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董当初家族和阿琅母亲家族是分庭抗礼,为了能好好发展家族,两家大家长决定用联姻的方式将集团连在一起。
冯董和阿琅母亲若云结婚了。
这段姻缘,郎才女貌,家世相当,所有人都觉得是一桩美好姻缘。
但谁也不知道,冯董有一个初恋情人。
他爱那人爱到疯魔,表面上答应结婚,一开始也对若云也好,准确的说,他一直都对若云非常得好。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因此当若云怀孕之后,冯董开始忙碌事业,大家也未曾起疑。.
谁也不知道,就在那个时候,冯董的初恋情人也怀孕了,他不着家,就是在陪那个女人养胎。
等到孩子出生,若云难产而死。
再加上若云母家发生了点意外,公司逐渐没落,冯董这才开始明目张胆,将那个初恋情人和孩子一同接到家里。
曹阿姨紧紧握着杯子,咬牙切齿,“贱人还以为她要过好日子了,殊不知,老天爷都在看着呢!”
她头一天进来,第二天就出了车祸。
可曹阿姨还不等高兴呢,阿琅就被查出体内有毒,她立刻想到是那个初恋情人下毒,可没有证据,也不敢说。
尽管那贱人死了,但架不住冯董爱她,爱屋及乌,对那个孩子,也就是冯伊莲,更是宠爱万分。
阿琅身体不好,失去联姻的可能,还需要一种谁都没有听说过的特效药治病……
在冯董看来,这就是个麻烦。
听完这个故事,客厅里陷入了久久的寂静,沈倾清若有所觉,转头看向楼梯,只见阿琅站在楼梯上,她背着光,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沈倾清嘴唇动了动,“阿琅,下来。”
阿琅缓步而来,很自然地在她旁边坐下,握住她的衣角,仿佛这样就有了安全感,她的目光很清澈,就那么看着曹阿姨。
曹阿姨鼻尖一酸,眼泪落了下来,“你,你是谁?”
她恍惚觉得,这样的眼神,好像十多年前,离开小小姐的时候,从她眼中看到过。
“这是阿琅。”
沈倾清一直手臂搭在阿琅的肩膀上,给予她勇气。
曹阿姨这下眼泪是停不下来了,眼中水汽朦胧,她看不清楚阿琅,就疯狂擦眼睛,将眼角擦得通红。
“阿琅,小小姐……真的是你,你生的很漂亮,和你妈妈一样……”
“你有我妈妈的照片吗?”
阿琅轻声问道。
曹阿姨刚刚擦干净的眼泪瞬间又落了下来,她哭着说:“我我也没有,我当年离开,走得匆忙,什么都带不走,别说夫人的照片,哪怕是夫人一根头发,冯董都不允许我带走,他太狠了。”
阿琅慢慢垂下眸子,脸上有些失落。
“我会帮你找道你母亲的东西。”沈倾清看着她莹白的侧脸,忽然就想到自己,妈妈对于一个人来说,意义重大。
那是任何人,任何情感都无法代替的东西。
阿琅有些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其实我不记得妈妈了。”
她出生时,恰好是妈妈死去之时。
曹阿姨在她刚出生没几天就被赶走,冯董也不允许别人在她耳边提起妈妈,到后来,她想起妈妈的时候,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眼中的茫然刺痛了沈倾清。
她不禁将这个女孩抱在怀中,一向清冷的声音都有些哑,“我答应你,等一切事情结束之后,我帮你找回她的存在。”
阿琅点点头,看起来十分乖巧。
沈倾清看了一眼曹阿姨,瞧她看到阿琅就一直没有停止过眼泪,可见对她是真的疼爱喜欢,“曹阿姨,你愿意留下来吗?”
曹阿姨怔住,眼泪还挂在脸上。
“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
沈倾清低头看向阿琅,“她需要有人照顾,但陌生人我不放心,家里人,也都身体不大好,您愿意留下来是最好的。”
曹阿姨忙不迭擦干净眼泪,激动的双手都有些颤抖,“我愿意的,我愿意留下来!”
她做梦都想能重新陪伴小小姐,当年她不过是为夫人抱不平说了一句,没想到令冯董大怒,将她赶走。
现在想起来,她还十分后悔。
要是早知道,她当初一定忍住恼怒,肯定不会意气用事。
谈完了事情,沈倾清留曹阿姨在这里住,但曹阿姨说要回去收拾一些衣物,收拾好了一并带来。
沈倾清同意了。
曹阿姨前脚刚走,就有人砰砰砰敲门。
门一开,樊航就冲了进来,脸上怒气冲冲,带着焦躁,“沈,快帮帮我,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完了!”
“怎么了?”
沈倾清在沙发上坐下,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樊航却没心思坐,在地上不停地转圈,“刚才冯董给我老爹打电话,说想要尽快举行婚礼,我老爹答应了!”
“而且他们定下一个礼拜就举办婚礼!”
沈倾清也有些惊讶,“怎么忽然这么着急了?”
之前不是还说等她考虑清楚吗?
不对。
她看向傅景疏,“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
傅景疏不动声色,“我没做什么,只是吩咐底下人动作快一些,那些人虽然蠢笨,但听令行事还是懂得。”
沈倾清不置可否。
两人旁若无人对话,可把樊航给急得够呛,“你们干什么呢,别不慌不忙的,救救我啊,我不想娶她!”
他都快要绝望了!
沈倾清轻笑,安抚道:“好了好了,我不是不帮你,只是……你没把冯伊莲的事情跟你家里说吗?”
如果说了,他家里应该不会同意吧,毕竟大家族都很看重面子。
说起这件事,樊航更是烦扰不堪,“我怎么说啊,这件事被冯董瞒得死死的,我根本就没法开口,说了家里也不会信,我又没证据。”
现在家里头都认为那个人真的是他,并且还要他赶快负责。
他真是有苦说不出。
再加上冯董还答应家里,只要尽快成婚,帮助冯家集团渡过难关,他们就愿意在以后的合作上让利三分。
三分啊!
这样盛大的两个家族,一分都是巨大的利润,更别说三分了。
他父亲根本没有不答应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