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确定石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后,绪尾才从兽皮床底滚了出来。
他蹲下身子,朝着还没爬出来的雌性伸了伸手,雌性也没有客气,将手放到了他的手心里。
绪尾稍一用力,她就爬了出来。
“这里危险,我们回去再说。”渐渐的。绪尾心底已将这个雌性化作了自己人。
他一声不吭,低头走在部落的街道上,不时还回头看看雌性有没有跟上。
“你叫什么名字?你不是这个部落的兽人。”绪尾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面前的这个雌性,身份神秘。
“我没有名字。”雌性声音平淡,好像这是个很正常的事情。
绪尾有些意外,怎么会有兽人没有名字,兽人的名字大多是母兽或者父兽给的,难道她没有……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雌性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要不我给你想个名字?”
“随便。”雌性语气冷淡,毫不在意。
绪尾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认真的思考了一会,说道:“你觉得云一怎么样?”
像云一样自由,却又独一无二。
“可以。”雌性点了点头,神情冷漠,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的震动有多么剧烈。
她有名字了、她居然也会有自己的名字。
绪尾看着她,好像想到了刚失去父兽母兽的自己,似乎也是这样麻木。
心不由得一软,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云一立刻警惕的往后一躲。
云一,以后你就是我妹妹。
还没等到晚上,花红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身后跟了两三个花淙派来的兽人。
估计是害怕花红和绪尾偷偷结侣。
“绪尾,我今晚要和南朗结侣了,你不要生气,我的心是在你这的。”花红努力的睁大眼睛,佯装无辜。
只可惜绪尾对她没有丝毫兴趣,自然也不会觉得难过,反倒有一丝轻松愉快。
但绪尾还是假装生气,一声不吭。
花红见绪尾不理自己,万分着急,“你放心,我已经帮你问了,你不是想见我父兽吗?他说等我结侣后就会见你。”
“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等过段时间,我就和他解除印迹。”花红企图讨好绪尾。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这么一说,绪尾对她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
解除印迹意味着那个雄性兽人会成为人人喊打的流浪兽,她这样随随便便就要解除印迹,果然是个恶心的雌性。
虽然绪尾知道了南朗就是撸走苏橙橙的兽人,但他也相信南朗并没有伤害苏橙橙,不然就凭岩泽一人,肯定也要和他不死不休。
苏橙橙没有跟着一起回来,应该已经被岩泽他们救走了,这样也好,他好一心一意的报仇。
“真是个可恶的老东西,不知道她和我父兽说了什么,我父兽非要我和她儿子结侣,想想我就生气……”花红叽里咕噜的骂了一堆,绪尾突然在其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一道闪电突然在脑海中炸开。
他想起来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居然是她——他母兽曾经最好的朋友。
绪尾一直想不通的事情,突然恍然大悟,难怪花淙害了自己的母兽还不会受到兽神的惩罚,原来这中间那个老东西还掺合了一脚。..
雌性杀了雌性,自然什么事情也没有。
绪尾强忍着满腔怒火将花红送走,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开始回忆他记得的所有细节。
先知?先知!这个雌性故意和自己的母兽做朋友,就是为了夺走他母兽预言的能力。
只可惜,她没有天赋,即使得到了那个能力,还是不能很好的运用,只能简单的预知一下寒季到来的时间。
不知为何,想通了一切后,他突然觉得很可笑,一个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能力就杀害自己的朋友,一个为了情欲强迫无辜的雌性并杀害她的兽侣。
兽人的心果然千奇百怪,各有各的恶毒。
云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大笑的绪尾,抱得很紧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