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大姐姐这些日子有去杏林书院吗?听说柳帝师非常古板,会不会训人?”
果然是个小姑娘,几句话就散开了愁容,脸上撒了一片阳光。
秦枫晚不敢肯定祖母是不是还要把三姨娘抬成平妻,最起码,不会马上就办,可能要延迟些日子,观察三姨娘一段时间。
也许是她太敏感了,拿到神兵弑天,总觉得有人会觊觎这件神兵利器,当然,还有那上面的泼天财富。
三姨娘在秦国公府上蛰伏这些年,若说没有目的,谁信?
眼前的秦素素,看上去乖巧伶俐,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想起李嬷嬷说过,在安府的时候,秦素素可是犀利的很,就连安夫人和柳夫人都不是对手。
秦枫晚看了秦素素一眼,“柳帝师人很好,虽然古板,也不至于见面就训斥。何况,柳帝师不一定给你上课,也许你在杏林书院毕业了,都看不到柳帝师。”
“真的吗?!……”秦素素面带欣喜,还有些许的失望,看不透到底是对柳帝师忌惮,还是希望看到柳帝师。
秦枫晚和秦素素一边说话,一边往外就走,眼看着到了大门外。
三姨娘早带了丫鬟婆子和下人等在这里,秦枫晚看了一眼,叮嘱秦素素,“好好补习功课,进杏林书院,不是一句话就能进去的,别的不说,二皇子一向公正廉明,没有过硬的本领,单是二皇子那一关,就过不去。”
“是,妹妹明白。”
“过几天我还会来,到时候我们再说话,我会告诉你杏林书院考试的程序,和需要准备的,你也不要紧张,杏林书院刚刚收了学子,短时间内,不可能再进行考试,最起码也得到明年了,你有的是时间准备。”
“是,大姐姐说的是,妹妹就在府上刻苦用功争取早点进杏林书院,和大姐姐一起读书。”
秦枫晚又叮嘱几句,转身朝外就走。
三姨娘连同丫鬟婆子下人,全部跪在地上,“恭送大小姐!!!”
秦枫晚重新审视三姨娘,不管三姨娘背后的目的是什么,表面上,把个秦府打理的让人挑不出差错。
秦枫晚在众人的恭送声中,登上了马车。
跪在地上的三姨娘,慢慢起身,看着马车渐渐远去,这才转过身,见秦素素还在呆愣愣的看着马车,伸手牵了秦素素,“大小姐已经走远了,我们回去吧。”
秦素素跟在三姨娘身边,丫鬟婆子下人已经散去,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只有秦素素和三姨娘,沿着抄手回廊,一边说话,一边往里走。
“大小姐可是说了什么?”胡姬看一眼眼前的女儿。
自从那年秦素素被柳如是推进荷花池,打捞上来之后,就乖巧的不像样子。不只是乖巧,还越发的聪明伶俐,学过的东西,过目不忘,简直堪比南疆当年的神童焦域絯。
她却不敢把秦素素的聪明才智展示在世人面前,她在秦府不过是寄宿,说是三姨娘的身份,实际上,她和秦建成没有夫妻之实,老太君心知肚明,是不会把她当成是秦府人的。
她和曾经的江子烟是合伙人,江子烟手段狠辣犀利,生意遍布全世界,在南疆,两人一见如故,从此开始合作。.
也正是和江子烟合作的那几年,胡家才会蒸蒸日上,成为南江首府。
胡姬明白,江子烟的生意遍布全世界,和她的合作,不过是冰山一角,胡家就能成为南江首府,那江子烟手上的财富该是多么雄厚?
她收到江子烟的信,知道江子烟不久于人世,和她合作的项目,全部终止。
胡姬不敢置信,正是青春年少的江子烟,如何就要辞世而去?
接到信就来了大楚,还是晚了一步,江子烟已经跳下澜沧江,踪影全无。
她来到江子烟跳崖的地方查看,想找到江子烟留下的蛛丝马迹,也好从那些蛛丝马迹上寻找江子烟的那些生意,
谁知道一脚踏空,掉进了澜沧江,还好巧不巧的被秦建成给救了。
她当时昏迷不醒,等她醒过来,已经到了秦国公府上。
为了在秦国公府上继续待下去,寻找江子烟留下来的东西,胡姬便装扮成失忆的样子,住在了秦国公府上。
慢慢的,她听到了传说,江子烟的身后留下了泼天的富贵,藏在神兵弑天上。
她这才明白,为何江子烟死了两个多月后,秦建成还要发疯似的在澜沧江中打捞,还以为是秦建成对江子烟有着多深的感情,原来也是冲着江子烟的财富去的。
她更要在秦国公府上蛰伏下去,她相信,只要这辈子拿到江子烟留下的财富,比她自己奋斗一辈子,不知道要多多少倍。
前些日子,胡家胡霄云来了,告诉她神兵弑天在燕山出现,厉王殿下很可能会出手。
刚才,她去了浮曲阁,想要听听秦枫晚和老太君究竟说了什么,是不是和神兵弑天有关系,没想到,祖孙俩如此的小心谨慎,派了人在外面守着,她差一点就暴露了。
“大姐姐说了,祖母有心把三姨娘抬成平妻,素素就是嫡女的身份,到时候,就能去杏林书院接受柳帝师的教授,或许能成为柳帝师的亲传弟子。”
“真的?”
胡姬倒是喜出望外,“能进杏林书院,那可就太好了,凭着素素的聪明睿智,在杏林书院,定能独占鳌头。让大楚人看看,我们南疆人生来就是读书的料。”
三姨娘好不夸张的称赞自己的女儿,同时,紧紧攒着的眉头也得以舒展,笑颜如花的模样,当真好看极了。
秦素素见三姨娘如此喜悦,接着说道,“三姨娘说的是,都是三姨娘教得好。”
她不忍对三姨娘说出当年秦素素早就死在了荷花池,现在的秦素素,不过是来自异世的一缕魂魄。
她来到这个异世,原主的身份是不受宠的庶女,生母还是个性情懦弱的,只能伏低做小,慢慢在秦国公府上长大。
渐渐的,她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