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泽点了点头,立马不见了踪影。
不难看出他是真的很着急,毕竟绪尾是他最好的朋友。
万兽城内此时一片混乱
他们城主不知被谁用骨刀划了脖子,一看就使了十足的力气,鲜血喷洒了整个石屋,部落里五个巫医全都围着他的身体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其中一个年轻的巫医正死死的用兽皮堵着花淙的伤口,企图堵住喷涌而出的鲜血。
可用处不大,鲜血很快就渗透了厚厚的兽皮,那巫医的手也被染的通红。
花红呆愣的站在一边,似乎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看着奄奄一息的花淙,她心底突然冒出了无限的恐惧,她父兽要死了,她也要完了,部落里那些被她欺压的兽人肯定要想办法报复她,再也没有人给她撑腰了。
花红疯一般的推开了围观的兽人群,往一个方向跑去。
不行!她得去找她养的那两个兽人奴隶,让他们带她离开部落,她要去一个没有兽人认识她的地方。
围观兽人并不知道花红的所思所想,还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害怕。
可他们万万没料到的是,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花红。这个混世魔头,在看到自己父兽要死之后,头也不回的逃了。..
绪尾依旧被关在那个黑漆漆的小地牢里,他只听到头上人来人往,脚步匆匆,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依稀听到了“族长”“报应”等几个字。
难道花淙出什么事了?
绪尾猛的站了起来,对着上头大喊,可守门的兽人早已冲去看热闹了,不管他怎么叫喊,都无人回应。
最终,花淙还是死了,花红下落不明。
部落里所有兽人都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没有悲伤,只有大快人心的愉悦。
没有沟通,但他们都默默决定不去查这个杀了花淙的兽人是谁。
但是看到现场的兽人都猜出了大概,花淙全身裸露,除了脖子上的刀伤外,还有一处地方引起了围观兽人的激烈讨论:花淙下面那关键的地方被咬的一干二净,一看就是个雌性做的。
他没有立刻死,还挣扎了半天,这真是痛苦的折磨!报应!
花淙一直当他们不知道他的底细,可万兽城的老兽人几乎都知道他做过什么,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兽神的诅咒果然灵验,任何杀害了雌性的雄性兽人都会遭到报应,或早或晚,但一定会发生。
“什么?花红不见了?!”南朗大怒,在屋里不停的砸东西。
没有人敢上前劝阻,只等他母兽来了后,南朗才收敛了一些。
“你在做什么?”雌性语气严肃,不苟言笑。
南朗崩溃的抓着头发,“母兽!花红不见了,你还没有杀了她,我和她还没有解除印迹!”
他绝望了,如果永远找不到花红,这就意味着他只能等花红自然死后,才能碰其他雌性。
要么就是花红自己解除印迹,可一旦这样,他就成了流浪兽。
“不要急,她一个雌性肯定跑不远,等你当了族长之后再派人把她抓回来,到时候母兽再替你解决了她。”她安抚似的拍了拍自己的儿子。
“花淙已经死了,我会联合其他兽人把你推上族长的位置,你只要乖乖听话,母兽什么都愿意为你做。”雌性摸了摸南朗的头,就像在摸一只听话的小狗。
但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她一丝的不安,‘花淙的死难道真是兽神的诅咒,可她不是我杀的吗?’
岩泽进来的时候,街道里一个兽人也没看见,他迅速往绪尾住的树洞跑去,可还是一个人也没有。
心不由得有些着急,究竟发生了什么?
风声将极低微的痛呼声传了过来,岩泽顺着声音跑了过去,就见到了云翼霄身边那个不爱说话的雌性。
左右两条胳膊以极其扭曲的程度折了过去,雌性脸色苍白,和雪一样。
看到有人过来,雌性吐了口嘴里的血,咬着骨刀,眼神像饿狼一样死死的盯着那传来动静的方向。
一见是岩泽,雌性立马松了口气,不受控制的滑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