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快要进棺材的棺材瓤子,也配看她南疆公主的才艺?
南疆的陪嫁已经到了,她只要选择好要嫁的人,就能顺理成章的在大楚安身立命,做她想要做的事情。
她已经考虑好了,纵观整个大楚,能让她看在眼里的,除了厉王楚铭宇,再无别人。
加上秦枫晚马上就是汴京城的城主,她进入厉王府,说不定弄死秦枫晚,汴京城还能回到她的手上。
再加上楚铭宇已经残废,活不了几年了,趁着楚铭宇快要死去,从楚铭宇的手上把铁血军的指挥权拿到手上,以后进军大楚的时候,即便是不能给南疆打头阵,最起码,不再和南疆为敌。
慕容雨算盘打的啪啪响,过来和秦枫晚拉关系,讨好秦枫晚,却被秦枫晚噎了一下。
“厉王妃说笑了,厉王妃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都没有下场子,我一个南疆公主,敢在厉王妃面前逞强?”慕容雨掩去心中的不悦,笑着说道。
她是来拉关系的,并不是前来和秦枫晚相怼的,让秦枫晚一步又能如何?
“呵!慕容公主这是承认自己的学问不如本妃了?”
“你!……”慕容雨有心发作,想到自己的目的,只好仙仙的笑笑,“没有比较,就没有高地好坏,不如厉王妃陪着本宫,一起给皇帝献艺?”
慕容雨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个世界上的琴棋书画超越慕容炎的,她慕容雨还没见过,秦枫晚却能让慕容炎在杏林书院铩羽而归,证明秦枫晚是有实力的。
尽管比试中有诸多的限制,那些限制也不只是针对慕容炎,对秦枫晚同样使用,秦枫晚之所以胜出一筹,肯定有胜出的理由。
慕容雨要想顺利进入厉王府,得到秦枫晚的承认和楚铭宇的认可,就要拿出自己的实力。
和秦枫晚联手,在众人面前展露才艺,得到承认,她慕容雨脸上有光,若是失败了,被人诟病,那也是秦枫晚故意捣乱,她这位南疆公主,可是极其的无辜。
慕容雨打着小算盘,秦枫晚一目了然,就这样的手段,也配拿出来和人较量?
“呸!”秦枫晚吐出一颗葡萄籽在盘子里,“本妃今天的任务是评判台下才艺的好坏,并没有献艺的任务,慕容公主失望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邀请本宫和你同台献艺?
秦枫晚觉得她的话已经很隐晦了,慕容雨却被秦枫晚‘呸’的那一声,弄得下不来台。
淑雅公主看着两人,慕容雨看上去比秦枫晚要年长成熟一些,做出的事情说出的话,却没有秦枫晚老到。
只是一声‘呸’,慕容雨就受不了,眼看着就要在秦枫晚面前露出利爪。
淑雅公主想起她年少的时候,也曾像慕容雨似的,在皇宫中被保护的很好,学过一些兵书战策,治国之道,就以为自己天下第一,再加上尊贵的身份,以为全世界上的人都得以她的马首是瞻。
到了北辽才知道,世上人心险恶,若不是她及时纠错,及时回头,现如今,早就埋尸大漠了。
秦枫晚小小年纪,自幼被秦老太君娇宠长大,也曾经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她又是经历了什么,才能成长为现在的模样?
难道只是被英王嫌弃吗?
淑雅公主并不这样以为。
不管秦枫晚经历了什么,或者是得到了什么,在往后的道路上,有秦枫晚相助,相信能事半功倍。
淑雅公主也说不出怎么就对秦枫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她的感觉一向敏感,她当然不会错过秦枫晚。
她倒要看看,秦枫晚接下来,能如何碾压慕容雨。
不错,就是碾压。
看楚铭宇翘起的嘴角,就能明白,连楚铭宇都知道,慕容雨来撩拨秦枫晚,就是找虐。
慕容雨转向楚铭宇,“厉王殿下,您是高贵的王爷,就任凭厉王妃言语粗俗?当众给本宫下不来台?”
慕容雨感觉自己长得闭月羞花,就算秦枫晚现如今脸上没了黑斑,和她也没法相比。
她主动和厉王殿下搭讪,也是让厉王殿下看到她在示好,最好厉王殿下能主动向康良帝提出娶她进厉王府,最好是王妃的位子,最不济,也是侧妃。
慕容雨的眸子深处,已经把秦枫晚碾压了几十遍,等着楚铭宇给她撑腰。
楚铭宇紧抿的薄唇果然像她期待的掀开。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本王面前编排晚儿的不是?滚!!!”楚铭宇连看慕容雨一眼都不曾,轻轻的一个滚字飘出唇外,云淡风轻的脸上,看不出息怒。
‘铛’秦枫晚手上的一个桃核扔在盘子里,发出声响。
他们家殿下可真是给力,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处在高台上,下面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他们,秦枫晚都想要奖赏楚铭宇一颇。
慕容雨楞在当场。
她在驿馆外面曾经见过楚铭宇,就算高冷了些,慕容雨觉得尚能忍受,出言让她‘滚’,比秦枫晚的那一声‘呸’,更加让她不能接受。
她可是南疆皇帝捧在手心里的公主殿下,到了大楚,被大楚的厉王夫妇这样对待,亏她还看好厉王翩翩君子的风度。
果然是每个人的外貌和内在不是相同的。
楚铭宇越是这样,越是激发了慕容雨想要得到楚铭宇的争强好胜之心。
她就是要嫁进厉王府,然后,得到她该得到的,到时候,看秦枫晚和楚铭宇能奈她何。
心中这样想,到底是面子上挂不住,眼眶红了红,俯身施礼,“就算本宫言语适当,厉王殿下也不该出言羞辱,这让本宫如何自处?”
“怎么?我家王爷如何说话,还需要你个南疆公主出来指教?是你走过来挑衅我们,我们又没有跑到南疆的地界上撒野,这你就受不了了?总不能你跑到我们家里来寻事,我们任打任骂,都不能吭一声吧?
你泪眼婆娑给谁看呢?许你们找到大楚来给我们较量,就不许我们说几句想说的话?这是谁家的道理?你们来寻事,没有尝到甜头,也是我们的不是?还是说,你们想在大楚怎样,我们只管伸长了脖子,洗干净了,任凭你们宰杀,这样才能合了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