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停下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游击队原本是这个世界上仅有的反抗组织,并不是一个统一的反抗组织,而是分散在世界各地,没有统一的大力量。
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奴隶起义已经是将消息传到了世界各处,造成的影响可以说是空前的。
光明联合的神子们并没有压消息的打算,让人们知道又怎么样?最好是所有人都知道。
让这个世界看一看,反抗的下场是什么。
在这种环境下,一直以来作为反抗组织的游击队,自然也是不可能坐视不管。
但是另一种谣传很快就甚嚣尘上,很多人,甚至包括光明联合,都怀疑这个叫信远的家伙,是不是游击队的人?..
毕竟,除了游击队以外,好像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哪片土壤,能够诞生信远这种存在了。
但是全世界的游击队,在狂喜之后通过特殊方式互相联系,发现根本没听说过这尊大神!
那一瞬间,游击队感觉自己就像是从天堂坠入地狱。
当然了,不论怎样,能有反抗组织的出现,还是让他们很开心的。
所以一行人即刻出发,向着边城的附近赶路,看能不能有什么帮得上的地方。
那面旗帜,此时已经有了人类希望的意思了。
“唉,要是那位真的是我们的人就好了。”队伍中一人感慨道。
“这次去边城,邀请他加入我们?”
“做梦吧你!要是人家之前不是咱们的人,有病才来加入咱们。”
“人家的黑旗,现在都是直接跟光明联合正面掰手腕了!”
一行人唏嘘着,眼神都是十分的复杂,有种羡慕嫉妒恨的感觉。
突然,一个人出声道:
“我想说...假如要是他邀请我们加入黑旗怎么办?”
众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
坏了,以现在黑旗的体量,好像自己这些人才是被招安的存在啊。
“行了!不想这些了,赶紧赶路!”领队人员喝止了众人的谈论。“先赶紧过去再说,人家黑旗做了这么多,咱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这一次...不知道黑旗能不能扛过去。”
最后的话语落下,游击队的众人眼中都是闪过凝重的色彩。
如果这样来看的话,游击队的众人眼中也都是有了几分凝重。
这一仗,看起来仅仅只是一场战争,但很可能会左右世界的格局。
黑旗到底能否一战成为所有人心神向往的圣地?
还是这场革命之火终被扑灭,世界重新进入更加暗无天日的境遇中。
没有人知道,但目前来看,后者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眼神中多少有了些兔死狐悲,游击队的人员低下头来,继续一刻不停地赶路。
......
第九街区。
今天仍旧是荒凉的一天,几天的时间中,再没有第二个来到这里的人。
事实上,在非开放时间,也基本上没人赶来第九街区找刺激。
除了信远,那个此时立地生根一样站在地上的家伙。
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三天。
街道十分的冷清,斗魁如同老僧入定一样,盘腿坐着。
剩下的,就是一副“安静祥和”的景象了。
突然,信远的眼皮一颤,几乎是同一时间,身边的斗魁双眼猛地睁开,站起身来,看着信远的动静。
紧闭了三天的双眼缓缓睁开,信远攥了攥自己发麻的右手,第一时间扭头,满意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这柄长枪。
自己终于,拼凑成功了这个神兵!
想当初得到第一根短棍的时候,还是在一个无人的小巷,一个十分低等的神仆手中抢来的......
不但武器得以提升,那份反哺的能量,让他的实力也是异常充盈。
第六境顶峰,距离破境,恐怕只需要机缘巧合之下的临门一脚了。
看来自己这次....等等!我他妈现在在哪呢??
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了自己身前几乎是近在咫尺的面孔,此时那张老脸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看了眼斗魁,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景物,确确认自己还身在第九街区。
坏了!信仰之枪那种带来无尽岁月宿命感的画面,让自己之前什么都忘了!
看了眼斗魁,信远懵了几秒钟,开口道:
“那个...谢谢您?”
斗魁没理他的道谢,“你来自东大陆,那边的深渊还好吗?”
“还好,据说那边还有五个部门,而且兵魁已经是封侯境的人了。”
斗魁点点头,眼中闪过几分释然。
那边的兄弟们还好...那就还好。
“你说,你要回去?怎么回,你要如何跨过那禁魔天渊?”
“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我能过来,就一定还有回去的路。”信远淡然的说道。
这话他其实不仅仅是对兵魁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说完之后,斗魁看了看他,突然吹了一声口哨。
口哨声在街道中荡起阵阵的涟漪,深渊残部的众人,突然齐齐一愣,几乎是本能一般走了出来,愣愣的站咋街面上。
这个口哨声,他们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吹过了。
“当是我来这里的时候就说过,深渊的斗部解散了,没有必要坚持了,但你们还是决定跟来了。”斗魁轻声对着他们说道。
“现在,斗部重新成立!”
所有的深渊人员都是心头一紧,随后齐齐低头,右拳紧握高举。
像是在进行某种特殊的仪式。
信远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突然,斗魁双眼一转,与他对视在了一起。
“从今天开始,跟着这个小子!”
深渊所有人看了过来,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异议,只是单纯且沉默的点了点头。
“我们要跟你,一起去找回去的路。”斗魁淡淡道。
“啊?!”这个展开是信远完全没想到的,“我?我最近可是还...”
“小问题,”斗魁打断道:
“当年的我们,确实没打过,但也不丢人。”
“从历史中退出,只是我们觉得没有意义了,不代表我们怕了。”
“既然有了你这个变数,那就...”说道这里,他还十分不符合自己年纪的舔了舔嘴唇。
“该打就打,我都很久没有尝过那些人的血了。”
“当然,重点还是找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