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跟在秦枫晚的身边,见秦枫晚没有架子,根本不像个钦差大人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亲家姐,这才肆无忌惮起来。
“枫晚,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朱玉环爬上马车,跪坐在秦枫晚身边,看着秦枫晚的脸。
“是我不好,我不该矫情,更不该和玉环姐姐闹矛盾!”王莹莹仰着脸,连看朱玉环一眼都不曾,直接和秦枫晚说道。
秦枫晚真想把这两个人丢下马车,扬长而去,更是恨不得把两人的脑袋敲开了,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们能聚在一起,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缘分,等到将来我们年老的时候,给后辈子孙讲起年轻时候的故事,你们谁愿意把今天的情景讲给你们的子孙?”
秦枫晚指着朱玉环的鼻子问道。
朱玉环看王莹莹不顺眼,故意找王莹莹的毛病,秦枫晚早就心知肚明,此时,直接点着朱玉环。
“枫晚说得对,从现在开始,我们团结一心,共同对外!”朱玉环伸手拉住秦枫晚。
王莹莹也不甘示弱,蹲下来,拉住秦枫晚的另外一只手,“王妃姐姐,我们和好吧,别把莹莹送回去,父亲会把我嫁给英王的。”
朱玉环睨了一眼,她想说,英王不是你的亲表哥吗?嫁给英王,亲上加亲,好事成双。
想到秦枫晚的脸色刚刚缓和,便低了头,一句话不说。
“应该到了用膳的时辰,你们几个,谁去给本官传膳?”秦枫晚收起一脸冰霜,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王莹莹和朱玉环这才把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两人一起说道,“我去!”
难得步调一致,两人顿时看着对方。
“我们一起去?”又是出奇的一致。
“好。本官准了,你们俩一起去。”秦枫晚淡淡的说道。
两人不怕秦枫晚着急上火,就怕秦枫晚浅浅的声音,淡淡的话语。
两人马上应声,“是!”
两人一起下了马车,转身去了火头军那边。
“可算把两人摆平了。”秦枫晚重新躺在软垫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大姐姐的驭人之术,已经炉火纯青,假以时日,这两人必将对大姐姐言听计从。”秦素素看着窗外渐渐走远的王莹莹和朱玉环,小声说道。
“不求她们对我言听计从,只求这一路上我们几个能相互照顾,不要丢掉一个人才好。”
秦枫晚说完,倏地坐了起来,说道,“素素,我送给你一样东西。”
说完,从空间里招出一把袖珍手枪,在现代的时候,特工专用,能藏在女子的头发里。
秦素素接到手上,看了秦枫晚一眼,会心一笑,“谢谢大姐姐!”
“告诉大姐姐,现代的时候,几岁了?现在叫我一声大姐姐,会不会觉得吃亏?”秦枫晚伸手撸了秦素素头顶一把,笑着问道。
在秦枫晚的意识里,她感觉秦素素就是个小妹妹,即便是在现代的时候,也没有她的年龄大。
“十八岁,已经读大学了。”秦素素认真的回答。
“那你就是货真价实的小妹妹,别觉得吃亏。”秦枫晚重新撸了秦素素头顶一把,这一次心安理得。
秦素素把玩着小巧的手枪,问道,“大姐姐,你在现代的时候,是不是搞情报工作的?或者说,是传说中,最容易穿越的军医?”
“呵呵!什么最容易穿越的军医?难道穿越人都是军医?还是说,做了军医,就可能遇到穿越?”秦枫晚觉得秦素素想的太天真了,笑着问了一句。
接着,秦枫晚说道,“我们去过现代的事,暂时不要说出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对了,三姨娘知道你的底细吗?”
秦素素收了手枪,歪着头说道,“除了大姐姐,我从来不敢向旁人透漏我的底细,我不是怕死,是怕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我,来污蔑我们秦国公府上出了妖孽。”
她秦素素就算知道自己不是秦国公的女儿,在秦国公府上生活了这许多年,早就把自己当成是秦国公的女儿了。
她被人误会,当成是怪物,她不在乎,却不可以连累秦国公府上,更不能牵连远在漠北戍边多年的父亲。
秦枫晚觉得,当初父亲为了打捞母亲,在澜沧江边打捞了一个月,阴差阳错的搭救了秦素素和胡姬母女,总算秦素素有良心,没有背叛秦国公府上。
“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三姨娘回了南疆,你将何去何从?”
这件事,秦枫晚早就想要问秦素素了。
秦素素在这里,算是庶女的身份,即便是到了嫁人的年纪,也只能嫁给一个庶子,就算是嫡子,也是大家族中的旁支末梢,上不得台面。
若是跟着胡姬去了南疆,胡姬是胡家的掌舵人,丈夫还是朝中重臣,秦素素的身份,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算秦素素不在乎自己的庶女身份,愿意留在大楚,和秦素素朝夕相处的三姨娘,未必能受得了母女分离。
“不满大姐姐,前几天三姨娘已经在准备离开大楚的事,说实话,我对秦国公府和大楚是有感情的,我不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和一些陌生的人交往。”秦素素看着秦枫晚,认真说道。
“我之所以前来寻找大姐姐,就是想要跟在大姐姐身边,建功立业,将来靠着自己,某到一个合适的身份,能够有足够的能力,嫁给自己想嫁的人,而不是通过联姻,为家族谋求利益。”
“我没有贬低秦国公府的意思,我只是心中对各王公贵族府上,通过联姻,巩固自己家族的利益,感到不齿而已。难道大姐姐是甘心情愿的接受皇帝的指婚?”.
秦枫晚作为一个去过现代的人,当然不想皇帝指婚,更何况,当初她被皇帝指给厉王殿下,纯粹是为了羞辱她,令她感到自卑,是要她明白,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她休了英王,只能嫁给一个残废前战神,眼看着生命从楚铭宇的身体里流走,她在一次次失望之后,或许陪葬,或许守寡。
她怎么能甘心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