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点。
黑暗吞噬路面,恐惧逐渐苏醒。
泥泞小路上,一辆丰田猛禽速度开的飞快,车前改装过的大灯发出刺眼的光芒,将轮胎飞溅起立的泥土和树叶照的一清二楚。
“嘶,好冷啊~”
林诉搓着手,不停的哈气。
凌冽的寒风如同刀子般刮在脸上,即使穿着严实也毫作用。
“哥,我往你这边靠靠。”
许聪冻得手脚都不利索了,将板凳往林诉身边拉了拉,这才感受到了一丢丢暖意,不由得骂娘道:“这才秋天,温度都低成了这个样子,冬天还让不让人活了?”
林诉将手插进了口袋里面,戴上帽子,只露出半张脸:“难,估计冬天得零下二十多度了。”
“呼呼~”
这时。
一阵寒风刮来。
即使穿着大衣,林诉都感受到了寒风在往骨子里面钻。
穿着外套的许聪就更不用说了,冻得小脸通红,受不了的他敲了敲车头,大声喊道:“停车!”
“咯吱~”
一阵急刹车。
许聪一个踉跄,差点从车子上摔了下去。
驾驶门打开,白雅走了下来,目光冷淡道:“有什么事情吗?”
“我……”
对上白雅冰冷的眼神,一肚子怨气的许聪瞬间焉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话。
“他冷,需要坐车内。”林诉替许聪说出了他接下来的话。
“行。”
白雅应了声,转身进车内和刘聪交谈了起来。
没一会,副驾的门也打开了,刘从走了下来,眼神中带着一些不爽,爬上车厢忍不住嘀咕了句:“孬种,老子进度条都快满了,你非得妨碍我一下。”
许聪听罢脸也是黑了,但是命都快没的他没有反驳,连忙下车钻进了副驾驶。
框框两声,车门又关上了。
“嗡嗡~”
伴随引擎的启动,车子行驶了起来。
“嘿嘿,兄弟,告诉你个秘密,这妮子十有八九快被我拿下来了。”刘从刚坐下,就忍不住的炫耀了起来:“他都开始叫我宝贝了。”
“真的假的?”林诉难以置信道。
“真的,他说我的宝剑不错,说他一个叫贝贝的朋友也有一把和我差不多的剑,这不就是暗示我是他宝贝吗?”刘从语气充满了兴奋,整个人都激动的不行。
“……”
林诉嘴角一阵抽搐。
这还真是宝贝啊,就是暗示的有些太明显了。
刘从已经变成了白雅的舔狗,忍不住幻想了起来:“你说我和白家小姐结婚的那天是用红色的床单好呢,还是红色的床单好呢。”
“睡觉吧。”
“啊?”
“梦里啥颜色都有。”
林诉无情的打破了刘从的幻想,将他给拉回了现实。
刘从听罢并没有落魄,反倒雄心壮志十足:“哼,你别不信,我告诉你,迟早有一天,我能够将白家小姐拿下……”
“咯吱~”
就在这时,车子又是一阵急刹。
林诉和刘从还没反应过来,副驾驶的门就被打开了,随着一道完美的弧线,许聪被丢了出来,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滚车厢上面去!”
“哦!”
许聪连忙爬上了车厢,躲在了林诉和刘从中间。
突如其来的一幕,看的刘丛傻眼了,不禁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额……”
许聪挠挠头,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我就是和她聊了聊私事,我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说她不会结婚,也不想接触任何男人,我觉得她在放屁,就摸了一下她的腿,不得不说,细腻嫩滑,我这辈子都没摸过手感这么厚的腿,不过代价也是非常惨重……”
说着,许聪面部一阵抽搐,伸手捂住了脑袋,林诉这才发现白雅下手是真的重,许聪的脑袋直接被石头给磕破了。
不过变成这样,许聪这也是自己活该。
女人的腿就好比老虎的屁股,不熟悉的情况可万万不能摸。
更别谈车里的还是白雅,脾气冷的和冰山一样,没有把许聪的咸猪手给砍下来已经是非常给他面子了。
“咦,刘兄弟你怎么了?”
许聪好奇出声道。
林诉转身看去,只见刘丛面如死灰,双手捂着脸痛苦不已:“呜呜呜,我的女朋友没了。”
“你的女朋友?”许聪顿时来了兴趣,吃起了瓜:“欸欸欸,兄弟,出什么事情了,你女朋友是谁啊,怎么没的?”
林诉则是感到一阵好笑。
用脚趾头猜,他也知道刘从的女朋友是谁。
刘从没有回答许聪,仿佛带上了痛苦面具一样,整个人仿佛在遭遇撕心裂肺的痛苦。
许聪没有吃到瓜心里直痒痒,还想追问,林诉拦下了一万个为什么的许聪,让他安静一会。
许聪见状,只好闭上了嘴巴。
大风呼啦啦吹着。
树叶咯吱作响,周边的黑暗让林诉心中发咻。
就是这时,林诉余光注意到了右手边的林子内忽然冒出一阵红光。
“嗯?”
林诉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过去。
诡异的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红光又没了。
“怎么了,兄弟?”许聪这时注意到了林诉的异样,忍不住问道。
“没事。”
林诉摆了摆手,没有将红光的事情说出来。
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不过在这黑夜中,林诉敢确定,自己看花眼的几率特别小,至于那红光是什么,他还真不好判断。
车子继续行驶了十分钟。
刘从还在痛苦当中,不愿意面对现实。
林诉无聊的看着周围的环境,一棵松叶繁茂的大树引起了他的注意。
当车子从大树旁边经过时,林诉清晰的看见,那大树上面用红色的油漆写着:禁止砍伐树木,违者必定追究责任!
“嗯?”
林诉皱了皱眉头,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当车子继续行驶半个小时后,林诉身躯猛地一颤,大喊道:“停车!”
“咯吱~”
急刹声音响起。
刘从被吓了一跳,也不戴痛苦面具了,疑惑的看向林诉:“林兄弟,出什么事情了吗?”.
林诉从车厢上跳了下来,来到了左手边的那颗大树面前,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下那颗松树,滑腻的感觉从手掌心处传来。
红色的标语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