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呵不就是钱吗

两人走出机场,苏闹的车已经停在路边,他下车把后备箱打开,把两人的行李放进去。

三人上车驶离。

田稻坐在副驾驶座上,想了又想,还是扭身对坐在后面的苏秀说道。

“姐,有事你说话啊,有需要我们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虽然他对工程项目方面不太了解,但他知道一点。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出了这么大的事,苏秀丈夫的公司以后不会太好过。

田稻都能想到这层,苏秀更不用说了,从刚才她就有点心神不宁的。

回到家,苏秀洗漱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吹干头发,从卫生间出来。

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下午四点。

苏秀拿钱出门,小区附近有个综合性菜市场,卖的东西挺全的,她买了些东西回来。

做饭,吃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却越来越心浮气躁。

时间越久,心里越没底。M..

眼看天已经黑了,苏秀再坐不住,换上鞋子出门了。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过去能干什么,但看一眼也好,图个心安。

这么想着,苏秀在路边打了一辆夏利出租车,匆匆赶往季斌的公司。

办公楼的灯还亮着,里面有人走动,有人还没下班。

苏秀站在不远处,没有靠近公司大楼。

如果张书良被调查,季斌应该早有准备,不至于被打得措手不及。

但是,以后怎么办?

工程建筑公司靠的就是人脉,没有关系,人家凭什么把项目批给你。

接不到项目,他怎么养活这一公司的人?

光是想,都能让人愁得睡不着觉。

她该怎么帮他呢?

苏秀眉头愁绪始终没有散去,她一没人脉二没巨额资产,纵然想出一份力,也无从下手。

等等。

或许,她可以找李晓试试。

季斌不是说过吗,他不是非张书良不可,而是非李晓父亲不可。

这事不能着急,需要从长计议。

苏秀打定主意,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回家后,她找出抽屉里已经落灰的全国地图。

李晓年轻,正是爱美的年纪,上回去西餐厅吃饭,李晓便问了她很多关于护肤化妆方面的问题。

如果想约李晓出来,那就得准备些她感兴趣的事情。

苏秀把地图铺开,跪坐在茶几前,手里拿着笔研究起来。

转天,苏秀特意等到李晓下班时间,给她打了通电话。

不能直奔主题,她先是象征性地问了下张书良的近况,哪知李晓自嘲道,“我和他离婚了。”

苏秀略感意外,又觉得情理之中。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李晓这么做,她也能理解。

苏秀磕巴了一下,说道,“那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没事。”李晓的声音听上去并不难过,甚至还有些畅快淋漓。

“你知道么,以前我觉得自己眼光还行,看人挺准的。原来啊,人心是最难测的。”

这话从何说起?

难道离婚不是李晓提的?

李晓继续说着云里雾里的话,不过更像自言自语。

“人啊,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化,哪怕你看准了开头,也猜不到后面它会往哪个方向变化。”

苏秀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遂保持沉默。

李晓说完,这才想起问苏秀,“你找我是有事?”

苏秀嗯了声,“我开了家女装店,周末想去海市看看那边最近流行什么,我记得你对这方面挺感兴趣的,所以想问你去不去,顺便当做散心了。”

李晓笑问道,“结果没想到我和张书良离婚了?”

苏秀干笑两声,索性庆祝道,“既然你已经成功逃离婚姻的牢笼,那我们就来个说走就走的单身之旅吧。”

苏秀的话让李晓扑哧笑出声,“没想到你还挺逗,我单身不假,你又不是单身。”

“那我就装一下。”

李晓话里带着笑意,“那行,我们就假装未婚女青年,去海市坑蒙拐骗去。”

周六,两人坐上飞机飞往海市,一落地,两人先是住进新开张的洲五星级大酒店,稍作休息后,出发去逛热门景点。

时髦的都市女郎,繁华的街头巷尾,五彩斑斓的城市夜景。

大都市的现代开放,简直让两人流连忘返。

苏秀心里感慨,这才是现代人应该有的生活。

大城市就是大城市,九十年代竟然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

逛街吃饭消费,苏秀和李晓此行收获颇丰,逛至深夜才回到酒店休息。

两人洗漱一番后,把战利品摆在床上,边收拾边聊天。

李晓终于买到她心心念念的兰蔻睫毛膏,简直爱不释手。

苏秀在旁看着,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季斌的事,觉得现在正是聊这个的时候,遂开口道。

“晓晓,我想问一下,季斌的公司会不会受到张书良这件事的影响啊?”

