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群黑衣男人从胡同里匆匆走出来,四处看了看,目光在会所的牌子上一扫而过。
“找到了吗?”
“没有,他们两个会不会没来啊?”
“不可能,殿下说了,那两人是出来寻找Kg的,他们一定会来这里的,再去找!”
一群人又选了另一个方向离开。
白天没有营业,此时会所里有些昏暗,走廊里,一男一女正缓缓前行,正是傅景疏和沈倾清。
两人先是在一楼简单寻找了一下,白天的摄像头没开,倒是方便了他们。
随后又去了二楼,刚走上地毯,忽然听到房间里有人说话的声音,两人悄无声息地靠近。
“我确定,他不可能藏在这里。”
“出于谨慎,你还是要仔细一些。”这是裴希的声音!
沈倾清和傅景疏对视一眼,原来裴希早就对这里展开了控制,并且听他和男人说话的语气,似乎很是熟稔。
那男人轻笑一声,“知道了知道了,胡说你不是一直不愿意回到王室吗,这回怎么改变主意了?”
“因为我发现,王室有更好玩的东西。”
裴希声音里透着一股意味深长。
男人声音略带嘶哑,“我就说嘛,你这人无利不起早,要是没有好处,可吸引不了你。”
“你博得王的喜爱了?”
能问出这句话来,就说明,他还不知道裴希所做的事。
沈倾清将耳朵朝门上凑了凑。
裴希的声音低了一些,听着有些不太清晰,“放心,我要办的事……就没有办不……你盯着会所……不要……跑了。”
“没问题。”
沈倾清看了一眼傅景疏,伸手指了指前面,两人蹑手蹑脚离开。
他们必须加快速度搜查,万一Kg真的在这里,那他的处境恐怕也堪忧。
就在两人离开后,包厢里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不放心的话,我现在就让人去挨个房间搜一遍,保证不会有任何纰漏。”
“嗯。”裴希顿了顿,又道,“重点排查女人,或者有女人要进来,也是可疑分子,抓住送到我这里。”
“女人?”男人不明所以,“你不是要找男人吗?”
裴希笑了笑,“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人,你们就算找到了人,也许都抓不到她。”
男人觉得稀奇,“什么人啊?这么厉害?”
裴希点点头,脸上露出兴味的笑,“就是很厉害,和她同行的还有一个男人,祝福你的人,如果遇到了这两个人,不必留手,否则很容易会被人反擒住。”
“这么牛?”
男人一听,来劲了,这么厉害的人物,要是被他抓住了,那裴希面前也有面子啊。
他立刻安排人去查,是否有女人接近。
结果底下就有人上报:“刚才的确是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女人,说上次在我们会所丢了一条项链,一直没找到……”
“放屁!”
话没说完,男人就暴躁地骂了一声,那头瞬间没了声音。
男人气的直拍桌子,“这话一听就不对劲,我们会所什么时候给客人丢过东西了?即便是有东西落下了,第二天也都给送回去了,怎么可能有丢东西找不到的情况?”
来这里的客人可都是实名制,根本不存在东西找不到主人的情况。
底下人支支吾吾,“这,这我们当时也没想到,就听那语气挺凶,挺着急的,想着可能是哪个客户,而且说马上就到门口了,我们就派人先去迎接,这边调取资料……”
但资料还没找到呢,那边人也没接到。
男人看向裴希,裴希露出玩味的笑容,“来了。”
“现在立刻打开所有监控,还有门口派人把守,不许放任何人出去也不许任何人进来!”男人立刻下命令。
“是。”
挂了电话,男人看向裴希,“这就是对方的手段?”
裴希挑眉,“如何?”
男人冷笑,“果然厉害,打了我的人一个措手不及。”就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会所实名制,不可能有丢东西的情况,所以谁也没想到,会有人明目张胆的来骗人。
他们还以为是工作出现疏忽,导致客人东西没送回去,急急忙忙跑去调取资料。
谁知还是上当了。
“赶紧去找吧,再晚一步,人就要跑了。”裴希提醒道。
男人立刻转身要走,却忽然觉得不对,转头看向他,“我说,你这表情不对劲吧!”
“怎么?”
“这是你的申请吧,那是你的敌人,你怎么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男人早就知道好友变态,但没想到变到这种程度。
裴希噗嗤一声笑了,单手捂住额头,笑的肩膀都在颤抖。
男人不明所以,“你到底笑什么呢?”
裴希好不容易忍住笑声,将手放下搁在膝盖上,“我提醒你啊,这个女人非常难对付,而且十分狡猾,你要是不赶紧派人去,可能就找不到她了。”
“就这么难搞?”
裴希颔首,语气笃定,“非常难搞。”
男人决定亲自去会会这个女人,能在裴希口中得到这么高的评价,有点意思啊。
沈倾清和傅景疏分两天,将二楼走廊所有的房间都看了一遍。
然后就准备去三楼,可刚把门打开,就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
“监控全都打开,老板说,有人混进来了。”
“是个女人。”
随着脚步声离去,沈倾清心中也咯噔一下,但她也有些了然,毕竟她早就知道这个谎言瞒不了多久。
她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没听到有声音,于是拉着傅景疏立刻出门。
“先离开这里再说。”
“好。”
两人朝楼梯走去,监控都已经打开了,电梯不能用,一进去就会立刻被发现。
刚进楼道,沈倾清忽然停住脚步。
傅景疏侧头,“怎么了?”
沈倾清盯着楼梯拐角处的一块儿,大步走过去查看,墙上画着一个很怪异的符号。
傅景疏站在她身后,“这是什么?他留下的?”
沈倾清伸出手指在符号上抹了一下,指尖沾染了一些红色,她放在鼻尖闻了一下。
是一股淡淡的清香。
“是他。”
这东西是她和Kg独有的交涉信号。
傅景疏盯着那个奇怪的符号看了一会儿,“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