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山头高点。
刘川身边还剩下不到100将士,其余的人手全部被刘备带走,伺机入城寻找资源和佩剑。
皇甫嵩和朱儁本应留在此地,但是两人看到汉军攻城,都是坐不住的性子,趁着刘川不注意,偷偷溜了下去,现在正混迹在董卓的部队之内。
估计他们两个人的想法就是,从哪跑的,从哪杀进去!
所以山头上,就仅剩下刘川带着小张宁,还有李儒在此观战。
“刘将军怎么看?我家太守大人不错吧?”
看着董卓跃上城头,李儒轻笑道。
“董太守确实勇猛无敌,以在下的拙见,怕是武功一道,当属天下第一!”
刘川同样轻笑着回话。
这个时期的吕布典韦之流还没成年,董卓确实当之无愧。
“那不知道刘将军有没有兴趣归于我家太守大人麾下?以太守之勇猛,辅刘将军的才干,绝对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李儒继续笑道。
刘川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合着自己还没开始招揽呢,对方就先下手了?
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既然李博士如此诚恳,那在下也就不遮掩了。”
李儒点点头,示意刘川但说无妨。
刘川便开口说道,
“李博士应该能看出来我在识人断物方面,有那么一丝才能吧?以我看来,董太守虽然勇猛无敌,但是这性子,过于浮躁,甚至于他的内心之中,潜藏了一个好大喜功、骄奢婬逸的性格。”
“现在的董太守或许没有暴露这点,但是我相信,有李博士你的帮助,董太守的官职会越来越高,地位也会越来越高,等到升到了某个顶点,迟早会引火自焚的。”
“到时候,作为董太守帐下第一的谋士,怕是李博士你,也难逃其咎,只落得个挫骨扬灰的下场!”
刘川说完,周遭的空气瞬间凝固。
小张宁使劲往刘川的怀里缩了缩,这大半夜的,实在有点凉。
沉默了许久,李儒突然洒然一笑,
“刘将军这话还真是发人深省,在下虽有心反驳,但...”
刘川闻言有些诧异地看向李儒。
果然是顶级谋士,竟然已经发现了董卓的问题。
自己不过是仗着后世经验随口一说,而李儒,却是真真切切地察觉到了!
既然如此,刘川趁机抛出了自己的橄榄枝,M..
“说点大言不惭的话,我相信,在未来,我的成就必然不会低于董太守,甚至会远远高于董太守。而且我没有什么性格上的缺陷,不知李博士您意下如何?”
李儒先是有些意动,随后摇了摇头,
“抱歉,董太守对在下有知遇之恩,且在下已经迎娶了董太守的女儿,算是有了一层血脉联结。只能多谢刘将军的抬爱了!”
跟着刘川相处了几天,李儒也能看出来刘川确实是个办实事的,而且从不拖沓墨迹,想要什么便直接出手,加上他还有关羽张飞这等猛将相助,想必将来必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李儒的拒绝在刘川的意料之中,大家只是认识了几天而已,又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所以对此也没有流露出太多的失望,而是笑了笑开口道,
“不急,反正等这黄巾之乱安稳下来,在下也是要回涿县韬光养晦的,再相见怎么也要到三五年之后。李博士可以放心,在下这份邀请,三五年之后依旧生效,到时候李博士要是觉察到董卓的问题严重,随时都可以来涿县找我。甚至说,要是遇到了生死难关,只要李博士开口,在下必然不远万里倾囊相助!”
这话一出,李儒心中难免升起一丝感动。
冲着刘川重重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
颍川城的攻城战,打的异常离谱。
甚至于千百年来,就没有这么离谱的情况发生过。
一方是十数万的黄巾守城。
另一方不过才五千余众的攻城官兵,还没有攻城器械。
却在不到一刻钟之内,城门相继沦陷。
传出去实在是让人无法置信。
不过刘川却很清楚发生这一切的原因何在。
一方面是计谋用的好。
不但用泻药泻掉了黄巾一半的战斗力,而且城内还留下了大批间谍,随时都可以引发暴乱。
另一方面,则是黄巾本身就不是什么军事素养极高的队伍。
黄巾军的优点,在于人数众多,大部分人信仰忠诚。
所以黄巾军更加适合打野战、遭遇战,而不是这种攻城战,更何况是守城战!
再加上黄巾没有什么强势的武将,被刘川手下混编“五虎将”一冲,阵型瞬间崩塌,回天乏术。
所以一切看似不合理,实则合理的一批。
东城门,曹洪把对张飞的愤恨转化成了杀人的动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抢了一把大刀,左右手各持一把大刀从城墙左边一路杀到了右边,杀的黄巾守城卒人仰马翻,生活不能自理。
张飞爽了一阵之后,也牢记自身的使命,跃下城头,配合城内隐藏的官兵,强势拉开了城门,大军鱼贯而入。
西城门则是稳扎稳打。
关羽和曹仁一左一右,各自带领兵马打下坚实的阵地,一步一步蚕食城门黄巾,尽量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回报。
南城门。
董卓神兵天降,盾牌猛冲,大刀横扫,顷刻之间城墙上再无一名黄巾站立。
看到董卓这么勇猛,不只是城外的官兵,就连城内一众黄巾,都是被震惊到无法开口,只能呆呆地站立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上前阻拦。
趁着这个机会,躲藏在暗处的川军率领一众伤兵间谍冲出,很快便控制住了城门,放大军入城。
自此,三面城门告破,官兵入城!
......
颍川府衙。
听到一条接一条令人绝望的战报,张宝气的暴跳如雷。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每个城门将近一万人马,竟然挡不住官兵千人?”
“啊?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一众黄巾将领面面相觑,无人敢上前触碰张宝的霉头。
盯着眼前的酒囊饭袋,张宝只觉得自己两眼一黑,就要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