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营帐里有些闷热。
陈朝身上虽然只穿了一件单衣,可身上闷的黏糊糊的湿哒哒的,很想痛痛快快地洗一个澡。
天知道,他半个时辰前才刚洗完澡。
如今,坐在桌后,陈朝拿着笔,正在纸上涂涂抹抹。
纸上写着:
第一次,凤仪殿,九月初三,中标怀孕。
第二次,凤仪殿,九月二十四,慕容玥用手帮着解决。
怀孕四十周前后生产,即280天。
每个妊娠月28天,10个妊娠月。
算算日子,慕容玥的预产日应该在七月初前后这几天。
写完这些,陈朝用心记下,然后把纸烧掉。
这些事情,他心里知道便好,形成文字叫旁人看去,难免会出现意外。
现在时间是五月下旬,陈朝想着,再在军营里待半个月然后就去白云观陪产。
等孩子生下来后,大军就该出发了。
这日子,还真赶巧。
如果可以,陈朝倒是希望,可以留在京城,多陪陪刚出生的孩子。
去云州打仗,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回来。
估计回来后,孩子都长老高了。
不陪孩子度过童年,这个父亲当的是不称职的。
想了想,陈朝有些忧愁。
云州早不打仗晚不打仗,赶在这时候打仗?
不是诚心拆散我这个当爹的和孩子吗?
还有,剿匪的官兵都是一群狗屎。
去年先帝还在时官兵就去云州剿匪了,没想到一年过去这匪越剿势力越大,剿匪的官兵都在干什么呢?
狠狠砸了砸桌子,陈朝气急败坏。
“砰砰砰”的响声,把站在门口,刚刚准备进来的宁白芷吓了一大跳。
她伸手抚抚胸口,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不安的情绪,毅然决然地走进营帐。
进入营帐之前,宁白芷对门口两位卫兵说到,“今晚不管营帐里发出什么声音,你们都不许进来。”
两位卫兵一时奇怪,但瞧见宁白芷红着的耳根,相互对视一眼,很快明白过来相爷今晚会有什么遭遇,于是齐声答道:“是,属下紧遵宁姑娘之命!”
掀开帘子,宁白芷走了进来。
看见坐在桌后认真的陈朝,她心里莫名有些慌张。
可心里却一个劲的提醒自己:
宁白芷,勇敢一点。
把生米煮成熟饭!
哥哥和嫂嫂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相爷。”
宁白芷福福身子,行礼。
陈朝“嗯”了一声,都没抬头看宁白芷一眼,随手拾起手边一份关于云州的军报折子看了看。
宁白芷红着耳根子,默默走到床边,弯腰伸手整理了一下床铺。
看着这张床,宁白芷心里泛起嘀咕。
这么小一张床,怎么躺的下两个人?
还有,这床看起来也不结实。
晚上会不会突然塌呀?
万一塌了,传出去,她也没脸做人了。
将床铺整理好之后,宁白芷来到陈朝身边,沏上一壶茶,等陈朝渴的时候喝。
陈朝在看折子,没空搭理宁白芷。
去云州打仗之前,对云州战场的形势,能多了解一点是一点。
渐渐的,夜深了,虫鸣四起。
宁白芷站在陈朝身后,两只小手捏着衣角,使劲地揉来揉去,双腿紧绷贴在一起,期待晚上发生的事情。
虽然心里早就想好把一切都奉献给相爷的打算,但是真的到了这临门一脚,宁白芷还是羞红了脸。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很快便到了后半夜。
陈朝合上折子,打了一个哈欠,困意袭来。
“咦?你怎么还在这?怎么不回去睡觉?”陈朝奇怪。
宁白芷低着头,声如蚊吟:
“相爷,我,我……”
“我……”
陈朝站起来,看着脸蛋红红,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的宁白芷,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伸手试着感受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
“怎么这么烫?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会不会是留下的后遗症还没好?要不,我唤韩老来给你再把一次脉?”
陈朝担心道。
宁白芷没好气地跺跺脚,抬起头,对上陈朝的眸子:..
“相爷,我……”
“我,我喜欢你!”
宁白芷大声说了出来。
……
陈朝微微错愕,不说话。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
这?
这叫什么事?
被一个小姑娘表白了?
