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呢?没了韩家你又有什么?有时候我真的猜不透你在想什么,一个嫁出去的女人却能理所应当地对娘家人指手画脚,对娘家予取予求,你的底气在哪里?要知道,恃宠而骄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啊!不可能!你说谎,你说谎.....”韩思琴狂怒,不停地挣扎撞头。
警察看她情绪不对,终止两人对话。
走出警察局的戴林钟精神有些恍惚,想起自己这些年的风光和屈辱,以及现在的处境,竟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看了看来来往往的人群,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回过神来,已经在去学校的路上了,想了想,他坐上公交,回到学校宿舍。
自从韩家表明要收回别墅和小车后,他搬回学校了,推开门,看见戴玉娇还在宿舍里,戴林钟忍不住皱眉,声音也冷了几分,“不是让你回学校吗?为什么还在这里?”
“爸.....”戴玉娇委屈地瘪嘴,“我妈呢?我妈什么时候出来?舅舅他们怎么这么狠心!”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问!赶紧收拾东西给我回学校去!”戴林钟都不想跟戴玉娇废话。
戴玉娇却一动不动,“我不回去.....”
“你再给我说一遍!信不信我打你!”戴林钟咬着牙威胁地看着女儿。
戴玉娇被吓得哇的一声哭了,“我不回去!都跟她们闹掰了,现在回去多丢脸!我要出国,我要出国.....”
戴林钟看着无理取闹的女儿,以及一桌子零食和脏兮兮的地板,头一次觉得生活一团糟,连宿舍都不想待了,可他不住这边又能去哪里?
愤然转身的戴林钟正好看到一个穿着朴素的老人背着大包小包跟在一个中年人身后,中年人怀里抱着孩子,肩上也背着不少东西。
他认出那个也是学校的教授,只不过二人没什么交集而已,他看得出神,听到楼下隐隐约约传出的方言,勾起了那段故意被他遗忘的回忆。
印象中有个妇人在他落魄的时候总时不时地帮他一把,还把女儿嫁给他,婚后生活虽然贫困,但一家人和和睦睦,妻贤子孝,直到家里来信.....
“爸!我要找我妈!我要找我妈!”戴玉娇哭得不行,嫌弃地望着这间狭小到连她的化妆间都比不上的宿舍。
戴林钟从回忆中惊醒,怒而回头吼道:“要找自己去警察局找!实话告诉你,因为你的任性无理取闹,你妈已经出不来了!她一辈子都要老死在牢里!”
“不会的不会的.....舅舅不可能真的这么狠心!我不要妈妈死在牢里,我不要妈妈被关在里面了,爸!你不是教授吗?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帮帮妈妈,我不能没有妈妈,我不能失去妈妈.....”戴玉娇想象不到没有韩思琴她会怎么样,也不敢想。
戴林钟根本就不管她,拿了书直接离开宿舍。
戴玉娇哭得更大声了,过了好久,她才想起来给韩盛祥打电话,结果电话根本就打不通,韩玉飞也是,都没人接。
最后没办法,她联系了她最嫉妒的表姐韩玉珠,这次电话倒是接通了。
戴玉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表姐,我妈出事了,你能不能让舅舅帮帮她.....”
“姑姑出事我爸能不知道?”韩玉珠语带狐疑,当年缅甸公盘知道文建国有那么个好大儿后,她便意识到拿下文建国不可能,也没脸再放低姿态嫁给其他适龄的男人,正好韩家跟意大利一个珠宝商有生意上的合作,对方又刚刚死了妻子,她就顺势嫁过去,远离首都圈子的流言蜚语。
因为在国外,她并不知道韩思琴发生的事。
戴玉娇呜呜痛哭,好不可怜,“舅舅知道了,可是他不管,还把我妈送进警察局了,表姐,我妈可是舅舅的亲妹妹啊!舅舅肯定是一时生气才会这样的,你帮我求求情好吗?”
韩玉珠迟疑了片刻,没有答应,而是说道:“我先打电话问问,一会儿再给你回。”
挂断电话的韩玉珠第一时间联系齐蕾。
“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竟然知道给我打电话!”齐蕾没好气地说了女儿一句。
韩玉珠无语,“妈,别跟我阴阳怪气!我这些年可没少帮家里拉生意!姑姑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玉娇给你打电话了?”
韩玉珠没有否认。
齐蕾气道:“韩玉珠,我跟你说,韩思琴的事情你少管,她得罪了不该得罪人,还可能连累到韩家,所以你爸当机立断,表明态度,你可别在这个时候添乱。”
“妈,我啥都没说你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不就是让我别管嘛!当我喜欢瞎掺和啊!”韩玉珠傲娇地挂了电话,也没再联系戴玉娇。
可怜戴玉娇还眼巴巴地瞪着韩玉珠的回信,从白天等到晚上,等戴林钟上完课都回来了她的手机也没响过。
戴林钟见女儿没了韩思琴就跟废物一样,失望地直摇头,第一次动了去寻找前妻母子三人的念头,算算时间,他的长子也二十几岁了,女儿比戴玉娇还大三四岁,若是孩子有上学的话应该上大学了,没有上学的在农村应该嫁人了。
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韩思琴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再怎么说她也是韩家人,要是做得太过分韩家可不会放过他。
失落的戴玉娇并不知道父亲已经在替自己安排后路了,她还傻呆呆地等着韩家那边联系她,把她接回大别墅。
谋杀事件水落石出,文欢欢和萧潇沈青再次回到学校,不过这回她们宿舍来了一个新的美女舍友——姚静。
姚静人如其名,就跟妖精似的,长得风情万种,妩媚动人,跟其他三人完全不是一卦的,往那边一站,就是一道亮丽地风景线。
萧潇沈青一开始还很担心姚静恃美行凶,结果发现这位竟然是个男人婆,在宿舍里大大咧咧,嗓门比男人还粗,出了宿舍大门,立马变得娇娇俏俏,说话声音能嗲酥男人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