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希月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大脑里乱成一片,撑在他胸膛的手感受着他的温热,说话竟然结巴起来。
“是、是啊!你自己喜欢对号入座,可、可不要冤枉我!”
林湛轻笑了一声,那张俊美的脸在阳光下褪去了平日里的冰冷,竟然多了几分笑意。
“那你给我说说,那个审美畸形,还是个变态的人是谁?嗯?”
她的心跳莫名加快,想要离开,可是奈何林湛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我在说我自己行了吧!你快点起来。”
她用力推了林湛两下,可是林湛的眼神却越来越怪异,苏希月的呼吸一窒。
就在两个人的距离变得极度暧昧的时候,突兀的来电铃声在房间响了起来,让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喂?”林湛起身接通了电话,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苏希月的错觉,在听见对面说话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很快消失不见了。
挂了电话,他看向了苏希月,“跟我去一趟医院!”
苏希月疑惑的看着他,总感觉没什么好事,“我能不去吗?”
林湛闻言竟然没有强求,只是拿起了外套道,“随你,这可是你自己不去的,以后可不要说我没有信守诺言,”
苏希月愣了两秒,反应过来,“你是要去第一医院?我跟你去!”
林湛停下脚步,打量着她,“换上那件酒红色的礼服,画一点妆,你现在这样丑死了。”
苏希月摸了摸自己的脸,“去医院穿那么鲜艳不好吧!”
林湛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转头向楼下走去,“那你就在家待着吧!不用去了。”
苏希月当然不舍得放弃去看望母亲的机会,连忙说道,“我听你的。”
林湛没有回头,嘴角却勾起了一丝笑意,眼底涌动着捉摸不透的情绪。
等按照他说的全部妥当,苏希月打开车门坐在了他身边。
她本就五官精致,此刻特意化过妆,配上酒红色的长裙,整个人说不出的光彩照人。.
有那么一瞬间林湛被深深的惊艳,想要将她深藏起来,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欣赏这份美好。
苏希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好奇的问道,“林湛,我们是要去看谁?”
林湛没有回答,只是神秘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苏希月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不管怎么样,有林湛跟在身边,她今天说不定就可以多跟母亲待一会儿了。
至少,不用提心吊胆,担心被身边的男人发现。
只是可惜,救赎之心她还没有拿到……
一路到了第一医院,苏希月跟在林湛身旁,来到vip特护病房的楼层。
还没等走进,就听见了其中一间虚掩的房门里传来了杯子摔碎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女人的尖叫,“我要告他们,我要告他们!”
苏希月蹙了蹙眉,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是李翠红。
林湛勾了勾嘴角,带着苏希月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床上的女人差点让苏希月吓了一跳。
李翠红半边脸歪得不像话,披头散发,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个时刻拿腔拿调的贵妇。
她突然明白了林湛让自己精心打扮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此刻在想走却已经来不及。
李翠红布满血丝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苏希月,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你是知道我变成这样带她来气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这话是对着林湛说的,如果不是还输着液,苏希月甚至怀疑她会下床再自己脸上划个几道。
这么想着,她下意识往林湛身后躲了躲,隐约的她听见林湛轻笑了一声,“怕什么?没出息。”
苏希月撇过头不看他,没出息就没出息吧!反正出事只要是他顶着就行。
“小湛,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你李阿姨做医美出了问题,怎么还让苏希月穿成这样过来?”
那一抹红在苏希月的身上简直像红玫瑰一样夺目,映在李翠红眼里怎么能不难受?
“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过来了,是我考虑不周了。”林湛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有一点情绪,墨色的眸子望向了苏希月,“你出去等我!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目的已经达到,看着李翠红几乎疯魔的眼神,林湛觉得很满意。
苏熊月应了一声,这种情况她可不想留在这里当炮灰,想也不想便立刻离开了病房。
她坐在远处的长椅上,听着里面时不时传出来的对话,大概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翠红一辈子爱美,如今随着年纪大了,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门路,去做了医美。
谁知道效果不明显,在听了别人的话以后,今天打了针,没承想却变成了现在这样。
医生检查这是终身的,她要一辈子这样了,根本没有恢复的可能。
而给她打针的人在听说惹了麻烦以后就连夜消失了,根本连人影都找不到。
就是因为这样,林父这才叫了林湛过来,想让他给拿个主意。
苏希月不免有些唏嘘,没想到她今天躲过一劫,李翠红的脸却没有保住。
过了一会儿,电梯门打开,林胜四处张望,最后向着她的方向快步走了过来,“我妈呢!我妈出什么事了?”
苏希月想站起身,但是又想起来这是医院,自己这身到底还是有些合适,“在里面,你自己进去看吧!”
大概是突然接到电话,林胜急忙赶了过来,根本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情况。
他顾不上跟苏希月说话,推门走了进去,下一刻,一声惊呼响了起来,“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见到自己的亲儿子来了,李翠红呜呜的哭了起来,那哭声让人心烦,苏希月坐远了一点。
“都说了不让你做这种东西,你怎么还会做?”
林胜似乎很生气,一改平时放荡不羁的语气,终于认真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李翠红歪着嘴巴,哭的口齿不清,“是你哥哥助理包里掉下来的名片,我还去问过,我以为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