄙视一眼,“看你干什么?你又没有莫梓好看。”
“我至少比你大……呜……”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他死死捂住。
易谕杰婴儿肥的脸蛋上染上红色,很想将他拖出去干煸,“袁嘉,你t要死是不是……”
莫梓侧躺着,听到袁嘉和易谕杰的谈论,心中很不好受。
他也不想这样的,可不得不这样,最近越来越管不住自己了。
明明知道他是直男,却控制不住心动,控制不住喜欢他对自己的一些细微体贴的举动,这个人怎么能对他这么好?
明明两个人没有任何关系,自己却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他要是知道了应该会觉得自己很恶心吧?估计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
可他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时辞言。
西西的当初的感受应当和自己一样,这样真的很难受。
想着想着,两行泪消失在枕头上。
下铺的时辞言更好不到哪儿去,虽然床铺上全是莫梓的味道,可双手空了,胸膛空了,连带着心脏貌似都空了一节。
彻夜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