李晓闻言抬头看她。

苏秀说,“我对这些事不太懂,但多少知道一些,他都是从张书良那里拿工程项目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担心他的公司挺不过去。”

“看来你不太了解他啊。”李晓放下睫毛膏,又拿起一个粉饼,拆开纸盒包装,打开照着镜子。

忽然想起来什么,李晓看向苏秀,“哦,我没跟你说过吧?张书良背着我在外面偷吃,要不是季斌,我的脸都让张书良丢尽了!”

“出轨?”苏秀震惊。

李晓冷笑道,“没想到吧,当初我还信誓旦旦地相信他,信他不会放弃大好前程、自掘坟墓!”

苏秀确实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这么曲折。

所以,李晓和张书良离婚,是因为张书良出轨?

那张书良也太倒霉了吧?刚离婚就丢了乌纱帽。

不对。

苏秀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看了李晓一眼。

李晓买了这么多东西,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张书良得罪了李晓,失去老丈人的庇护,根本走不远。

更何况李晓这么爱面子的一个人,收拾张书良不是分分钟的事?

要不是我及时止损,等到真出了事,我们李家的脸面都让他给丢尽了。

门外有收拾碗筷的声音,没一会儿蒋东推门进来,坐到床边想拉她的手,被她翻书的动作躲开了。

“生气啦?”

蒋东说,“那我妈做了一桌子菜,怎么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搁谁都得有点火气不是?”

然后认错,“媳妇儿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的吧?“

邓优不可能记得十多年前某一天发生的事情,可她就是想起来了。

前世她一回家就和丈夫吐槽家里的事,“我爸肯定打着管生不管养的如意算盘呢!烦死他了我都。”

蒋东拿着遥控器换台,也知道媳妇儿能吐槽老丈人,女婿可不能跟着掺合。

只开玩笑说,“我老丈人体力不错。”

邓优张牙舞爪要去掐他,蒋东歪倒在沙发里立刻认怂,“服了服了。”

“哼!”

“对了。”蒋东装作无意地说,“我爸妈就在咱家住下了啊,反正你做月子我妈也得过来,就别让老人折腾了。”

邓优往客卧那边瞥了一眼,“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坐月子我让我妈来。”

蒋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想抱孙子,她既然主动提出来了,咱也不好拂老人家的心意。”

邓优那会儿想不出反驳的话,只能生闷气。后来她早产生下福宝,口口声声要伺候月子的人,改口说公公住楼房不习惯,老两口连夜收拾东西回村里了。

为此她和蒋东大吵了一架,把医院大夫都给惊动了,人家绷着脸又是教育又是吓唬的,这才让蒋东低头认了错。

此刻邓优冷眼看着蒋东,问他,“你爸妈什么时候走?”

蒋东支吾着说,“我爸妈就在咱家住下了,反正你做月子我妈也得过来,就别让老人折腾了。”

呵!

邓优,“你妈那么大岁数了,洗衣洗褯子还得做饭,累倒了怎么办?”

“那…”蒋东和她打着商量,“让你妈也过来?两个人轮流还能歇一歇。”

邓优,“我妈怀孕了。”

蒋东张了张嘴,颇为震惊。

邓优,“今天我就为这事去的,他俩铁了心想要这孩子,我劝不动。”

蒋东,“……”

邓优,“我想好了,请个月嫂吧。”

蒋东,“啥?”

邓优重复一遍,“月嫂,专门负责照顾我和孩子。”

见“妇脸色不好,蒋东问得小心翼翼,“……这月嫂多少钱啊?”

邓优随口报了个数,“一两万吧,价格肯定跟能力挂钩。”

蒋东觉得可笑,“邓优,你是怀了个金疙瘩啊?我起早贪黑出两个月车,这月嫂伺候你一个月就都搭进去了?”

邓优呛回去,“人家白天夜里熬鹰似的伺候你孩子和你媳妇儿,不给那么多钱人谁愿意干啊?”

接着说,“你以为我不心疼钱啊?那我不更心疼你父母吗?本来住楼房就憋屈,你看你爸,整天窝在屋子里不是听广播就是睡觉,你看着不可怜啊?”

“咱也老大不小了,别说尽孝,不给父母添麻烦都算孝顺了。”

“是!你妈在这住着,你还可以当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儿子,但你这样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

一番话讲得蒋东哑口无言。

一夜安睡到天亮。

邓优以为二舅这事已经顺利揭过去,哪知转天晚上睡至后半夜,她突然接到胡玲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