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上任路上的刘备自然没有得到消息,还在兴高采烈地奔赴蓟城。
但是在涿县留下的周仓廖化韩当戏志才却已经得到了消息。
并且因为涿县最近发展势头过猛,引来了张纯张举的注意,正在从右北平率军袭来,人数颇为,足足五万大军!
三名武将瞬间方寸大乱。
“快,派人把刘二爷和关三爷给追回来,这种时刻,涿县不可无人!”
周仓当即拍板下令。
但是刘备等人为了速度,并没有率领大批人马,只带了一百轻骑上路,想追根本追不上。
就在三人混乱间,涿县太守陈玄也收到了消息,马不停蹄地赶来刘府。
结果一问,陈玄差点一头晕倒过去。
不但刘川不在,就连刘川另外几个结义兄弟都走了?
什么意思?
天要亡我涿县不成?
好在涿县之内还留有四千川军老兵和三千新兵,外加五千的预备役。
知道涿县还有一战之力,这才让陈玄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危机并没有解除,合起来涿县不过才只有一万两千将士,而敌军,足足五万!
更让陈玄头疼的是,因为刘川打算发展涿县的命令,使得涿县周围的城墙,大部分已经被彻底拆除,新城墙也只搭建了三分之一不到,区区四米而且不完全包围的矮墙,拿什么阻挡敌军?
这也是让周仓三人烦躁的地方。
兵力不足就算了,没有将领还不占据地利,这打尼玛啊!
四人踌躇之间,刘父和蔡琰也感到了议事厅,看着四人的面容,刘父和蔡琰瞬间明白局势危矣。
看到蔡琰,陈玄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赶紧走到蔡琰的面前,
“蔡小姐,趁着现在涿县还没有大乱,我还是赶紧派人把你送出去吧,要是蔡小姐不幸出事,这让我如何面对天下的文人雅士?”
蔡琰作为当即天下第一才女,还是大儒蔡邕的女儿,美名远扬。
若是让人知道蔡琰折在了涿县,怕是涿县这辈子也抬不起头了。
就是打败了叛军又何如。
以后在文人口中,涿县就是个被千夫所指的地方!
绝对不利于涿县的发展。
听到陈玄这么说,周仓廖化也是连忙点头,
“对对对,来人啊,赶紧把蔡小姐送出涿县,送往中山国主公那边!”
话音刚落,便立马有两名川军走入,打算护送蔡琰离开。
不成想蔡琰却是直接拒绝了川军的好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刘将军既然肯给小女子这个机会,愿意帮助小女子引领天下女子,小女子怎能在这种危机关头离开涿县,独自苟活!”
“不要再说这样的事情了,还是来讨论一下要如何保全涿县!”
蔡琰一改平日里的温柔婉约,举手投足之间落落大方,真就是应了刘川那句巾帼不让须眉。
陈玄还想再劝,但是蔡琰却十分坚定。
旁边蔡琰的贴身丫鬟鸳儿更是一把抄起手中宝剑,警告陈玄不得再次上前劝阻。
见状,刘父不得不感慨一声,当众拜谢蔡琰,
“多谢蔡小姐对吾儿的忠心,蔡小姐放心,若是涿县能够平安渡过危机,莫说我儿,我刘元起也将全力支持蔡小姐的大业!”
这让蔡琰顿时不好意思了起来,赶忙起身回礼。
“行了,说的好像涿县死定了一样,你们愁什么呢!”
就在众人为蔡琰的精神感动之时,一声不合时宜地调侃声响起,转头看去,就见戏志才慵懒地依靠在门框边,一脸好笑地看着众人。
“对了,你是主公亲命的主簿,不出声我差点把你忘了!”
周仓猛地一拍手,大步上前就要拉扯戏志才。
“停停停!你这家伙一脸晦气,少靠近我!”
戏志才十分嫌弃地摆手拒绝,这让周仓顿时怒从心起,
“这特娘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油嘴滑舌,信不信我回头参主公一本,治你个扰乱军心之罪!”
戏志才直接无视了周仓的威胁,十分随意地步入议事厅内,左右看了一眼,一屁股坐在了刘川的主位上面。
这让旁边的廖化和韩当同时面色一变。
就是刘川不在,他们也决不允许有人敢随意坐在刘川的位子上面,起身就要收拾戏志才。
“你们几个到底还想不想救这涿县了,别回头刘川回来,只能看到涿县成了一把灰土粉末。”
戏志才十分随意地警告道。
蔡琰却是看出了戏志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当即出声安抚三位武将,
“三位将军不妨听听这人要说什么,刘将军向来有识人之明,既然刘将军肯将戏先生定为主簿,想必戏主簿必有我们尚未发现的大才!”
戏志才不由地看了蔡琰一眼,
“不错不错,果然是天之娇女,就是比这几个大老粗明事理!刘川留下你,果然是个明智之举!”
两人互相退让一番,这让周围的众人顿时焦急起来,陈玄出声道,
“二位二位,你们要是想探讨学问,不妨等这涿县危机渡过之后,本官亲自给二位设下一场盛宴,现在,还是让我们专心迎敌可否?”
刘父也是连忙点头,
“只要二位能够助涿县摆脱此次危机,我亲自出资做主,宴请天下文人学士给二位扬名!”
戏志才闻言哈哈一笑,
“用不着,我要是想出名,也不会来涿县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只是好奇刘川其人而已,既然你们等不及了,那就听好了!”
从豫州颍川一路赶来幽州涿县,正是因为对刘川的好奇。
正是在颍川亲眼见证,刘川扫平张梁张宝的黄巾大军,这才是吸引戏志才过来的地方。
至于其他的虚名,根本不在戏志才的考虑范畴之内!
就见戏志才一脸严肃,大手一挥,众人刚以为戏志才要出什么奇谋妙计,却见戏志才连续在空中点了三下。
“出谋划策之前,周仓廖化韩当!三人出列!”
三人瞬间愣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道戏志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是蔡琰,也看的一头雾水,不知道戏志才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