长这么大,陈朝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事。
看着陈朝站在原地,一脸诧异。
宁白芷又羞又急,主动上前抱住陈朝,脑袋贴在陈朝的胸膛上,听着心跳。
“相爷,我喜欢你。”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的那种……”
“我要给相爷生孩子……”
听着宁白芷勇敢告白心声,陈朝心里流经一阵暖流,话说平时真没白疼这个丫头。
但是很快,陈朝反应过来。
原来今晚宁白芷的种种奇怪行为,早有预谋。
原来,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将她整个人完完全全地送给自己。
陈朝微微笑着,伸手揉揉少女的脑袋。
由于两人身高差了很多,宁白芷头顶也只到陈朝胸口的位置,小小一团,就跟没长大的小孩一样。
“决定好了?”
“嗯。”
“不后悔?”
“绝不后悔。”
“你哥哥嫂嫂知道吗?”
“我已经长大了。”
宁白芷把面前的男人抱的紧紧的,舍不得放开。
她要做陈朝的女人!
就算没有任何名分。
就算一辈子只当一个暖床的小侍女。
他也要做陈朝的女人。
“是啊,白芷长大了,今年都十七岁了。”陈朝往后退了几步,坐在椅子上。
然后一把横抱起少女,轻松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陈朝用两根手指抬起宁白芷的下巴尖,让她看着自己。
四目对视。
先表白的宁白芷反而不好意思,羞涩地低下头,不敢去看如今的陈朝。
“怎么,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陈朝打趣道。
“没,没有。”
宁白芷结巴道。
“你呀你!让我怎么说你为好。”陈朝有些无可奈何。
大手下意识地放在宁白芷的光滑的圆润的大腿上,轻轻摩挲,隔着一层薄裤,陈朝发现少女的身体在轻轻发抖。
“你这个小丫头脑袋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这事偏偏选择了今晚?难道是本相早上对你说的,让你帮忙给本相生两个孩子那事,让你下定了决心?”
陈朝发誓,早上绝对是开玩笑的,没当真。
宁白芷摇摇头,“不是,这事我早就想好了,在我回云州的路上就想好了……我当时就下定决心,若是能平安回来就把自己全部奉献给相爷。”
“为什么?”
陈朝不懂。
宁白芷偷偷抬脑袋,对上陈朝那一双深邃的眸子,深情地说道:
“因为相爷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相爷对白芷的好,白芷一件件都记在心里。”
“能成为相爷的女人,是白芷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相爷,你就要了我吧?”
宁白芷巴巴睁着眼睛,乞求道。
陈朝有些苦笑不得,看着腿上坐着的小姑娘,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你啊你,现在像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简单的一句话,让宁白芷大胆起来。
她微微直起腰,双手抱着陈朝的脖子,闭上眼睛,红润的小嘴唇慢慢凑了上去。
陈朝又怎么会拒绝少女的主动索吻。
那樱桃小嘴如同新生的桃花瓣一样,浅粉色,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陈朝低头噙住那唇瓣,轻轻吮吸。
下一刻,宁白芷突然惊诧地睁开美眸,心中慌乱却不敢乱动。
她眼睛瞪的圆圆的,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感觉有一条灵活的小蛇钻进了她的嘴里,并轻轻搅动着……
这种感觉很特别,让她身体慢慢灼热起来,像是着火了一般煎熬,双腿也情不自禁地夹紧。
片刻后,陈朝抬起头,恋恋不舍地松开怀里青葱无比的少女身躯,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
宁白芷轻轻摇摇头。
“没怎么,怎么突然睁开眼睛?”
陈朝问道。
“相相爷……我,我们去那里吧。”宁白芷脸蛋红的滴血,伸手指了指远处的小床,迷情道。
陈朝却摇摇头,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坏笑说道:
“这里就挺好的。床太小了,施展不开。”
哗啦一声。
陈朝起身。
挥袖把大案上的东西,包括纸墨笔砚,各种折子、军报全部推倒在地。
然后横抱起少女滚烫的身躯,放在光滑的桌上。
宁白芷心里有些慌,像乱跳的小鹿,有些紧张但又有些期待。
在这里?
在桌上?
做那个,是不是有些太那个啥了?
可不容她多想,陈朝以山倾之势压下来,宁白芷脸上转而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但由于是第一次,她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相爷,我该怎么做?”
“嗯……别乱动,我来就好……”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