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身后的墨一摸了摸鼻子,王妃在书房和王爷客气什么?
他还是第一次见。
秦枫晚回了揽月阁,关好门窗,“母妃,姐姐,殿下不在书房。”
“宇儿去了哪里?”
“你可知道宇儿去干什么了?”
怪不得揽月阁发现刺客,只有墨一前来问候。
“枫晚刚才想到,殿下定是找那个人的晦气去了。”
楚铭宇不是胆小怕事的人,这些年隐忍,也是因为双腿残疾,如今早就恢复正常了,他还需要隐忍什么?
若不是对方把手伸向刚刚找到的前太子妃,也许楚铭宇不会这么快发动。
“宇儿进宫去了?”
“宇儿怎么可以大白天进宫?”
屋子里的三个女人,是楚铭宇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却被人派了刺客,但凡楚铭宇有一点血性,就不会善罢甘休。
“母妃放心,殿下久经杀场,知进退,有勇有谋,定不会出什么事情。枫晚这就进宫去,一来可以打探消息,二来让皇帝知道,我们厉王府不是软柿子,即便是王爷双腿‘残废’,我秦枫晚也不是谁都能摆布的。”
皇帝为了当年的事,居然下了狠手,连蓝馨儿这个神志不清的人都不放过,连带着,往厉王府派了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刺客,来要她们的命。
“既然能做出来,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我秦枫晚一向嚣张跋扈惯了,没有忍气吞声的习惯。”
“这些都是迷药,你们备在身边,等着我和殿下一起回来。”
秦枫晚拿出几包药粉,交到长公主手上,“姐姐暂时照顾母妃,枫晚定会把殿下带回来。”
几包药粉足以迷倒几头大象,只要长公主灵活运用,即便是再来几波刺客,也不会出事。
“晚儿去吧,我们楚家没有一个孬种,别让人看遍了!”长公主接到手上,叮嘱一句。
“宇儿媳妇,你就放心去吧,母妃自己会保护好自己。倒是你,不要承匹夫之勇,对付那些奸人,要有勇有谋智勇双全,你可明白?”
“母妃放心,晚儿明白。”
秦枫晚出了上房,奶娘和正指挥几个婆子收拾院子。
“奶娘,我进宫一趟,母妃现在尚未恢复,饮食方面,你要亲力亲为,你可明白?”
这些婆子虽然是前太子府的老人,也不敢保证她们中间没有人倒戈相向,投靠他人。
“是,小姐放心,老奴明白。”
不就是不让别人假手揽月阁的饮食,奶娘拍着胸口保证。
大街上,一如既往的繁华,小贩的叫卖声和顾客的还价声交织在一起,一起构成眼前一副温馨的画面。
谁能想到,就在几个时辰之前,厉王府去了刺客?
皇宫门口,秦枫晚拿出标志着慧敏公主的玉佩,晃了一下,就要进去。
守在门口的侍卫慌忙拦下,“厉王妃请留步。”
“嗯?有什么问题?”
秦枫晚的脸上明显不耐。
其中一名侍卫说道,“皇宫里可能出事了,皇上有旨,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出。”
侍卫说完,往后退了几步。
眼前的厉王妃,是皇上亲封的慧敏公主,曾经的秦大小姐,一向嚣张跋扈惯了,连英王都敢打,他们这些小小的侍卫,在厉王妃眼中,连一只蚂蚁都不如,就是被踩死,怕是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他们家中的父母妻儿还靠着他们活着,他们可不敢死在厉王妃的手上。
“你哪只眼睛看着本妃像是闲杂人等?滚开!!!”
既然皇宫出事了,很可能是楚铭宇,秦枫晚心中一紧。
面对这些欺软怕硬的东西,秦枫晚没有一点耐心,直接就要进去。
“这?……”
谁敢说厉王妃是闲杂人等,这不是找抽吗?
还是觉得自己的脖子够硬,砍一刀都死不了?
“可是!……请厉王妃稍等,属下这就进去请示。”
请示?
等他们请示下来,黄瓜菜都凉了,说不定楚铭宇连命都没了。
“我们一进去,一起去请示,若是皇上不允,本妃再随着你出来,定不会让你为难。”
秦枫晚若是强行闯进去,这几个侍卫只要一包药粉就能摆平,然后呢?
她岂不是背上了强行闯宫的罪名?
几个侍卫商议一番,其中一人说道,“好吧,属下陪厉王妃进去就是。”
都是惹不起的人,他们这些小卒子,真的太难了。
秦枫晚抬脚就走,侍卫疾走几步,到了秦枫晚前面。
没走几步,就看到宫人跑来跑去,乱作一团。
“小三子,这是发生了什么?”
侍卫上前揪住一个宫人的衣领,大声问道。
“原来是三哥!”宫人挣脱侍卫的手,说道,“具体什么情况,我们这边并不清楚,只知道后宫几个殿里的娘娘被人抹了脖子。”
宫人说完,脚下抹油,赶紧溜了。
在皇宫,地位底下,能少说话,尽量少说。
侍卫回头,刚要劝秦枫晚回去,就见秦枫晚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看着他笑。
侍卫一愣神,秦枫晚手臂挥动一下,侍卫感觉到一阵清香的味道,沁人心脾。
厉王妃身上的味道可真是香死人不偿命。
下一瞬,在秦枫晚默默念着,三,二,一,之后,侍卫轰然倒在地上。
秦枫晚迅速看了一眼四周,弯腰拽住侍卫的脚脖子,把他扔进了旁边的玫瑰花池。
秦枫晚拍拍手,拉起裙摆,快步走进后宫。
后宫多了侍卫和宫人,来来往往,人流不断。
秦枫晚闪身在一颗大树后面,瞅准人流的空隙,进了前面的一个宫殿。
“我家娘娘吃斋念佛,能得罪什么人啊?居然被人抹了脖子,连身边伺候的四个姐姐都被杀了,可真是太惨了。”
“快别说了,定是我家娘娘挡了谁的道,我们多说多错,闭嘴才是最好的活命方式。”
秦枫晚绕过两个宫女,进了正殿。
正殿的门口,趴着一个宫女,身体僵硬,已经死去多时。
再往前,一个穿戴华丽的女人,坐在上位,被抹了脖子,脑袋还挂在脖子上,仰在背后,看不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