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d高天阔双手背在身后,“那就麻烦沈姑娘了,需要老夫做点什么吗。”
比如准备材料什么的。
沈漾摇摇头,“没什么要准备的,我这边画了效果图给您送过来,要是合适,不日就能开工。”
酒柜整体都是木头做的。
有一整个山做后备,沈漾很是豪气。
她前后看了看大概尺寸,心里有了想法。、
高天阔倒是爽快,“老夫相信沈姑娘。”
毕竟几个夫人的后院都在那摆着,他每次过去,也都看的赏心悦目。
前院护卫通知。
说沈家公子来了。
想必是福叔接的,高天阔带着他们过去。
会客厅里。
大夫人坐在主座,正在同沈汉他们聊天。
许久不见,她看着比从前温和多了。
不知道沈汉说了句什么,大夫人乐的拿帕子捂着嘴。
听着门口的脚步声。
大夫人自然而然的站起来,“老爷,沈姑娘和谢公子来啦。”
沈漾行了个礼,谢言川微微颔首。
中午在高家吃的。
二夫人和三夫人都来了。
满满一桌子。
大夫人不晓得怎么回事,有意无意的同沈汉搭话,好在咱们沈二公子心思细腻。
不管大夫人说什么,他都能接的上。
是以大夫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满意。
沈漾清了清嗓子,拿胳膊戳了下谢言川,小谢公子扭头看过来。
沈漾压低声音,嘴巴不动,用喉咙发声,“谢言川,大夫人是不是有个貌美如花的闺女或者远房亲戚啊。”
谢言川不明所以,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带着疑惑。
小姑娘抬抬下巴,“对二哥这么热情,总不可能是她自己看上二哥了吧。”
沈隋坐在沈漾的旁边。
茶水呛了嗓子,他幽幽的看了一眼沈漾。
小姑娘声音不高,也就他们三个听见。
谢言川放下筷子,似有若无的笑了一下,“说不定呢。”
???
你给我好好组织语言!
小谢公子,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一顿饭宾至如归。
甚至于高天阔大手一挥,直接表示不需要效果图。
沈姑娘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肯定不会错。
这种突如其来的信任感,沈漾瞬间觉着自己肩上抗的是五星红旗,身后燃起背景音乐。
下午还得去白家铺子。
沈漾也没在这叨扰太久。
回去的时候,高天阔让福叔把那盘银子送过来,“沈姑娘,这是酒柜的定金,你无务必收下。”
五百两。
别说定金了,全金也用不完啊。
她着实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高天阔中午喝了酒,这人眉眼带着威严。
“老夫的东西,值这个价钱。”
福叔在旁边搭腔,“沈姑娘就收下吧,老爷的一片心意。”
那些银子最后塞到沈汉的怀里。
上了马车。
沈漾一脸严肃,拿手从头顶摸到脚底,谢言川歪着脑袋,略带疑惑。
就听着小姑娘认真执着。
“谢言川,你现在看我,有没有散发什么女主光环,就是闪着光的那种。”
不然人家做家具都是砍价,怎么就她一直有人塞钱呢。
不要还不行的那种。
谢言川不懂女主光环,但他觉着沈漾确实在闪光。
阳光透过帘子折射在小姑娘身上。
她脖子上挂了个水滴形状的链子。
谢言川点点头,“闪。”
她就知道!
她果然是天道的宠儿!
救命,她的系统呢!金手指呢!
白家铺子近来热闹。
继陆陆续续的几辆板车出货之后,这东西又轻便又装货。
有种早麦的现在成熟收割,一车就能装以前两车的量。
他们打听了地方,铺子最近光是接板车的订单都排到一个月之后了。
沈漾从马车上下来,门口有几个试推的客人,白月疏握着手里的单子,笑的眼睛弯弯。
“我们铺子做出来的都是这种手感,您放心,一年之内,要是有损坏的地方,咱们免费修理。”
这是借鉴了沈漾之前做餐桌时的想法。
板车的价钱虽然高,但又大又能修。
客人也没犹豫,“那成,给我们来三辆。”
白月疏背对着沈漾,长发插了根钗子,她伸手示意进铺子聊,“好,您来这边登记一下信息。”
沈汉双手垂下,四周看了看,“总感觉白家铺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何止是铺子。
白敬年推着刚做好的板车出来,他看着气色比之前好多了,干起活又快又利索。
抬眼正好对上沈漾的视线,“沈姑娘来啦,怎么在门口站着呢,快进来。”
这边白月疏还在记录信息,闻言扭头看了一眼,她和沈漾熟的很。
“漾漾,你们先坐,我忙完就过来,后院有茶,渴了就自己去倒。”
谢言川找了个椅子坐下,沈漾背着手,“不用。”
她溜溜达达的走到柜台旁边,几个农户一边登记名字,一边闲聊。
说起每年农忙的时候,他们总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一年收成能够卖了给家里糊口。
恨的是累。
真累。
农家本就靠着种地生活,有些人口多的,加上开荒足足有十几亩地。
有人帮衬着还好,要是没人帮衬,一个人干半个月也干不完。
就这还得披星戴月,割完还得打,打完还得收。
面色黝黑的男人捶了捶后背,“俺媳妇得自己看孩子,俺家又没有兄弟姊妹,往年光是往回拉麦杆子,俺爹都累得在床上歇半个月。”
“今年再贵俺都得买辆大板车,至少俺爹能松快点。”
他旁边男人接话,“可不是咋滴,俺家地多,借了邻居的板车用,还真挺方便的,这个板车是俺兄弟几个凑银子买的,反正以后用的时候多着呢。”
“恁家孩子多,等长大你就能轻松了,俺现在这个腰弯滴,天天睡觉都不能躺着睡,得趴着,不然疼。”
靠体力讨生活,身体自然吃不消。
沈漾静静听他们说话。
小姑娘中间插了句,“大哥们,弯腰疼的话,不弯腰不就行了。”
看她长的白白嫩嫩,穿的又是好料子。
男人们以为这是个没吃过苦的大小姐,他们笑着回应。
“不弯腰咋割麦啊。”
“就是,镰刀就那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