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业夫妇抱着女儿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这才松了松紧绷的神经。
见女儿没事,程业瞬间板了板脸,看着一点都不知道安危的娇娇,声音有些颤抖。
“乖女儿,爸爸知道你心里有仇怨,你想打他们,一会我让人把他们三个绑起来随你打骂。
你快好好的坐在爸爸身边,他们现在就跟疯狗一样,你要受了伤……”
他紧抿着嘴唇没有再说下去。
他的乖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了程家,他可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她!
想到此,程业转头吩咐大儿子道:
“阿重,让人把他们三个的手脚捆绑起来!”
程任重见妹妹没事,这才冷下了脸,原以为这三人饿了几天几夜早已经没了行动能力!
没想到这个王英竟还妄想杀了他的妹妹!
他咬牙切齿的上前给昏死过去的王英狠狠的来了一脚,随后转身出了关押室。
一旁紧张围上来的程明眉宇间闪动了一下。
他垂目看了看娇娇还紧握在手里的一根木棍,心里一阵疑惑。
‘侄女这手里什么时候多出来根棍子?!’
他有些想不通,难道是娇娇从家里带过来的?
其他几人也只顾着刘知知的安危,并没有在意她手里什么时候多出来根棍子。
刘知知被林素清一脸紧张兮兮的拉着坐回了椅子上。
她悄悄甩了甩刚才拿棍子敲王英脑袋时,有些发酸的手臂。
手里的这根木棍是刚才进来时,立在另一处关押室门口的,被她给瞧见了。
那会趁着几人注意力都在前边,便伸手迅速地收进了空间里。
她没别的想法,为的就是在见王英他们三人时,能够用的上它,顺便也能说出自己是从哪里拿的这根棍子。
刚才在王英猛扑过来时,她趁着没人注意。
瞬间用自己的身子遮挡着从空间里把这根木棍给拿了出来,并迅速地给了王英当头一棒。
刘知知把手里的木棍立在腿边,目光冷冷的盯了一眼被自己棍棒敲得满脸鲜血的王英。
这一棍子,倒是把原身身体里的那口恶气给出了。
但她觉得还不够!
等程业把王英为什么偷掉走原身的事情问个清楚后,她再慢慢的替原身算一算这十七年的总账!
程任重带人来的迅速,不仅将王英三人快速的拷绑了个结实,还用专业手段迅速地将昏死的三人给弄醒了。
清醒过来的王英,目光依旧冒着恶毒,她看着眼前,泛着幸福光芒的一家五口。
她内心的恨意灼热的如同一口火山,都快要活生生的把自己给点燃烧死!
只是当她的目光再次触到那个人的身影时,一颗心又如同掉进了冰窖。
冷的痛心疾首。
关押室里又骚又潮。
程业也不想妻女在这里受这罪,他抬头看向王英时,厉目中流露着冷峻的杀气,恨声道:
“王英!
当年铁军在战场上救了我,因此落下了残疾,你是不是因为这个记恨,所以才动我刚出生的女儿?!
可你扪心自问!我程业这么多年来对铁军,对你们夫妇还有你们的女儿!是问心无愧的照顾!
可你呢!你做了什么!竟然蛇蝎心肠的把我刚出生的女儿偷偷的偷掉走!你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程业越问越激动,“砰”的一声,青筋暴起的拳头砸向椅子的把手,力道重的直接将把手给砸断了。
“安的什么心?”
王英心如死灰的看向程业,突然疯了一般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直到笑的把浑身剩的那点力气挥散的一干二净,这才“咳咳”的停止了下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王英突然间温柔一笑,又猛然的变了个脸色。
神色泛着浓浓的恨意看向程业,有气无力的问道他:
“程业,我只想问你一句,当年在医院,明明是你跟我表明心迹在先,为什么?为什么你转身就去娶了林素清这个贱人?!”
二十多年前,她的父亲也跟随部队去参加了抗战,战争胜利后,父亲因为身体受了伤,留在了京城的医院疗伤。
医院通知了远在河省的母亲过来照顾父亲,她也是在那时候跟着母亲来了京城。
那时候她和母亲在医院互换着照顾父亲。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碰见了照顾病人的程业。
王英初次见程业时,就被他那俊郎威武的模样迷的丢了魂。
后来在多方打听下才得知,他叫程业,是京城门庭赫奕的程家,程运良的儿子。
程运良是谁,那可是华国的开国功臣啊!
程业这样的家世,顿时让王英自卑到了尘埃里。
就连爱慕,都如同躲在暗角里的老鼠,只敢在无人发现的黑夜里,偷偷的露出来。
王英的话音刚落,程家几人齐刷刷的看向程业,就连他的枕边人林素清也满脸疑惑的看着丈夫。
她和程业相识相知相爱三十多年,王英说的事情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林素清瞬间有些气恼,所以!王英之所以偷走她的女儿,完全是因为丈夫!
刘知知看着母亲脸色难看了起来的样子,赶忙伸手抚了抚她的胳膊示意她冷静下来。
看父亲一脑门疑惑的模样,只怕王英说的什么表明心迹这件事情,是另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