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辞已经闭关多日。
柳锦澈总觉得不安,沈大哥前些日子还说要联手强大的修士在深渊出口布置诛魔阵法,为何突然闭关?
莫非沈大哥受了什么伤?柳锦澈忧心忡忡,她到沈青辞的洞府找他。
沈青辞将柳锦澈当作未婚妻,虽然还未确立名分,但宗门弟子都知道沈青辞对柳锦澈的重视。
“沈师兄在闭关,师妹先请回。”奉命看守的弟子对柳锦澈好言好语,打趣道,“沈师兄与师妹可是天作之合,等沈师兄出关,肯定急不可耐,第一时间找师妹。”
柳锦澈蹙眉,眼瞳带着思虑,“我不打扰他,就是去看他一眼。”
看守的弟子顿了顿,挠挠头,神色为难,“抱歉啊,师妹,不是我不想帮你。”
柳锦澈脑海中妩媚的女人声音说:【瞧瞧,我说的是不是对的,嗯哼?他对你不在乎。】
【你将他当情郎,每日惦记着他的安危,但他连洞府都不让你进。】
“只是沈师兄跟我吩咐过了,不让外人进入。”
她是外人么。柳锦澈心中泛起微妙不适感,她垂眼笑笑,“是我打扰了。”
柳锦澈离开,看守的弟子看着柳锦澈的背影,略微思忖,怎么感觉柳师妹没那么活泼了?
柳锦澈回到自己的洞府,她的洞府院落中栽种了许多花花草草,有单纯观赏的,也有灵药类的,她最近在研究修真界的花草。
她的灵根不在,只能做这些事情。
柳锦澈脑海中的妩媚声音嘲讽她,【你真是太乖了,你的情郎说不定背着你做了什么背叛你的事,这才不见你。】
柳锦澈:“沈大哥不是这样的人。”
心中,却是有疑窦浮现。
沈大哥到底在闭关做什么?
他的修为并没有到瓶颈期,现在天幽仙祖派出的祭品到了深渊,修真界明里暗里都在联合筹划剿灭魔头的事情,不是他闭关的时候。
柳锦澈越想越烦燥,咔嚓一声,她竟不小心折断了一株仙草的茎。
【你若好奇,我可以帮你。】妩媚的声音响起,【就当我发善心,不收你的代价,我帮你进入沈青辞的洞府。】
“你打算做什么?”柳锦澈存在戒备,她深知与虎谋皮的危险,若不是曾经被这怪异的声音所救无法摆脱,她早就想跟这声音切断联系了。
【别害怕,我只是想跟你玩一个游戏。】
【我们打一个赌,内容就是你的沈大哥到底在做什么。】
“我相信沈大哥。”柳锦澈贝齿咬紧唇瓣。
【如果他真的是在闭关,那我以后就不再打扰你。】
【倘若不是......】妩媚的声音娇娇地笑了笑,【到时候,你是要求我了。】
“......”
骨龙与沈青辞来来回回战斗许久,时间久了,骨龙也有些烦躁。
又一次伤害到沈青辞后,它用爪子抓起沈青辞,爪骨用力,要用魔兽中最常用的厮杀方法,掐死沈青辞。
沈青辞发冠尽散,如玉的衣裳破损,血丝从他嘴角洇出。
他没有剿灭魔头,反而要死在一个畏畏缩缩藏在沟壑中的骨龙手中了吗?
沈青辞神智模糊,满心不甘。
骨龙叼着烟斗,吊儿郎当地,耍弄般一点点收紧爪子。
沈青辞以为自己就这么死了。
但等他回过神,却发现自己浑身重伤,趴在古战场的城门前。
手中,紧紧握着神族之剑。
弦思灯燃着烛火,被他的灵力托起,浮在半空。
沈青辞罕见茫然,他怎么会直接到古战场前,方才的骨龙呢?
沈青辞还未来得及思索,古战场中爆发震动。
漆黑的巨兽现世,发出恐怖的鸣叫声。
巨兽的身躯划破高空云层,它的眼瞳冰冷,眼皮眼睑眼球透出诡异凶戾,俯瞰着大地。
倘若这巨兽在修真界现世,那整个修真界,都要变成它锋利爪子下的猎物。
......这样的魔兽,生来就凌驾于众生。
普通的凡人,无论修炼如何努力,都不可能追上。
沈青辞,心有不甘。
凭什么。
苍生不公。
“魔头......”沈青辞从恍惚中回神,赶忙爬起来,激动中,呕出一口血。
弦思灯的烛火更旺盛了。
陆织许就在前面。
她与魔头在一起。
意识到这里,沈青辞心中浮现绵绵刺痛,眼眶发热,竟感到心痛。
沈青辞敛口气,努力控制住弦思灯的影响。
沈青辞想,陆织许与现出真身的魔头待在一起,她的情况定然危险,谢白屿这魔头是个疯子,视生命为无物,稍微惹的他不快,他就要取走对方的性命。
贸然出现,无法救走陆织许,反而会惹怒魔头。
陆织许从小到大,都跟在他身后,一直爱恋着他,他若让陆织许知道他来救她,她定然会配合他。
这么想着,沈青辞增加了新的魂丝注入弦思灯。
弦思灯中的魂丝越多,弦思灯能发挥的作用就越多。
沈青辞现在可以用弦思灯联络陆织许了。
“......”
谢白屿把真身放出来后,陆织许被谢白屿抱着落在他的真身上。
估计是因为他很厉害,所以他的人身和真身可以分开。
陆织许:大佬的世界,就是这么任性。
谢白屿的怪物真身挺可怕,但是不丑陋,有一种诡谲的强大怪物美感。
陆织许知道他的怪物真身不会伤害她,所以她非常有闲情逸致地在谢白屿的怪物真身上走来走去。
谢白屿的怪物真身带着鳞片,一些地方的鳞片很坚硬,一些地方的鳞片滑滑凉凉的。
坚硬的鳞片硌的肌肤疼,陆织许在一片滑滑凉凉的鳞片上坐下。
舒服啊。
陆织许心中喟叹。
少女的裙摆柔软,她的双足搭在谢白屿的湿滑鳞片上,并着腿,下巴抵在合拢的膝骨上,双手轻轻敲着膝盖边缘。
谢白屿这个诱饵布置好了,陆织许在无聊地等待猎物上钩。
谢白屿的睫羽颤了颤,他神情莫测。
陆织许回神,谢白屿的身体笼罩下来漆黑阴影,挡在她的身上。
他垂眼,漆色眼瞳幽深。
【老婆碰到我的敏感部位了。】
【要不要告诉老婆。】
陆织许:不会是她屁股坐的这个地方吧。
“突然觉得还是站着好。”陆织许若无其事说,要起身,谢白屿却按住她的肩膀,他冷冷撩袍而坐,“别乱跑,我的真身上,有些地方带着毒刺。”
陆织许:您竟然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虽然是敏感的肌肤,但是老婆坐,无妨。】
陆织许:“?”你小子,看不出来有这么多花花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