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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赵山河抬起头茫然的看着李言。
李言笑了笑，「计划书，有点儿意思！我是说，这上边的情况，属实吗？」
赵山河弄不清楚李言是什么意思，却用力的点了点头，「都是实际情况！」
李言手指轻轻的叩打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这一瞬间，空气中的气氛变的凝重了起来。
赵山河是有点儿弄不清楚李言的想法，而蔡觉悟则变的紧张了起来。
他太熟悉李言了！
李言这个表情，分明是对这个项目感兴趣了！
只是……他实在是难以相信！
毕竟在这之前，他和李言已经商量过了，根本对这个挖金子的没兴趣，来见对方，也不过是为了应付人情，同时单方面的感谢一下对方的到来，让他们察觉到了公司发展上的一些小问题。
而就在刚才，李言还嫌弃对方的计划书，可眨眼的功夫，就改变主意了？
而此刻李言脑子飞快的转动着。
这计划书，啊不，已经不能算是计划书了，太简单了！
太不专业了！
不过也难怪，刚才赵山河已经承认，这玩意儿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李言也算是明白这位为什么会一直碰壁了！
不过，虽然简单，但是该交代的一些事情还是有的。
只是……看得有点儿乱罢了！
秦若雪说赵山河是挖金子的，其实并不准确！
他是一个冶炼企业的负责人，只不过这是小县城的小企业！
那个小县城李言知道，很偏远，而且是国家级的贫困县，全县的人口估计加起来也就十来万。
正常来说，这种小县城中的冶炼企业基本上做的都是铁或者说是一些煤炭相关的东西。
这在北方来说很正常。
可，就像是秦若雪说的那样，这居然是个挖金子的。.
金矿！
李言很难想象，眼前这个叫做赵山河的男人，手中居然握着一个挖金矿的企业。
要知道，金银这种贵金属，和那些铁矿之类的不一样。
如果是铁矿或者煤矿这些，在这个年头，有门路有关系的话，是能拿下来的。
可金矿不一样！
这玩意儿干系太大了！
别的不用说，单单的是一个采矿权，足以让无数人望而却步。
如果说这只是其中一点让李言想不通的话。
那么另外一点，就更加的想不通了！
根据上边的介绍，赵山河这个场子，当地政府是有股份的。
换句话说，半国营企业啊。
而且金矿这种东西，说句不好听的，能开采的话，纯粹是挖钱。
李言实在是想不通。
有这样的背景，为什么要出来找投资，即便是地方政府的财政上再怎么紧张，也不至于说放着这么一座正儿八经的金山这么凄惨吧？说句不好听的，有这样一个企业，当地政府，就是别的地方不开支，也一定要把这场子搞起来的，哪怕是贷款或者别的，只要扛过去挖出金子来了，还怕没钱吗？
正是因为想不通，弄不明白，李言真的很好奇。
对这个奇形怪状的项目，也展现出了兴趣。
同时，问了赵山河这个问题。
「那个，原因我写在后边了，主要是……怕人家看到这些东西就不想往下看了！」赵山河迟疑了一下，似乎反应过来了，赶紧指了指计划书，对着李言说道。
李言顿时无奈的苦笑！
这位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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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才！
不过他已经多少有点儿兴趣了，于是接着往下翻计划书。
很快！原因就找到了！
李言的眉头也渐渐的皱了起来。
当时这个小地方发现金矿的消息传来之后，当地政府激动的不得了。
他们这个小地方真的是穷的厉害，财政上压力特别大。
每年要不是上边的调拨款的话，基本上都维持不下去。
即便是如此，各级部门也过的苦哈哈的。
而越是穷越是落后的地方，所面临的困难就越多，渐渐的基本上就形成了恶性循环。
所以但凡出现一点儿能够改变局面的机会，他们都会全力支持的。
这金矿发现之后，当地可是跑断了腿，才求爷爷告奶奶的把这个采矿权给拿下来，更是调拨了大量的资金，成立了这样一家公司。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
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到了后来……眼看着调拨的钱都花完了，勘探出来的金矿里边……愣是没有挖出金子来！
而因为这件事情，当地的财政越发的紧张了起来。
这场子也办不下去了。
可是赵山河却认定金矿里边绝对能挖出金子来。
当时……就是他带着人发现的这一处矿源。
而他的团队也是技术加资金的入股，再加上当地政府的支持，才把这摊子支撑了起来。
但是如今，赵山河，还有地方政府，投入的钱基本上都打了水漂，整个公司更是支撑不下去了，甚至工人们的工资都快要发不出来了！
而地方政府已经彻底的躺平了！
倒也不是躺平。
实在是拿不出钱来继续投入了，而且明知道这地方挖不出金子来，更是没有这方面的动力了。
可赵山河不甘心啊！
看完计划书上前前后后标注的这些东西，李言不由的叹了口气。
这计划书，怪不得没有人愿意看，就算是看了，脑子有坑，才会投资这样的项目！
他可是看了，前前后后四五个亿的资金砸进去了，结果愣是没有见到金子，这对那个小小的贫困县城上的财政压力，可想而至了。
这种情况下，谁愿意继续推动这件事情呢？
又有哪个投资机构愿意砸钱呢？
机构可是利益至上的啊！
即便是那些听上去不怎么靠谱的项目，至少人家……也会给人看到希望。
但是在赵山河这里，别说是希望了，看着就让人崩溃！
也难怪，赵山河这段时间求爷爷告奶奶，东跑西跑的，想要找到投资，却没有人愿意搭理他了。
原因弄清楚了！
李言没有说自己的看法，而是把手中的计划书，递给了蔡觉悟，让他看一下。
蔡觉悟本来看着李言有意动的情况，但是……当他看完之后。
脸都绿了！
这他么的……就这？
除非是脑门上长草了，否则谁愿意做这种事情呢？
「李总，那这……」
他一脸为难的看着李言。
大概是想劝李言找人推介这个项目的时候，还是存点心吧，这推给别人都是败人品的行为！但是又想着眼前这个赵山河是通过李言的媳妇儿找到关系。
想必李言心中也为难，蔡觉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
李言却在这个时候说道，「这个项目，我觉得有点儿意思！不知道赵总，你资金缺口是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