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茶和白娇娇一起,而沧渊则站在一堆雄性兽人的最末端,神情冷淡。
族长走上高台,满面红光,轻咳一声开口:
“今天,叫大家过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通知,部落已经能自己提炼盐了,以后每月月初会向每位兽人发放基础量的盐。”
话音刚落,场上顿时响起了欢呼声。
要知道,往年他们要花很多很多的兽皮和肉食才能换到细盐,兽人如果不能补充足够的盐会很虚弱,也很容易生病,尤其是娇弱的雌性。
欢呼之后,便是这个月的份例领取,这都是之前族长几人商讨过的事情。
“这细盐也太细了,比我们之前用的都好了不少!”第一个领到细盐的兽人发出感叹。
引得身后的人纷纷探出脑袋,想看看到底有多好。
陆续有兽人领到盐,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起来。
“族长,不知这盐是谁提炼出来的。”洛秋站在人群的最前端,巫医的那一份会有专门的兽人送上门的,所以无需跟一群粗俗的兽人挤。
此话一出,很多兽人也纷纷将询问的目光转向了虎年。
虎年哈哈一笑,也没有隐瞒,反正迟早都是会被知道的。
“是苏茶!”
“什么!”巫医难以置信。
连台下很多人都不敢相信。
他们潜意识里觉得,能研究出提炼盐的方法的不是几位长老就是族里见多识广的年老兽人。
“切,开什么玩笑,苏茶一个连部落都没出过的小废物,怎么可能会这种东西?”狐月儿尖酸刻薄地和周围的兽人道。
忽地感觉被人从后面推了一下,正想破口大骂谁不长眼,便迎来了白娇娇的一顿问候。
“你说谁废物呢?你和你的雄性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还好意思骂别人废物,就你?连给我们苏苏提鞋都不配。”
“白娇娇!关你什么事?你别以为我怕你,你以为你生了个雌崽崽就很了不起吗?”狐月儿隐忍着怒意,恨不得上前撕了白娇娇那张脸。
“你说关我什么事?我白娇娇的救命恩人也是你能随便诋毁的?还有哦,生了雌崽崽就是了不起,有本事你也生啊,哦!你连雄崽崽都生不出来,哎真可怜呐。”白娇娇可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主,直接给狐月儿堵得哑口无言。
“你!你!”狐月儿颤抖的手指着白娇娇,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
“我,我怎么?想让你的雄性和我的雄性决斗啊?”白娇娇下巴一抬,将嚣张表现到了极致。
狐月儿当然知道她的雄性打不过白娇娇的雄性,最终只得恨恨地剜了白娇娇一眼,去找自己的雄性了。
“谁要跟你决斗!”
“切,什么玩意!”白娇娇不屑地冷哼。
族长的话还是有一定可信度,在巫医逐渐黑下去的面色下,狸正也站出来说话了。
“我们能吃到这么好的盐,并且不需要花那么多兽币,确实多亏了苏茶。”
当族长几人准备让苏茶上台说几句时,望向刚刚苏茶所在的位置才发现人早已不在了。
最后也只能作罢。
*
苏茶回到家时,便差点被冲过来的一拳毁了容,好在她躲得及时。
“毒妇!你居然还敢躲。”
这口气,苏茶一听便知道是谁,原主对他可是印象深刻。
“狮元!住手!”沧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狮元狠瞪一眼苏茶,收了手里的攻势。
苏茶面无表情地捡起地上刚刚拿出来还没啃的苹果,不悦地瞥了一眼狮元,离开了。
“沧渊,你看她!什么表情啊?”狮元不满地转过头,对沧渊头吐槽道。
“你把它苹果打掉了,她生气了,你看不出来吗?”沧渊一个眼神都懒得留给他,越过狮元而去。
“一个苹果而已,啊!!沧渊!你的腿好了?!”狮元说到一半惊呼一声。
“嗯。”沧渊回答的声音很是平静。
狮元快步跟上,将自己要说的事暂时抛到脑后,先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巫医不是治不好吗?你这又是谁帮你治好的?”
沧渊没有回答,而是拧了拧眉问道:“说说你的收获。”
狮元一听瞬间脑袋就耸拉下来了。
“狐族的巫医说是去中心城了,我根本连面都没见到,紫絮草也没有下落。”
沧渊听到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以前他或许会有些失望,但现在却莫名的平静。
沧渊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这么信任苏茶这个雌性吗?
但是不得不说,自从喝了她的药,他的毒这个月确实没有再发作。
“不过,我在狐族得到一个好消息,狐族的祭司预言,三个月后西西湖会有圣晶的出现!”说到这里狮元又兴奋了起来,这可是他潜入狐族无意间偷听到的。
“圣晶?”沧渊重复着这两个字,陷入沉思。
所谓圣晶,其实就是和兽晶一样的东西,只是效果远高于黄晶,不但能提升等级,据说还是疗伤圣药,可以清除体内暗伤。
“怎么样?你现在腿好了,有没有想法?”狮元双眼亮晶晶。
“再说吧。”沧渊冷冷地回了一句,听不出话里的意思。
“好吧。”狮元讪讪应答,随手拎起一只兔子问道:“这小东西塞牙缝都不够,你抓这么多回来干嘛?”
“苏茶养的。”
“又是那个毒妇?毒妇改性了?”
沧渊凝视了狮元良久,看得狮元一阵头皮发麻:“怎,怎么了?”
“建议你不要再唤她毒妇,她脾气不好。”沧渊的声音凉凉的。
上一个开口闭口废物的兽人现在看到苏茶都还要绕着走。
“她脾气什么时候好过了?你忘了她以前怎么对你的?你还帮他说话?你不会又伤到脑子了吧?”狮元面露惊讶。
刚刚沧渊阻止他教训那个毒妇他就感到很疑惑了,眼前的沧渊和他之前认识的沧渊很不一样。
不对劲!很不对劲!
正当狮元准备刨根问底时,沧渊脸色一冷:“信不信由你。”
狮元被沧渊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再问,他怎么忘了?这是个脾气臭的冷血蛇兽,多说两句就要被他眼神冻死的感觉。
“事情说完了就滚吧!”沧渊将兔子都捉回笼子里,嫌弃道。
“什么?我一路上风餐露宿还没休息,你都不留我吃饭。”狮元哀嚎,嚎到一半又反应过来。“算了,你家能有什么好吃的?我还是自己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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