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朴紫茵这抬头瞅赵宁,童素皖很是凄婉语气道:“我只求妹妹能见怜于我,放我出去,否则的话,今日此时,便是姐姐死期!”
“什么……怎么了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
朴紫茵还是不解。
“妹妹!”
童素皖一见的,这就挣扎起身的,缓缓给朴紫茵跪下了道:“刚刚听鲁公子所言,方才知我夫君马天宇已遭不测。”
“不瞒妹妹说,我之所以留着这口气,还对世间有所贪恋,皆因有夫君之故!”
“生,为夫君生,死,亦也是为夫君而死,伉俪情深,生死一起,这便是我对夫君的生死承诺!”
“我只求妹妹放我出去,寻得夫君尸骨,不妄做阳世夫妻,好歹死后尚能在一起,不至尸身零落,亦也谁都找不到谁了!”
“这……这……”
朴紫茵一听的,复抬头看赵宁。
赵宁亦也很复杂神情看着紫茵。
眼前的紫茵是怎么回事,赵宁一时间已经不能定义了。
冲着童小姐这一跪,倒好像是朴紫茵囚禁了她。
“好,我相助姐姐出去,姐姐快些起来,起来!”
随着看赵宁复杂眼色,朴紫茵往起来搀扶童素皖。
“谢谢妹妹!”
童素皖泪水涟涟的,到一旁瘫坐了。
“那……大夫快给公子瞧病,姐姐放心,我定会安排,安排!”
朴紫茵一边安慰悲伤到顶点了的童素皖,这就喊着大夫快给赵宁瞧病。
而那大夫一瞧,则很快拿出一包草药,叮嘱熬制成汤汁给赵宁内服,剩下的药渣则敷与赵宁后背患处,这就又拿出刀具,很仔细的去除了一下赵宁后背患处腐烂肌肤的,转而告辞了。
就这样送走了大夫,朴紫茵复瞅了瞅依旧伤心不已的童素皖,转身熬药去了。
“童小姐是要去往七出山?”
随着紫茵出去,赵宁问了。
“嗯。”
童素皖应了一声。
“可那七出山蛇虫遍地,童小姐可要小心了!”
赵宁复说道。
心中已然是对这童小姐产生了好感。
试问一个能诚心待夫的女人,又有谁不心生敬重呢!“嗯,多谢鲁公子提醒,不过已无所谓了,我只是想离我夫君近一点而已,至于要怎么个死法,不重要。”
童素皖一听说道。
“这……”
赵宁一听,已然明了。
这童小姐,根本就没打算活着。
她也只是想与马天宇死在一起而已。
换句话说,也就是怕死后彼此尸身离的太远,相互间找不见。
“天宇他……是不是已经被我爹爹给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随着赵宁这迟疑,童素皖复抽噎的问。
“没……只是有一些腿伤而已,人嘛,整体看着还很精神,确也是一个气宇轩昂的人物!”
赵宁一听说道。
“嗯。”
童素皖一听的,一双泪眼闪动,突然间的笑了。
是一种很复杂的苦笑,亦似乎是对她夫君的美好回忆。
赵宁看看的,心中亦也不是滋味,再闭口不谈了。
就这样过去了好久,朴紫茵手端药碗进来。
服侍赵宁吃药的同时,这就给赵宁敷侍伤口,然后又很小心的包扎起来。
“童姐姐,莫要再行悲伤,妹妹今夜便相助姐姐出去,姐姐大可以安心了!”
随着侍弄好赵宁伤口,朴紫茵道。
“嗯,多谢妹妹成全!”
童素皖一听的,这就泪水涟涟的起身,盈盈下拜……
“可不知这样,会不会连累到妹妹?”
随即的,童素皖不免一声担忧了。
“姐姐此言差矣,上天见怜,让我与鲁公子相遇,那妹妹我又何以会留在这里,妹妹也是要走,自是与姐姐,鲁公子一同离去!”
朴紫茵赶忙伸手相扶的道。
“什么……”
童素皖一声迟疑。
“紫茵小姐……这……这……恐怕是不妥吧?”
赵宁一听,赶忙的道。
这怎么能成?先不说自己之身流落,就说此时身上所背负千斤重任,又怎可带紫茵小姐一起。
那再者说了,这整件事情,都透有说不出的不对劲。
紫茵是怎么回事?什么又被囚困,又是自己家的。
想他赵宁无比巧合的流落到自己岳丈家里,正常情况下,这紫茵小姐自然是很欣喜的报知与父母,然后给予引荐。
可是没有,一切都很不寻常的进行。
这难免不让赵宁起疑!“也许鲁公子是认为紫茵做事有失风化,可事实上是……为了能与公子一起,紫茵不得不这样做。”
听着赵宁迟疑说不妥,朴紫茵双眼瞬时间泛红的道。
“怎么……是朴王爷他……逼迫小姐悔婚另嫁?”
赵宁一听的追问了。
“不知道,不知道……公子就不要再问了,如今双鱼合一,紫茵誓死从夫,别的也就不顾及了!”
随着赵宁的追问,紫茵小姐落泪道。
“不对,紫茵小姐,你们朴家发生了什么大的变故,对不对,朴王爷呢,为何不与我引见?”
赵宁一听的,继续追问道。
这紫茵小姐说话,很不符逻辑。
而且冲着她那伤心落泪模样,也是大大的不对了。
很显然,她这是要与赵宁私奔。
试问一个大家小姐,况又与赵宁有名正言顺的婚约,又怎可能甘愿冒大不韪,选择私奔?“不要再问了,鲁公子,我去准备一下,今夜便走!”.
随着赵宁的追问,紫茵小姐起身,擦拭着眼泪出去了。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等到了晚上,赵宁是满心矛盾的等着紫茵小姐前来。
这带紫茵小姐一起,是万万不能的。
可看紫茵小姐心意已定,自己又要怎么办?而童素皖,则默不作声的垂泪,双眼红肿厉害,泪水都要流干了。
“看公子意思,亦不愿带紫茵妹妹离开?”
随着这左等右等的,夜色渐入深沉,童素皖开口道。
“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我此时身背复仇大任,前途一片茫然,根本就不可预知生死,又如何能带紫茵犯险!”
赵宁一听的,一声很懊恼说道:“大丈夫顶天立地,如不能给自己妻子一个安稳的家,一个安稳的生活,还要拖累她受苦,这又算什么?”
“嗨,可是不能与心爱的人一起,才是最最痛苦的!”
童素皖一听的,一声哀怨道。
“这……”
赵宁语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