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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黎说着伸手去摘黑瞎子墨镜,她动作太过自然导致黑瞎子都有点小懵逼。
然后就是这么一懵逼,解黎就把他墨镜摘下来了。
然后黑瞎子就看见,面前解黎、博图、解雨臣、张起灵都一脸淡定,似乎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儿后,露出一丝苦笑。
这要是再说什么就显得他太矫情了!
黑瞎子心里叹口气,突然觉得自己那么多年的坚持可能是白瞎,他自以为自己的眼睛是自己的禁忌,容不得任何人触碰。
然而到头来,让别人触碰的反而是自己?
而且这样的眼睛,似乎也没他想象的那般不堪,那般见不得人?
「瞎子抬头!」
解黎适时出声,见博图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黑瞎子微微抬头,一双猩红眼眸涣散,显然看不真切。
「不一样」博图仔细瞅了瞅:「你那石化之眼相当于赐予,暂时来说是赋予你能力,应该没啥坏处。」她这是回答解黎之前的话。
「黑爷我接下来要看看你的眼睛!」
她伸出手指提醒了一下,黑瞎子点头,她就扒拉开了黑瞎子的眼睛。
看了又看后,博图收回手:「相比较而言,如果说你的眼睛是赐予,那黑爷的眼睛就是诅咒。」
她走回去坐下,解黎皱眉把墨镜递给黑瞎子,坐到之前吴邪等人坐的沙发上,问:「这是什么意思?诅咒?什么样的诅咒?能解吗?」
黑瞎子戴好墨镜,跟张起灵解雨臣一样向博图看去。
博图想了想,说:「这样解释吧,如果说丫头你的石化之眼是赐予你石化能力,那黑爷这……红眼就是收回他能力,目前来看是视力受损?」
她看向黑瞎子。
黑瞎子点点头:「不戴墨镜什么都看不见,不过越黑,瞎子越看得清。」
博图点点头:「那这么说来,它收回的能力应该是眼球吸收光的能力?我也不是很清楚,这种情况我是第一次见,不过我感觉黑爷的眼睛很……不详。」
「连你都没有办法吗?」解黎有点失望。
解雨臣多少也有点失望,如果黑瞎子能好他是乐见其成的。
张起灵抿唇,看向黑瞎子的目光暗含一丝担忧。
黑瞎子倒是挺乐观:「没事都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他看向解黎扶了扶墨镜:「要是有一天这老伙计真不在了,那瞎子才是大大的不适应。」
博图沉思片刻,说:「黑爷方便告知你的眼睛为什么会这样吗?是天生如此还是……」
未尽之意众人皆明,黑瞎子脸上的笑浅淡下去,罕见的沉默。
见此,博图识趣的不再追问,正待掠过这个话题,张起灵突然出声:「终极。」
顿时,众人齐刷刷看向张起灵,反应过来博图惊诧说:「黑爷去了青铜门?」
张起灵不回答,博图似乎也没想得到回答,她自言自语说:「如果是终极的话,那就好解释了。」
解黎耳尖听到了,忙问:「阿图这话怎么说?」
博图却没理她,看向黑瞎子:「黑爷你不解释解释吗?」
见博图都猜到了,黑瞎子扶了扶墨镜干脆承认:「是,我是去了青铜门,这是我见到终极的代价。」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这就是他身为普通人妄想见到终极的下场,这还算好的,起码他得到了想要的。
起码,他活下来了,而其他人都死了。
解雨臣心神激荡,终极这个词他不是第一次听闻了,他紧盯着黑瞎子出声:「瞎子,终极,是什么?」
然而他这一出声,解黎猛的反应过来解雨臣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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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给博图递了个眼神,博图要开口的话就这样堵在了嗓子眼里。
顿时就没人说话了,解雨臣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里郁闷得不得了。
为什么独独避开他呢?
黑瞎子见状嘴角再次勾起笑容,说:「花爷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最好一辈子都不知道。」
解雨臣气结,然而知道解黎肯定不会告诉他的,她一直不希望自己掺和进去。
而博图不熟,哑巴张看他名字就知道不会跟他说,那这么看只能从黑瞎子这入手了。
不过解黎面前,他也不好抓住黑瞎子询问,于是只好勉强笑笑不说话了。
默契地跳过了这个话题,接下来几人不再谈论正事,胡乱扯了几句后,安东尼送完吴邪三个回来了。
博图看了看时间,说:「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又刚从塔木陀回来,二楼有房间你们不如就在这里休息吧?」
没人有异议,博图就叫人安排四人暂且住下。
因为这里毕竟不是长久居住之地,来之前博图就叫人整理出了两个房间,一个是张起灵住一个是解黎住。
至于吴邪?
笑话,她压根没想让他留下,打从一开始就是准备提醒一下就赶人。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房间就两间,算上江乃博图的也就四个房间能睡人。
你说伙计睡哪?自己找窝待着,自力更生嘛。
于是最后安排,安东尼自己睡一间,博图解黎睡一间,张起灵解雨臣睡一间,黑瞎子江乃睡一间。
于是,就这样在江乃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众人愉快的决定了他今晚的室友兼床伴。.五
黑瞎子其实有点不情愿的,他还记得当初江乃一刀差点扎到他还皮笑肉不笑地告诉他手滑。
然而他的抗议被博图一句话堵了回去。
「不想住就滚去厕所,不然外面草丛也行。」
黑瞎子瞬间就闭嘴了,他可记得外面草丛简直就是个垃圾堆。
至于厕所?笑话,传出去他黑爷不要面子的。
而这么安排还是有道理的,毕竟江乃始终看张起灵有那么点不顺眼,总想跟他碰一碰,看看谁的刀使的好。
这俩人住一起简直不敢想象,至于解雨臣?
一来他还是少接触他们这样的人比较好,二来他不认识江乃,住一间这事还是熟人比较好。
至于博图跟解黎那就简单了,许久(一个月)没见解黎博图想念得紧,拉她秉烛夜谈。
于是房间的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