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四 带几个暗卫

H话音一落。

锣声再次响起,比赛结束。

沈隋放下毛笔,孙如意却还在奋笔疾书。

立刻有学子鸣不平,嚷嚷着犯规。

孙如意没法子,笔尖搁置在笔架上,还有点恋恋不舍。

双方统计篇数。

孙如意比沈隋少了半首,就是她刚刚没写完的那篇。

沈隋双手抱拳,语气温和,“孙姑娘承让。”

这人一脸淡然,丝毫没有骄傲的意思。

孙如意咬着嘴唇,恨恨的跺脚,“也就是半篇而已啊,有什么了不起的。”

直到身旁的姑娘把沈隋的宣纸递给孙如意。

她为了求快,写的都是五言绝句,其中多数还是上一轮比拼时写过的诗句,而沈隋篇篇宋词。

就这样,她还输了半首。

小姐妹扯着孙如意的袖子,小声,“如意,咱输的不亏,但也正是如此,才能证明你的眼光好啊是不是。”

一句话既捧了孙如意,还不让沈隋难堪。

孙如意总算心情好点。

中午在山脚处铺的野餐垫子。

有没带午饭的,这会子已经张罗着回去了。

今个休了半天假。

红衣把零嘴吃食摆的满满的,还洗了点干净的水果。

对面是一望无际的枫林,脚边是潺潺的溪水。

中间偶尔飘过一些散落的花瓣,环境清幽。

孙如意身后带着两个小姐妹,她双手搭在肚子前边,“沈三,我们能坐下一起吃吗,中午忘记带了。”

左后方的姑娘,肚子恰时饿的咕咕叫。

她有些羞涩的抿嘴,沈漾抬头看了一眼,把身子往旁边侧侧。

沈隋看着垫子上还剩不少,他应了一声,“孙姑娘请坐。”

孙如意当即贴在沈隋旁边,“我刚刚看到沈三公子的诗文,是如意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先前说的话,还望沈三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沈漾和红衣坐在一块,小姑娘手里拿了个洗干净的苹果,红彤彤的。

如果说凌逸和沈隋之间,还因为身份不明导致现在只是兄弟情。

孙如意简直把对沈隋的狼子野心写在脸上了。

沈隋笑笑,“孙姑娘不必客气。”

他无意多说,又给沈漾递了块梅花糕,孙如意大大方方的看过来。

“沈姑娘,你三哥有说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吗。”

沈漾啊了一声,诚实的摇头,“家里未曾聊过这些,再说三哥年纪不大。”

沈秦还单着呢,沈隋着什么急啊。

孙如意脖颈修长,“那也可以先订亲,我家里做镖局的,上边还有一个哥哥,下边一个弟弟,就我一个姑娘,自小也算家境优渥。”

她扭头看了一眼沈隋,“我爹给我说了不少亲,但我就觉着他们都不如沈隋,从一年前我就欢喜他了。”

“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沈家妹妹日后多多替我说几句好话,赶明来明悟城,我做东带你玩。”

沈漾只得先道谢。

孙如意自中午就一直没走。

有意无意的和沈漾搭话,要不是句句在提沈隋。

沈漾都快觉着她看上自己了。

还要小心孙如意话里的陷阱,她总是通过沈漾打听沈隋的消息。

导致一天下来。

沈漾就觉着心神俱疲。

明明是出来玩,比在家还累。

红衣赶着马车回去的路上,她赌气似的,“红衣不喜欢那个叫孙如意的。”

她太精明,目的性也太强。

就怕日后真的进了沈家,恐怕搅的家宅不宁。

红衣现在习惯在沈家这种慢悠悠的生活。

沈漾叹了口气,沈隋和沈唐没跟着回来,都直接去书院了。

“看三哥的缘分吧。”

过了十月。

十一月的时候,快脚送来沈秦和谢言川的书信。

他们可比暗一靠谱多了。

至少能找到,只是时间上有些慢。

好在来送信的快脚解释了,头一回去军营,那边看管的严。

中间找了不少人才送进去。

好在回信的时候,沈百夫长说了,以后有信直接命人找他就行。

这才不到半年的时间,沈秦当了百夫长。

老沈家几个可谓是各有出息。

沈漾给快脚打赏了银子,关上门和红衣一块看的。

沈秦在信里也说了他如今在军营升职,上回走明悟城抓叛军。

因为上头的失误,消息上有误差。

差点让蛮夷的跑了,还是谢言川带着沈秦,两个人大半夜骑着马,在悬崖边逼回蛮夷。

用人头换了功勋。

谢言川更是因为此次有功,如今直接升了都头。

年仅十七岁的都头。

放在整个大宁也是很炸裂的。

军营里的大老爷们都开始张罗着给谢言川相看媳妇了。

还有几个说他家里闺女多,谢言川要是愿意,可以都嫁给他。

还是沈秦出来制止,表小谢公子已经定过亲了。暂时不考虑。

他们还挺遗憾。

背地里问谢言川愿不愿意多订几个。

当然,这些话沈秦没有跟沈漾说,他着重夸赞了沈隋和沈唐。

表示让他俩好好读书,日后自己有幸进京,还能找个熟人。

谢言川的信里多数是问候沈漾,说今年估计又回不了家陪沈漾过年。

边关因为南疆和蛮夷的线人,如今情势紧张。

万一真打起来,恐怕又是死伤无数。

他让沈漾好好照顾自己,若是有麻烦,就去找冯虎。

近期岳秀才可能会回明悟城一趟,谢言川让他给沈漾找了几个靠谱的暗卫。

届时能保护沈漾的人身安全。

毕竟程御那种事,谢言川不想沈漾再经历第二回。

红衣咂咂嘴,“谢公子还是心细,不过我也能保护主子。”

从谢言川去军营,红衣对他的称呼再也不是谢狗。

沈漾笑眯眯的,“他一直很好。”

进了十二月。

岳秀才果然回来了,除了给沈漾送暗卫,他还带来关于李鹰的消息。

估计是兔七跟他说了。

李鹰不出兔七所料,腊月之前,抱着那张重金买走的字画又灰溜溜的回来了。

他比第一次的时候看着沧桑许多。

连进门的银子都交不起,喏喏的问水墨丹青还收不收字画。

兔七是个生意人,他命人给李鹰送了茶水,当初两千两买走的字画。

如今回收只值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