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认为自己做的事不是恶的时候,你怎么能说他是恶呢?
评判标准在哪里?
以前张飞玄他们的标准,是根据正道判定。
也就是要人供奉者,剿灭邪魔者为正道。
当然,顺带着的,他们也会庇护凡人,毕竟那是他们治下,真要生出个绝顶大魔来,大家都没得玩。
而邪道嘛,就如同须弥脉的宗门,求不了供奉,残渣也要,将一身血肉化为他们修炼所需。
炼丹的烹煮的剥皮的.应有尽有,讲究的就是一个废物再利用。
他们从法门根子上,就无法要人供奉,因为炼得不对,若要修行,就得按照法门来。
这些是邪道,是被正道判定的邪道。
但作为邪道,他们做事也是有讲究的,那些个在须弥脉修疯了的癫子们不用说,不会将人当人,只是一种修炼耗材,自然不能说会入魔。
而金仙门嘛.
反正当初张飞玄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觉得自身有错,那是大师兄来了之后,看他将凡人当人,联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就如大师兄曾说.仙人本是凡人做一样。
可说到底,也是因为他们本身也是耗材之一。
当年的金光可没把他们当弟子,只是当劳力而已,也不给真传法门,传的都是普通炼气之法,修行也是要靠丹药的。
而这丹药,本质上不也是在获取资源,只是没有用活人那么有效用而已。
邪道的判定,其实不是吃人,而是因为正道觉得他们是‘邪道’,所以他们才是邪道。
因为除了邪道,还有个魔道呢。
那个存在可是无差别对敌的,不管是凡人还是正邪,在他们眼里都是敌人。
这些个判定,在大师兄入主金仙门后,那就全作废了。
什么正道邪道魔道.金仙门统统当成敌人,自大师兄始,他承认的叫正道,他不承认的就是邪道。
换在外人眼里,金仙门就是霸道!
解决掉了在这里布陷阱的人魔之后,几人在这休息了一夜,直到天亮,这才继续上路。
虽然说他们这个阶段,也可以不休息,但是能让自己精气神饱满为何不要?
对于他们而言,不休息也是会耗费法力的,而休息充足养精蓄锐,自然就是状态好,这精气神,也事关修行啊。
难不成修道到最后是为了不吃饭不睡觉?
那不跟个泥偶一样吗?
相反的,修道是为了能够更长时间的享福。
不过此时,他们在这荒野里,倒是没怎么享福,相反的面色是越来越差。
此时,正值晌午,一行人中除却宋印之外,其他人的面色不能说不好看,只能说是脸色铁青了属于是。
此时在一处平原中,张飞玄周围躺满了僵尸,不是被断肢,就是被切开,已是死绝了。
这僵尸的数量,也有几十个。
而在这旁边,还有一些小石堆,也有几十个,如僵尸的数量一样,明显是个堆积而成的坟墓。
而张飞玄此刻奋力的一脚踢开旁边一个小石堆,指着王奇正骂道:
“这就是你带的路?!”
高司术也是面色阴沉,在那斜瞪着王奇正。
无他,他们又遇到了东西了
此时距今他们从那遇到人魔的地界走出,也有两天时间,可两天里.那可别提有多刺激了。
是一群!
不是一只!
那些个狼狡诈得很,一个个如黑风一般,刮起来那叫一个风卷残云,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什么生灵都被吃干了。
这些狼精,少说也是五阶打底。
而为首的更厉害,那是成了大精,还能口吐人言。
这成了精怪的兽类,有弱有强,这等凶兽明显是强的,狼王的境界不知道,但实力是实打实的,能和王奇正在那缠斗好久。
最后是他们赶时间,才合力把狼王弄死,师兄倒是没出手,因为老三不让,他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大精怪,自然是要留作修炼。
用他的话说,这东西可以当做他‘万兽颅’中的主要头颅。
所以这一群狼,都入了他掌中,尸体被师兄收起来了,等回去之后再给他。
这也就罢了,只是突发事件,接着上路便是。
结果连中午都没到,日头都没到天空正中,他们又碰到了一条大蟒,那蟒沿地百里,沉入地面,其表皮如同漆黑地面。
当时张飞玄还奇怪为什么这地是绿的,结果师兄说是精怪,这才引动了它出来,结果还没动手呢,天空又降下来了一只带着风雷呼啸的鹰。
那鹰一出,天空阴沉,往天上一旋,便是风雷大作。
本来这鹰是要与蟒缠斗的,结果看到了人,全都朝这边冲过来了。
这东西,比那狼王还要强些。
费了他们不少劲,这才将其弄死,师兄依然没出手,王奇正牙都要笑掉了。
这也罢了!
入了夜,他们找了一山上休息,结果刚进山,山上就跑出来了野猪。
对的,他娘的四天尊,又是个精怪!
那野猪体型不大,跟普通的山林野猪一样,可是动一下便是如地震一般,嗓子一嚎更是荡出音波,厉害非常。
若是他们之中只有一人,要与这野猪斗,那也是得长久斗法,毕竟看着不易杀死。
然后
就又便宜了王奇正了。
张飞玄现在还记得昨晚上王奇正笑的那叫一个璀璨,那叫一个得意。
结果到
一只骷髅从地里拔起,朝他们袭击。
这玩意儿好解决,看着也不强,可关键是一路都是!
还没走几步呢,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骷髅,好不容易过了骷髅地界,就到了这里,都没喘过气,一群僵尸又从地里长出来了。
怎么着?
大燕全是妖魔鬼怪是吧?
以前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呢?
什么?
以前不敢深入?
深入了也是小心翼翼,一有苗头就跑?
那不管,当时他们跑了,现在就不能?
哦.师兄在,不能跑。
而遇到了骷髅僵尸,王奇正那张璀璨的脸自然也没了笑意,同样是脸色铁青。
“不是,这不能怪俺啊,这路就是这么引的,明显是有痕迹啊,俺也只是顺着路走。”
王奇正也觉得委屈,回头朝宋印道:“大师兄,您评评理啊,俺又怎么知道这里有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