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顾尘被大?帝下狱了,并且决定秋后问斩,虽然不是现在就斩,但是也足够那些勋贵们松了一口气,至少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来找他们的麻烦了。
就连那些吃瓜群众也打算收起板凳,拍拍屁股走人,主角都下场了,这场戏也就散了。
晚上,勋贵们特意组织了一场小型的晚宴以示庆祝,宴会上,众人弹冠相庆,庆祝张顾尘的没落,庆祝自己再一次成功的捍卫了自己的利益。
虽然在这条路上有人倒下了,但是老勋贵集团依旧存在,并且再次震慑了世人一次,老勋贵集团不是好惹的,哪怕是张顾尘也不行。
这场宴会上,付文哲以伤势未愈为由没有参加,便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
坐在自己的书房内,这位在朝堂上打滚了大半辈子的人脑海中不断的浮现今天在帝宫暖阁中的景象,虽然张顾尘是被下了大狱,大?帝也说了秋后问斩可是他就是觉得哪里有问题。
这种疑惑如同一根刺一般,刺在付文哲的心底,让他无法彻底心安。
足足在书房内将白天的景象来回滚动了好几遍,付文哲突然睁开了眼,他发现了一丝问题所在,那就是对这件事的反应上。
不管是大?帝或者是张顾尘,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出来的太过平淡了一些,以前张顾尘抓到那些勋贵的把柄,哪次大?帝不是暴跳如雷,可是今天,大?帝太平静了,平静到这件事似乎就在大?帝的预料之内,所以才会平淡。
张顾尘也是一样,甚至都没有去证实或者是反驳,便直接认了。
那些罪状是不是真的,付文哲还不清楚么,那都是他一条条想出来写上去的,但是张顾尘就认了!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付文哲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大?帝和张顾尘给耍了!
一想到这,付文哲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大?帝为何要配合张顾尘演戏?还有张顾尘如同疯狗一样,逮着人就咬,而且是往死里咬的那种,这又是为何?
表面上是张顾尘在报复当初那些阻挡他成为天门大司马之人,可是细细深入想一想,在这个合理理由的表面下,还隐藏着一双冰冷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们,盯着他们老勋贵集团!
“陛下要下手对付我们!”
如同惊雷的答案出现在付文哲的脑海内,让他后背瞬间发凉。
老勋贵知道大?帝对他们不满,但是都是以柔化的手段来化解,现在让张顾尘用这种激进的方法,那就是说明大?帝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他想要老勋贵集团覆灭!
想到这里,付文哲已经是满头冷汗了,身体更是往书房外走出,他要将这件事告知大都督。
可是等到付文哲刚走出书房门口,那急促的脚步立马停了下来,不是他不想走,而是在书房门外的小院子内,此刻已经站了几名不速之客了。
恶鬼面具在月光族泛着丝丝猩红之色,那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玄袍上,似乎有无数的恶鬼在对着月光咆哮。
张顾尘手下的无常营!
也是这段时间内,在张顾尘的指挥下,对那些老勋贵之人实施抓捕之人。
“付阁老,请吧!”
嘶哑的声音传来,如同死神在黑夜中低语,让付文哲头上的冷汗更多了。
“放肆!谁给你们的权利敢抓老夫!”
不过身为通政阁的阁老,就算是面对张顾尘的无常营之人也可以壮起胆,对着他们大喝。
“付阁老真是贵人多忘事。”冷笑声传来,让四周的温度都不知觉的低了很多,“我们来请付阁老还需要权利么?”
“就跟付阁老污蔑我家大人一样,还需要证据么?”
“你放肆,我要面见陛下,我要....呜呜....”
懒得听付文哲废话,一道青光将付文哲瞬间绑住,随后付文哲被一只素手拎着,从书房外离开。
月光下,付文哲看的清清楚楚,在自己的府中,所有人都被这群人押在一起,就如同前几次张顾尘抓其他人一般,将整座府邸内的所有人全部打包进五方府大牢内。
其他府邸,老勋贵们还在庆祝,而在付阁老的府邸之中,很早便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直到第二天,朝天殿上大?帝丢出一堆关于付文哲的罪状,让所有人大惊失色。
有人看到这些罪状之后更是大呼有人冤枉付阁老,可是有些罪状真不是冤枉,而是实打实的,让这些人无法反驳。
于是付文哲被下狱了,与张顾尘关在了一起。
昨天付文哲将张顾尘送进大狱,今天他自己也被关进了大狱之内,一连串的转变,让所有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那些已经收起板凳的人,再次将板凳放下,这次他们学乖了,主角不死,这场大戏根本就不会落幕!
而更加戏剧的是,第二天便有人说付文哲为了排除异己,污蔑张顾尘,那些所谓的罪状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大?帝深觉有理,所以在第三天张顾尘便从大狱里面出来了。..
站在大狱外,张顾尘抬头看着阳光,嘴角微微扬起,内心不得不感叹了一番,难怪那么多人做奸臣做佞臣,这种感觉真的让人上瘾,特别是当你还是有实力,有人撑腰的奸臣佞臣,那种感觉就更加的爽了。
晚上,大狱内,付文哲的监牢内,阴影中突然抖动了几下,随后一名头戴恶鬼面具之人出现在付文哲面前。
“你想干什么?”
看到突然出现张顾尘无常营的人,付文哲脸色大变,便想大叫引来狱卒注意,可是一道蓝光之下,付文哲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了。
然后在付文哲惊恐的目光下,自己将自己的腰带解下,并悬挂在房梁上面,最后自己咬破手中用鲜血在墙上写下几行字之后,便将自己的头颅放在了悬挂的腰带上面。
哪怕付文哲的双眼之中尽是抵抗和恐惧,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将自己给挂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