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晚,既然我们父亲愿意让墨二跟在身边,那是墨二的福分,枫晚就该成全,为何不放手?」
朱玉环抬眼问道。
王莹莹正在擦洗手上的油渍,也跟着问了一句,「就是,王妃姐姐,您不是一向对下人都挺好的,怎么到了墨二这里,到舍不得了?我知道了,谁都喜欢优秀的人,实际上我也喜欢墨二这样的,若不是墨二出身低微,我都想嫁给他了。」
朱玉环恨不得把王莹莹的嘴给缝上,暗搓搓地咬了咬牙,厉声说道,「莹莹,你怎么可以没羞没臊的,这也是一个女孩子能说的?」
淑雅公主觉得朱玉环潇洒自如,对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应该更能放得开才是,不成想,原来朱玉环的想法,还是很传统的。
「这也没什么,我们都是自己人,谁都可以畅所欲言,不过,莹莹的想法,恐怕要落空了,人家墨二早就有了明媒正娶的妻子。」秦枫晚嘴里说着没什么,心中却莫名地觉得不是个滋味。
楚铭宇是她明媒正嫁的丈夫,虽然没有圆房,厉王妃也已经家喻户晓,没由来的,有人要嫁给楚铭宇,她的心中,隐隐的觉得有点舍不得。
这可不是好现象,她得把这种想法掐死在萌芽状态。
随即,秦枫晚笑道,「不过,听说两人的关系不怎么样,正在暗中和离,说不定,莹莹还是有机会的。」
朱玉环一听,这就更糟了。
有枫晚这样优秀的女子摆在眼前,是个男人,都得给家中的妻子分手。
若是墨二真的和原配分手了,厉王殿下到时候也撒手归西,墨二会和枫晚走在一起,到时候,枫晚原本就不好的名声,怕是要更糟糕。
等墨二回来,她要警告墨二,离枫晚远点。
「二婚啊?哼!我才不嫁。」王莹莹顺手扔了手上的帕子,端起面前的茶盏,「我王莹莹好歹也是河西王家的嫡长女,无论如何都要嫁一个像厉王殿下那样的真英雄。像墨二这样的,本小姐可看不上。」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后悔!」秦枫晚马上叮嘱一句。
朱玉环看着秦枫晚,怎么看,都觉得秦枫晚和墨二之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我们说得太远了,现在还是说到了盛京之后该怎么做!」秦建成敲了敲桌子,朗声说道。
大家这才重新回到盛京的事。
「盛京中的皇族,除了耶律锦一脉,还有耶律锦叔父一族,把持着一半的朝政,就连守卫盛京的黑羽军首领,也是耶律锦叔父的儿子,耶律澜。」
「淑雅姑姑,你能说说耶律澜的特点吗?比如,他的妻子儿女,妻子的族人。」秦枫晚几个都端起了茶盏,看着淑雅公主。
淑雅公主优雅地喝了一口茶,随口说道,「正是耶律澜有着强大的母族和他妻子的族人支持,耶律锦才不敢动他,不然,凭着他在盛京中的嚣张,耶律锦早就要了他的命!」
「淑雅姑姑,在枫晚看来,不是耶律锦不敢动他,可能耶律锦也想用他来牵制别人的力量,达到各方面的平衡。」秦枫晚心中猜测,便说了出来。.c
「枫晚说得对极了,耶律阿骨打的母族和妻子的族人实力也非常强大,有了耶律澜,耶律阿骨打便不敢嚣张,怕耶律澜趁机找借口灭了他。」
「毕竟,只有耶律阿骨打有继承王位的身份,若是耶律阿骨打死了,耶律澜同样就会有继承王位的身份。」
淑雅公主看着大家,认真地说道。
「所以,尽管耶律阿骨打在耶律锦面前可以嚣张,平常的时候,却要夹着尾巴做人,毕竟,他有了过错,耶律澜就会揪住他的小辫子。」
「晚儿说得没错。」淑雅公主站了
起来,「所以,这两股势力,势均力敌的同时,又都是我们的敌人。」
「若是能让他们狗咬狗就好了!」秦枫晚嘀咕一句,说不定楚铭宇去盛京,就是要他们狗咬狗去的。
秦建成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倏地站了起来,「我们不用在这里纸上谈兵,到了盛京,以不变应万变,见招拆招,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父亲说的是!……」秦枫晚正要说下去,外面的士兵进来禀报。
「启禀元帅,刚才守着秦侍卫长的军医派人来找钦差大人,说是秦侍卫长刚刚接好的手臂,正在流血,请钦差大人过去看看。」
秦枫晚一听就急了,抬脚往外就走。
定是军医好奇,私下动了她刚刚缝合好的接口。
朱玉环迅速跟在秦枫晚的身后,到了外面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应该给淑雅公主道个别。
见秦枫晚都没来得及和秦建成道别,她便没有回去,跟在秦枫晚身后。
王莹莹和秦素素也跟在后面,两人倒是匆忙中说了一句,「我们去看看,父亲和淑雅公主请便。」
秦建成也朝着淑雅公主抱拳,说道,「出了这样的事,我就不留淑雅公主了。」
如此就是在请淑雅公主离开,淑雅公主自然明白,嘴角染了笑意,轻声说道,「我也过去看一眼,见识一番晚儿的医术。」
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秦枫晚进了院子,见军医正在院子里来回的转圈,见到秦枫晚,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师父,您可来了,秦侍卫长他……」
说着话,秦枫晚已经进了里面。
包扎好的手臂,果然鲜血淋淋。
秦枫晚连忙召出银针,先封了出血穴位,这才扫描检查。
见秦侍卫长刚刚接好的手臂处,一根血管断裂,若是不重新缝合,怕是这条手臂就算是废了。
军医跟了进来,小声问道,「师父,我能做些什么?」
秦枫晚已经戴好口罩,戴好手套,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能做的,就是在一旁看着,不要打搅我!」
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动了秦侍卫长的手臂,屋子里只有军医一个人,不是他还有是谁?
若不是看在他求知若渴的份上,秦枫晚早就一脚把他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