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时哥是刚正不阿真男人

莫梓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嘴角轻勾,“时哥,你是在跟一个小孩儿计较吗?”

他轻切一声,“我才不屑干这种事儿。”

莫梓笑出声,随后用一种极其无辜的语气道:“嗯!时哥是大哥哥。”

但那个大字用得很微妙。

等了几秒,时辞言才反应过来小院花已经开车上了高速,“莫梓,我发现你越来越喜欢调侃我了?”

与刚见面那个内向拘谨的小院花越来越远,肯定是被那两个家伙带坏了。

伸手到他腰侧挠痒痒。

“放开……哈哈……好痒……”莫梓的腰很敏感,最怕被挠痒痒,“时哥……我错了……我不敢了……”

时辞言面对他这副发红眼角带泪的模样,竟觉得有点莫可言说的意味……

有点看愣住。

袁嘉提着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进来,“啧啧啧!真行,一大早上,这么热情,还要不要人活了?”

在门口就听见里面的笑声,不知道还以为在干什么呢!

时辞言听不得这些敏感的词汇,眉头直皱,“你不说话这些骚话要死?”

而他这副样子,落在莫梓眼中却被理解成他反感这些东西,或者说直男原本就这样子,对超出理解事物生理性厌恶。

莫梓瞬间一窒,很快便收起笑意。

没救了没救了,时辞言这个直男思维不行啊!

袁嘉觉得以后肯定会有好戏看,“行,我嘴贱,莫梓,看到没有,时哥就是这种刚正不阿的真男人。”

莫梓情绪恢复正常,甚至有点微微的冷意,“我知道。”微信上给时辞言转了早饭钱。

“小屁孩知道什么知道!”

时辞言不大明白小院花的情绪变化太快了吧?又怎么了?

正猜测时,手机震动传来,小院花又给他转钱,“跟我这么客气?”

莫梓面色无常道:“我不想欠别人。”

尤其不想欠他的人情。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总之就是有点憋屈,时辞言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钱自然没收,骨子里带着的小傲娇情绪,干脆抱着篮球出去流汗。

后来莫梓还是放了现金在他桌上。

袁嘉看破不说破,两人的事儿只有他们自己去解决。

公共舞蹈室里,胡思璇心不在焉压腿。

在看到莫梓走进教室的一瞬间,连忙靠近李青青问:“我妆没花吧?”

“没有,好着呢!”

她将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径直走向莫梓。

一如既往的不客气,“喂!”

只是今日少了点儿嚣张跋扈的意思。

莫梓放下书包,第一反应是麻烦两个字,“又想警告我?”

胡思璇犹犹豫豫,余光左顾右盼,最后咬咬牙,憋红了耳朵说:“以前……以前的事儿我跟你道歉。”

这些天在宿舍想了很久,比起于渊那个贱男人,莫梓好像也是无辜的一方,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诚然,以前是自己太过无理取闹了些。

莫梓嗤笑,“哟!难得。”

她抱着手臂,抬着下巴,“哼!不过你别得意,我还是讨厌你。”

反正就讨厌,或许是他那张脸,或许没有理由。

“知道了,感谢胡大小姐成天惦记我。”莫梓敷衍一笑。

“谁惦记你,不要脸。”胡思璇激动说完就跑开了。

逃课的胡思璇带着李青青在一楼遇见了拿着甜品的于贱男。

冤家路窄,胡思璇挡在楼梯口,“你来干什么?”

于渊自恋以为她不死心,还一直缠着他不想分手,“不关你的事儿。”

胡思璇一语道破:“来找莫梓是吧?”

“知道就让开,别像一块牛皮糖一样跟着我。”他极其不耐烦,可见对胡思璇的讨厌程度有多强。

“不好意思,我刚从舞蹈室出来,你心心念念的人现在不在。”

贱男人,居然还在想莫梓,也不看看他哪儿配得上人家,当初答应跟他在一起简直瞎了眼。

于渊有点失望,“没骗我?”

怎么会不在,他可是专门要了他专业的课程表。

“我喜欢你还来不及,骗你干什么?”胡思璇一改之前的泼妇形象,换上温柔可人的态度。

作为艺术院名列前茅的美女,温柔起来的样子自然很舒服的。

于渊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弄的春风拂面,自信心暴涨,“要是你一直这副态度,我倒可以考虑跟你成为朋友。”

“好啊!”

等他离开后,李青青迫不及待问:“思璇,你什么意思?不是跟他分手了吗?分手当朋友这话好渣。”

于渊之前把她气得不像样。

“分手了也可以当朋友。”

于渊这个贱男人,羞辱了自己他反而屁事没有,她才不甘心,不好好出一口恶气,她就不叫胡思璇。

距离莫梓单方面无缘无故和时辞言保持距离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四天,这几天莫梓倒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天天上课下课,在宿舍也是早早就睡了,也没梦游过。

反而时辞言球队的队友们被他虐得苦不堪言。

大家背靠背瘫坐在球场上,揉肩的揉肩,捏腿的捏腿,叫苦连天,“时哥,你最近怎么了?下死手不留情啊!”

是不是单身太久,把一腔没发泄完的y火转移目标了吧?

时辞言稳稳投进一个三分球,“少废话,再来。”

打完球,终于释放了些情绪。

回宿舍后,易谕杰和袁嘉凑在一起画工程制图,时不时发出复杂为难的叹息。

莫梓见不得宿舍乱糟糟的,又在收拾卫生。

时辞言进门,暗自看了他背影一眼,随后将篮球随意一放,歪坐在椅子上。

篮球滚啊滚,滚到了莫梓的脚边。

莫梓弯腰想将它捡起来放到隐蔽的位置。

时辞言出声制止,“别动,我就喜欢这样。”

莫梓愣了半秒,随后垂下眼睑,将篮球放到他脚边,“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动了。”

没有多余的话,接着又去阳台洗衣服。

简单的两句对话之后又是沉默,让时辞言烦躁抓抓短发,感觉浑身都不得劲,好难受,跟蚂蚁在爬似的。

谁让她道歉啊!

“谕杰,你这个是要洗的吗?”莫梓拿着一件白色短袖进来。

易谕杰被作业难的抓耳挠腮,“没错没错,我弄完作业就来洗。”

“你先忙,我也要洗顺带帮你。”

他双手比心,“爱你,小梓梓。”

时辞言一个空的矿泉水瓶朝他丢去,“你自己没长手?”

被袁嘉稳稳接住,维护受委屈的小伙伴,“时哥,你不觉得你最近的火气有点儿大?”

自己被冷落,迁怒别人可不是个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