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环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才短短的几天,枫晚居然有了这样的功力,这怎么可能?
先前,枫晚可是一点内力都没有的。
秦素素却很坦然,这有什么,系统升级了吧。
大姐姐就是命好,同样的穿越,大姐姐自带空间,一身医术,而她,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现代的脑子,几乎一穷二白。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
厉王府。
长公主陪着前太子妃住在这里,每日里给前太子妃调理身体,这些时日,前太子妃的身体已经回复的七七八八了。
“母妃,今天看上去气色很好,要不,我们到郊外去转转,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长公主坐在蓝馨儿对面。
这些天,蓝馨儿在一众下人面前,还是疯疯癫癫,神志不清的样子,薛萧每日里按时来给蓝馨儿针灸调养。
只有长公主和蓝馨儿的时候,母女两人才会说些贴心的话。
“你忘了,宇儿走之前,叮嘱我们,要我们待在厉王府,哪里也不要去?”
蓝馨儿嘴角挂着笑,“还是说,陪着我这个老太婆待在这里,高阳已经烦了?”
长公主一听就急了,“母妃说的哪里的话?高阳愿意一辈子陪着母妃,只是,这些天见母妃已经恢复的很好,就连脸上的伤疤都消失不见了,想要母妃出去看看这个世界而已。”
“是吗?母妃脸上的伤疤真的已经消失不见了?”蓝馨儿更关心自己的容貌。
当年大楚第一美女,能嫁给宏太子,除了文武全才,还有一张令全天下女子嫉妒的容颜。
长公主连忙拿了镜子过来,“母妃请看!”
镜子里就像是另一个翻版的小世界,清晰的看到一切。
这面镜子是秦枫晚从空间拿出来的,玻璃做的镜子,比铜镜清晰了不知道多少倍。
蓝馨儿现在用的都是秦枫晚留下来的美容药物,脸上的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就连手掌上的老茧,都在脱落,令长公主欣喜不已。
“母妃,您现在的容颜,站在大街上,回头率绝对百分百。”
“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蓝馨儿看着镜子里的容颜,的确还是倾国倾城。
可惜,宏太子再也看不到了。
蓝馨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长公主知道母妃又想起了伤心事,连忙收了镜子,陪着笑脸,说道,“高阳自然是在夸母妃,没有母妃,哪里来的高阳?”
尽管陪着小心,还是令蓝馨儿无法再高兴起来。
蓝馨儿的嘴角溢出一丝恨意,“即便是再美的容颜,没有了欣赏的人,留着也是毫无意义。”
转瞬,蓝馨儿心中的恨意一下子升腾,“楚维达!你个禽兽!弑兄上位的伪君子!本妃今生今世,都和你不死不休!”
长公主见母妃说到当今皇上的名讳,恨意浮现在脸上,便扶着蓝馨儿重新坐下,“母妃,您消消气,宇儿说过,等他从漠北回来,就是康良帝的末日,我们再等等!”
“等等?”蓝馨儿扬起脸,“本妃已经等了十几年,等的头发都白了,不想再等下去。今天晚上,本妃就要去皇宫找楚维达这个浑蛋。”
皇宫,她可是熟悉得很,进了皇宫,就像是鱼儿游进了大海,即便是杀不了楚维达,也不能让楚维达心安理得的坐在皇帝的位子上发号施令。
“母妃!……”
“高阳不要用宇儿来牵制我,我自己心中有数。如今宇儿已经长大成人,我还要等着宇儿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是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在宇儿回来之前,我不会再让自己受到伤害。”
她这些日子,除了接受薛萧的治疗,闲暇的时候,和高阳聊聊天,剩下的时间,就是练功。
实际上,这些年在冷宫的井下,她一直都没有停止过练功,这个时候的功力,比起十几年前。翻了几倍不止。
这也是她这十几年隐藏在皇宫中,却并没有被人发现的原因。
长公主不敢违逆蓝馨儿,看着蓝馨儿的脸,“母妃,高阳陪着您一起去可好?”
蓝馨儿愣了一瞬。
她不想自己的女儿也陷进自己的恩怨情仇之中,不过,高阳的确长大了,也该担负起一些责任了。
“好吧,进了皇宫,你要跟紧了我。”
母女俩有了目标,感觉时间过得好慢。
午膳后,蓝馨儿便躺下休息,长公主也躺在房间的软榻上,母女俩为晚上的行动养精蓄锐。
晚膳后,长公主把在外面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打发了去,吩咐她们,没有命令,谁都不许进来,这才和蓝馨儿换好了夜行衣,从窗户出去。
墨一待在厉王府,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前太子妃和长公主。
白天的时候,派了侍卫不停地在揽月阁周围巡逻。到了晚上,更是亲自上阵,不敢懈怠。
眼见着有人从后窗翻出,墨一连忙吩咐身边的侍卫接着巡逻,自己跟在两个黑影的后面。
他倒要看看,在他的防守下,还能有人潜入揽月阁,且悄无声息地离开。
见两条黑影直奔皇宫而去,墨一心中了然,一定是皇上的人前来打探老夫人的真实情况,也不知道老夫人露馅没有。
他倒要跟上去看看,潜入厉王府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蓝馨儿带着高阳进了皇宫,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居然没有看到一个皇宫侍卫。
长公主跟在蓝馨儿的身后,如影随形,七拐八拐,到了乾清宫的后面。
长公主从小在皇宫长大,就算这些年不常回来,乾清宫的位子还是记得的。
知道母妃是来找康良帝晦气的,长公主也不劝阻,只是跟在蓝馨儿的身后,上了房顶。
掀开一片瓦,母女俩看到正坐在桌案后面发呆的康良帝。
康良帝看着桌案上高高一摞的奏折,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朱笔。
“皇上,夜已经深了,不若这些奏折放到明天再看?”三多轻声中透着小心。
康良帝翻了一下眼皮,不置可否,伸手拿过奏折,翻开了,看着上面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