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回家摇人去

另一只手还不忘拉扯她的头发,实在是太疼了,胖姑娘不由的求饶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了,我也不想来,是袁郎的爹娘怂恿我来的。”

袁家起看着乔麦打架没吃亏,也就没上前拦架,听到这句话时,他走过来。

“娘子,放开她,听听她怎么说的。”

乔麦抓着她头发的手,一使劲把胖姑娘推到了雪地上。

“说,谁让你来的?”

胖姑娘坐在地上,抹着眼泪,妆也花了,头发也散了,丫头忙从地上捡起头钗,把她慢慢扶起来。

“是袁郎的爹娘。”

“他们怎么说的,让大家伙都听听,做个证。”

“他们说是你抢走了袁郎,让我来找你算帐。”

“我和你并不认识,况且我是婚配过的男人,还带着一个孩子,这亲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你爹娘托媒人找到我家,把你夸的跟花一样,我就动心了,他们带着我偷偷来看过你一次。”

“我在哪儿住,也都是他们告诉你的?”

“是的,以前你在那边住时,我也是知道的,也是他们带着我来的,所以一说,我就知道你在哪里住了。”

拽头发拽怕的胖姑娘,被袁家起一问,什么都说了出来。

“那你不知道我现在已是乔家的人了?”

“知道,可是你爹娘拿了我家的好处,事情黄了也不退还银子。”

“那你找他们去,再不济去衙门告他们,我跟他们已经断了亲,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你来找我也没用。”

“袁郎,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你看她长得还没我好看,不如离开她家,来我家吧?我保证会对你和孩子好的。”

乔麦一瞪眼,探身过去就要抓她头发,吓得胖姑娘赶紧后退两步。

袁家起拉住乔麦,“这位姑娘,你赶紧回去吧,莫要再想别的,我和娘子这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说完拉着乔麦的手回到院里,然后把院门插住。

乔麦一下甩开他的手,她瞪着袁家起,他的脸一红。

“对,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何止麻烦。”

乔麦也不理他,回到厨房洗干净手,继续做她的糖炒板栗。

外面的人都散了,胖姑娘气呼呼的走出胡同,坐上她的马车走了。

她在这里受的气,怎么也要找回来,回家,摇人去!

这姑娘可不敢来天水镇闹,倒不是怕乔麦,而是怕这里的镇长。

她听爹爹说过,这个镇长不简单,今天来这里,她知道是无理取闹,吃了亏也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

但是在天南镇,她家可是那里的一霸,没人敢欺负。

杏花村离天南镇最近,这两老东西,不但不还钱,还怂恿她来找事,这笔帐一定要算。

他们当什么人的钱都能收似的,今天,她一定要找那对老货,把钱要回来,把他们狠狠打一通,不然的话,这口怨气出不来。

至于乔家的那个女人,找机会收拾了她,不能白白挨打。

自此,乔麦又多出了一个敌人。

袁家起在厨房灶堂前生着火填着柴,“袁家那边要不了多久,就会分崩离析,还请袁娘子这段时间多担待一些。”

“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袁家搓磨的又不是我一人,袁家几个哥哥也受不了他们的搓磨,相信很快就会闹分家,那个时候他就没精力找我的事了。”

“你猜,若是乔家这样对我,我会如何?”

“老的要是不能动了,其它都不是个事,对吗?”

乔麦笑了,“一只蚂蚱我还不放在眼里。”

“蚂蚱虽小,可是咬一口也是很疼的,你不要小瞧任何一个敌人,有时候越这样的人物,越能伤害你在乎的人。”

乔麦的眼咪了咪,她来这里是为了过普通人的生活,出手就要杀人,她现在还不想走这一步。

应对不了的时候再说吧,别看袁家起这样说,他爹娘都逼的他倒插门了,他都没动手,自己着什么急呢。

一上午,她炒制了十锅糖炒板栗,给孩子留了一小盆,其它全装入罐中,密封好放到了仓库,其实都在她的空间。

中午吃了饭也没闲了,又炒了五锅花生,五锅瓜子,看看时间还有富余,又熬了两锅水果糖,做了二十多斤的糖块。

晚上,累的不想做饭,热了一些包子,喝了点米汤。

三孩子把灵儿照顾的极好,灵儿也喜欢三个哥哥,喂什么吃什么,也不哭也不闹,见了哥哥就笑,把三个哥哥喜的呀,都不知道要怎么对她好了。

晚上乔麦没有回空间,她和灵儿就睡在暖暖的炕上。

十个多月的灵儿,除了能吃蛋羹以外,还能喝粥,吃些煮的大发一些的面条。

她的胃不太好,这是胎带的,所以总是少吃多餐,从出生到现在,没有生过病,都是乔麦小心翼翼照顾的结果。

腊月二十七,袁家起带着孩子们,把家里打扫了个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杏花村的袁家,到处被砸的稀烂,袁徐氏正坐在炕上哭着,袁老汉抽着旱烟坐在低矮的板凳上。

几个儿子谁也没有傍边,都在各自的屋里。

大房的屋里,一个妇人小声说道:

“孩子他爹,这日没法过了,爹娘贪财就算了,不该拿的钱硬是不还,明知道惹不起,非攥着不撒手,得罪了人弄成这样,到最后还不是把钱还给人家,还白挨一顿打,真不知道他们图啥。”

“放心吧,我和他们三个都商量好了,过了年就跟爹娘说分家,这次不分也得分,分也得分,而且他们多年攒的银子必须分了,不然的话,哼!”

老大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狠辣的目光。

“能行吗?他们要是告咱们呢?”

“初二,咱们一起回岳家,到时候要请岳家出面帮下忙才行。”

“咋帮?”

“若是爹娘执意要把咱们往死里逼,那咱们也不客气,分家那天都来,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爹娘若是执意不肯,就别怪咱们不客气,到时候动起手来误伤了他们...”

大房媳妇瞪大眼睛,“那可是大不孝之罪,要坐牢的?”

“谁说的,若是亲家和亲家之间抬杠动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到时候他们不能动了,还能爬着去衙门不成?就算去了衙门,亲家和亲家之间属于误伤,家务事镇长大人也不会多管闲事,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的。”

“能行吗?”

“放心,出不了啥大事,咱们这么多人,镇长总不能都罚咱们吧。”

“但愿能分了家,那谁养爹娘?”

“分了钱咱们就盖房搬出去,让他们在这里养老吧,到时候我跟老二老三老四商量好,每家轮着给他们送饭。”

“感觉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怎么着也是个死,不如拼一下,老二他们都同意此事,你们只管把孩子带好就成。”

袁家大儿子在屋里发着狠,从袁家起那儿回来后,他就一直琢磨着此事。

被老的拿捏了几十年,想反抗真的需要莫大的决心,在性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愚孝就显的微不足道了。

他跟三个兄弟暗地里商量过,他们也都跟他一样苦不堪言,就这样一说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