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榭丽舍大道。
约翰站在窗户前,手指摩挲着白色魔杖。
榆树的味道从窗外传来,光芒正好洒落进窗台,洒落在白发巫师的侧脸。
这是他找到的一套房子,用一个可观的价格租下来。
房东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妇人,在前年她的丈夫去世,独自一人养着一家。
桌上放置着三张包装严密的信封。
他深深看了眼信封。
是否能够成功,就看这三张信封了。
每个信封上都有着衔尾蛇标志,约翰需要寄往三个地方。
“克莱登斯也差不多要巡演回来了。”
约翰将一朵山百合插入花瓶,一旁的椅子上放着一个绑着绸带的礼盒。
这件定做的衣服,也该交给克莱登斯了。
算是一个告别。
打个响指,三封信飞向约翰的口袋。
“或许我该找一家历史悠久的邮局。”
将礼盒拿起,约翰走出家门。
下楼梯时,他遇到一名发丝银白的法兰西妇人。
“亲爱的,你要去哪儿?”妇人慈祥地向这位孩子打招呼。
雪拉兹夫人是约翰的房东,也是她看在约翰年纪尚小的缘故,给他减免一半费用。
这是一个亏本买卖,而约翰是一个感恩的人。
约翰微微躬身,轻笑道:“我要去一场盛大的宴会,雪拉兹夫人。”
“宴会?我喜欢宴会,祝你愉快。”雪拉兹夫人慈祥地与约翰挥手。
“我想会的,我给您留了些礼物,这几个月来承蒙照顾。”
约翰朝雪拉兹夫人挥手道别。
雪拉
兹夫人打开房门,她看到桌上的花瓶上,一串漂亮的钻石项链挂在山百合上。
“你真是……一名优雅至极的绅士,威克先生。”
在未来那场残酷的战争到来后,这串项链成了雪拉兹夫人一家的救命稻草。
...
魔法部。
熟悉的黑色调一直都是这个地方独特的风格。
审讯室里。
纽特是被他哥哥忒修斯带着进来的。
这里面早已经坐着的三个人看到这场面,互相交换一个眼神。
他们都知道,这是忒修斯保护弟弟的方法。
并且今天的这个方案也是由忒修斯提出来的,不管是作为纯血,还是首席傲罗,忒修斯的话都极具分量。
托基尔特拉弗斯开口说话,他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
“听证会开始。”
一支羽毛笔正在快速记录他们的谈话。
特拉弗斯打开面前的文件,印着纽特通缉令的照片,附带着纽约被破坏的照片。
“你想申请取消对你的出境禁止令?”特拉弗斯说:“为什么?”
纽特:容我狡辩,不是,容我三思。
“因为我喜欢出境转转。”纽特说。
“禁止对象不合作,并对前次出境原因避重就轻。”
另一个人,斯皮尔曼盯着纽特,等待着纽特的回答。
其他人也是如此神情。
魔法部一直都是对一个人存在着忌惮。
然而很不巧,他们一致觉得,纽特是那个人的人。
“实地考察,先生,”纽特解释道,“为我在写的魔法动物的书搜集素
材。”
特拉弗斯静静看着纽特表演,瞄了眼资料,淡淡说道:“你毁了半个纽约。”
解释,你继续解释。
你的素材是如何效率地毁灭一座城市?
“不对,”纽特有些着急,“这项指控存在两处谬误。”
“纽特!”忒修斯轻声开口。
纽特缓缓闭嘴,他皱起眉头。
另一位从美利坚到来的深色皮肤巫师古斯曼开口说道:“斯卡曼德先生,显然易见,你很沮丧。”
“老实说,我们也是。”古斯曼扫了眼盯着自己的忒修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拔魔杖的样子,“本着让步协商的精神,我们愿意提出一项动议。”
纽特朝哥哥警惕望去,忒修斯点点头,示意他听听看。
纽特只好道:“什么动议?”
