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战鼓之声彻响天际,随后而来的就是万道雷鸣!
地面在震动,杀意在肆虐,煞气正冲霄!
由于斥候被张顾尘全灭,导致没有及时收到消息的蔡荣这边,显得十分慌乱。
“莫慌,大家镇定,组成阵法御敌!”
军中,有将领正在大声的呼喝,努力的组织起队伍,结成阵法御敌。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一般士兵与精锐士兵之间的差距了。
原本属于其他道上的支援军团,士兵们慌乱,哪怕那些将领大声呼喝,但是效果很小,反观那原本属于万世崇的麾下,在听到敌人进攻的那一刻,虽然也有骚乱,但是却很快的便镇定了下来,并迅速的结成防御阵法。
这一幕再次深深的刺激了蔡荣一把,直接让恼火的蔡荣派出了自己的亲兵营,手持滴血战刀的架在脖子上,才让那些慌乱的士兵停止了下来。
这次的进攻,陈清并没有以骑兵为首进行冲锋,而是中规中矩的以盾兵为前,枪兵为后,后面再跟着刀兵和弓兵。
毕竟这次面对的敌人不同,实力也不同,一旦陈清以骑兵开道,凿不穿那一百五十万大军,骑兵进去就是覆灭的下场。
很快,等到双方的距离不到一里的时候,蔡荣的军队才堪堪的结成阵法,而陈清这边,弓手已经举起了手中战弓,对着不远处的蔡荣军团进行了抛射!
几十万支箭雨遮天蔽日,如同乌云雷法,带着冰冷的死亡之意,冲天而落,落入到蔡荣的军队之中。
啊!
士兵临死前凄厉的喊叫声响起,代表着一次百万将士相互拼杀的修罗场正式开场!
“弓,射!”
以一道闪烁着雷霆的利箭为引,带领着十几万只长箭,长风军团的飞羽团旅也第一次在百万级别的战场上,展开了自己的獠牙。
遵从陈清的安排,骑兵并没有上场,所以这次上场的是长风军团的飞熊团旅,飞羽团旅,连锋团旅以及血虎团旅。
甚至就连悬壶团旅都被张顾尘派上了战场。
机会难得,百万将士的拼杀更是难得,不趁此机会好好的锻炼一番,今后就很难有机会了。
张顾尘的手中,末法早就被周念竹拿走了,从周念竹的眼神中张顾尘看得出,这小姑娘是想趁着这次的机会,让自己晋升到八阶。
本来邹天明也想趁这个机会再次让自己进一步的,但是张顾尘有更重要的事让他做,所以只能作罢。
在吃了两拨大?这边的箭雨之后,大衍那边终于开始了反击,同样的箭雨落下,双方都开始出现伤亡。
可是仅有一里的距离,再远又能远到哪里去,双方之间的距离顿时间便化为了零!.
轰!
大盾狠狠的朝前推动,将敌人阻挡在外,然后再由身后的枪兵,将手中长枪顺着盾牌之间的缝隙狠狠的捅出去,每每长枪收回,都会带起一捧捧的鲜血。
这么大的战役,上百万人的拼杀,在双方碰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所谓的计谋和所谓的阵法,有的只有你死我活。
可是唯独长风军团的人,却依然保持着一定的阵型,虽然这道阵型有些脆弱有些岌岌可危,但却始终都在保持。
这一切的原因,除了平时那疯狂的训练之外,还有一个就是夔牛战鼓的功劳。
苍青色的夔牛战鼓,此刻已经被张顾尘放在了自己的万胜金鳞战车上面,以居高临下的方式,时刻的关注着战场,同时手中的鼓槌也在根据战场的变化而不断的有节奏的敲打着战鼓。
咚!
咚!
小小的鼓声在战场上,几乎难以听见,但是在所有长风军团将士的耳中,夔牛战鼓的声音清晰无比。
以前,夔牛战鼓在张顾尘抽奖的时候,还只是是个地级中品的宝物,但是经过昨天张顾尘积累了一个月的大道源液灌溉,夔牛战鼓已经进化到了地级上品,并且距离天级下品也不远了。
咚!
咚!
耳边听着有节奏的鼓声,长风军团的士兵们早就从大半年的疯狂对练中,对这些带着不同意义的鼓声节奏产生了本能反应。
几乎是不用进行思考,鼓声一传来这些将士就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
万胜金鳞战车上,除了张顾尘不断的根据战况来敲打战鼓之外,好有一个人正趴在战车上往下看。
这个人就是圆圆,而这也是张顾尘故意如此的。
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遵从的是黑暗的丛林法则,不存在什么仁慈,不存在什么公义,有的是染血的长刀和滴血的王冠!
虽然圆圆现在才十来岁,但是张顾尘还是觉得,有些东西还是早了解早好,虽然这样对圆圆来说很残忍,但是张顾尘依然这样做了。
好在,虽然圆圆看的脸色发白,甚至是弯腰呕吐,但是却依然颤颤巍巍的趴在战车上,将眼睛往下看。
看着浑身颤抖的圆圆,张顾尘内心也是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张顾尘不可能照顾到她一辈子,总有一天她要展翅高飞,去闯出属于自己的世界的。
张顾尘不想让圆圆成为第二个周念竹,非得要经历过生离死别的那种残酷之后,才能明白一些道理。
战车下方,战争依旧在继续,别的地方都已经打的难舍难分几乎难分敌我,唯有长风军团,在经历了第一次的冲击之后,阵法的保持反而是越来越牢固。
呲!
巨大的陌刀不断的挥舞,一名名大衍帝朝的士兵不断的惨叫着倒地身亡,血虎团旅的人一旦上了战场,就如同一头猛虎,走到哪都是让人胆寒的存在。
而更让人亮眼的则是飞熊团旅,一只强壮有力的左手与大盾紧紧捆绑在一起,随后这些身材彪悍的大汉们,从他们的盾牌后面拎出了一把把的重斧。
宽大的斧刃,厚重的斧背,两尺的斧柄,让这次雄壮的士兵可以在保护自己的范围内,肆意的挥舞。
本就力大的他们,手中重斧往往一落,对面的士兵擦着便死,挨着便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