特拉弗斯接上话题说道:“委员会同意撤销你的出境禁令,只有一个条件。”
纽特继续等待着对方的条件。
斯皮尔曼探身向前,脸上带着笑容:“你加入魔法部,特派到你哥哥的部门。”
忒修斯嘴角微微上扬,给自己弟弟一个眼神。
纽特:已读不回,谢谢。
“这不行,”纽特强颜欢笑,“依我之见,我……忒修斯就是位傲罗,我的天赋在其他领域。”
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忒修斯变回面无表情。
“斯卡曼德先生,魔法世界和非魔法世界已经和平相处一个多世纪。”古斯曼这位遭受格林德沃祸害的国家官员说道,“格林德沃想将这
一切都毁于一旦。”
“对于我们这个群体的某一部分人,这份野心极具诱惑力。”
“许多纯血巫师信奉统治权与生俱来,自己生来即统治者。”
“不止统治我们的世界,也包括非魔法世界。”
“他们将格林德沃视作英雄,”几人交谈的圆桌中间,水坑里浮现克莱登斯的脸,“而格林德沃把这个男孩视作实现一切的途径。”
“对不起,”纽特眉头紧锁,他露出一种听到荒谬笑话的笑容,“你这话感觉克莱登斯还在似的。”
忒修斯终于第二次开口,说道:“他死里逃生了,纽特。”
纽特怔住了,他双眼紧盯着忒修斯的眼睛。
忒修斯点了点头。
这让纽特想起自己看到的那片默默然离去。
“他还活着。”忒修斯说道,“数月前离开了纽约,在欧洲的某个地方,行踪飘忽不定,具体在哪儿我们也不知道。”
“但是……他。”
桌上的影像发生改变,极为模糊的白色出现在那儿。
“你们想让我去抓克莱登斯,去杀了他?”纽特看到白色,立刻想到那个与克莱登斯交谈的默然者。
“还是冥顽不灵啊,斯卡曼德。”
阴影中,走出一个人。
他伤痕累累,面相凶恶。
格里姆森,受雇的猎人。
为魔法部解决一些不受控制造成危险的神奇动物。
在纽特看到他的一瞬间,气愤异常。
“他来这儿做什么?”
对于保护神奇动物的纽特而言,格里姆森就是
一个冷血的刽子手。
格里姆森冷笑道:“你太软弱,干不了的工作我接手。”
桌面上的画面变回克莱登斯,格里姆森瞥了眼,轻蔑道:“就是他?”
纽特一刻也不想和这个刽子手在一个房间,他起身大步离开。
特拉弗斯驳回他的出境申请。
忒修斯深呼吸一口,目光扫过接替纽特位置的格里姆森,无比熟练地去追自己弟弟。
兄弟俩在走廊相遇。
纽特暴躁地表示自己不是格里姆森那个猎人。
而忒修斯也有自己的苦衷,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弟弟的罪名减轻。
并且因为纽特在魔法部看来已经站队另一个人,这很危险。
魔法部的肮脏手段不比格林德沃差。
他需要选择站队。
“我不选!”纽特低吼着。
“纽特,”忒修斯深深看着他,张开双手,“抱一下吧。”
纽特没有回应也没有挣脱,被忒修斯抱住。
忒修斯在他耳边低语道:“他们在监视你。”
在魔法部与弟弟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弟弟。
如忒修斯说的那样,纽特刚离开魔法部没多久,就发现自己被人监视着。
他用一个风旋骤卷魔法甩开对方。
在伦敦的小巷中,他看到一只悬空的手套。
循着手套指引望去,他看到在圣保罗大教堂的圆顶上,一个人朝自己招手示意。
手套做出握手的姿势,纽特握住手套,他被幻影移形带走。
再次出现,他已经是在圆顶上。
“邓布利多,不显眼的
屋顶都挤满了?”
四十五岁的邓布利多赤褐色的头发和胡须已显得花白。
纽特把手套还给他。
现在的邓布利多没有了年轻的浮躁天真,也还没有老年的暮态与胡子。
正值巅峰之年的他,更多英伦男人从容不迫的把握感。
“我的确喜欢欣赏风景,”望着底下的人群,这里确实很显眼,邓布利多挥动魔杖,“云雾缥缈。”
伦敦各地升起一阵雾气,遮挡窥探的视线。
...
我在霍格沃茨抡大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