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在他的监视下,楚铭宇敢不敢把神兵弑天掉包,能不能把神兵弑天掉包。
马车上,秦枫晚还是一身黑衣,扮做侍卫的样子。楚铭宇恢复了原貌,坐在轮椅上。
刚才扮做楚铭宇的侍卫,已经换了侍卫服饰,下了马车,骑马跟在马车的后面。
楚暮羽眼巴巴的瞅着神兵弑天,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眸盯着,回头看时,却是什么也没有,倒是令他脊背发寒。
在楚暮羽的监视下,马车一路进了京都。
众侍卫在皇宫外候着,秦枫晚扮做跟随,推着楚铭宇进宫,墨一握紧了神兵弑天,紧紧的跟在后面。
楚暮羽翻身下马,见楚铭宇一行人已经走了进去,急忙喊道,“厉王哥哥稍等!!!”
他可不能等楚铭宇把功劳都领完了再进去,到时候,黄瓜菜都凉了。
他必须和楚铭宇一同进宫,告诉父皇,和贼人拼杀的时候,他也在场,得到弑天,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楚铭宇仰着脸,一声不吭,和刚才在燕山腹地的时候,决然的两种态度。
楚暮羽睨了一眼高冷的楚铭宇,又看了一眼推着轮椅的秦枫晚,连楚铭宇身边的人,都是一根筋,怎么就不知道停下来,等他一同前往?
墨一的手上握紧了‘神兵弑天’,满脸的肃穆,不像是去给皇上献礼,倒像是去给死者送终。
见三个人都是铁青着脸,楚暮羽也是要脸面的,便跟在后面,一路去了勤政殿。
早有人报了进去,康良帝正襟巍然,等着见识这传说中的神兵利器。
三多出来,满脸的笑意,“奴才见过厉王殿下!恭喜厉王殿下战胜贼子,夺得神兵弑天,圣上有旨,喧厉王殿下带神兵弑天觐见!!!”
抑扬顿挫的声音,掩饰不住的欣喜,给大家透漏出皇帝现在的心情。
楚铭宇清冷的哼了一声,点头,“有劳公公带路!”
“是!……”三多正要进去,看到楚铭宇身后的楚暮羽。
“英王殿下?您……?”怎么也来了?
三多没问出来。
自从楚暮羽小时候诬陷三多打坏了景泰蓝,三多对这位王爷就避而远之,即便是躲不开,也是浅淡的敷衍几句。
今天三多替康良帝出来迎接神兵弑天,哪里有功夫搭理楚暮雨,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说完就要转身。
楚暮羽却是说道,“本王和厉王哥哥一起来的!”说完,跟在楚铭宇身后,抬腿就要进去。
三多急忙上前,“英王殿下,不是奴才多事,实在是不方便请英王殿下进去!”
“大胆!”楚暮羽何时有过这样的待遇,到了父皇这里,一个奴才都敢阻拦了?
“本王前来觐见父皇,还需要你一个奴才阻拦?”
三多刚要解释,楚暮羽已经抬腿走了进去。
三多暗中摇摇头,急忙跑进去,朝着里面唱和,“厉王殿下献神兵弑天觐见!!!”
秦枫晚仰脸,推着楚铭宇走了进去。
勤政殿里,康良帝坐在上位,左右丞相六部大臣都在,让秦枫晚没想到的是,慕容炎和焦域絯也在。
楚铭宇朝上微微颔首,“臣叩见皇上,奉皇上旨意,臣已经剿灭凶徒,拿回神兵弑天!”
楚铭宇朝后示意,墨一手上握着弑天,呈在康良帝面前。
康良帝常年不变的一张平板脸,此时抽动一下,没有按捺的住,站了起来。
“宇儿劳苦功高,帮朕拿回神兵,朕重重有赏!!!”
却并没有说出要奖赏什么,便绕过桌案,站在墨一面前。
慕容炎和焦域絯也围了过来,左右丞相,六部大臣,都围在墨一周围。
焦域絯只是看了一眼,立刻就断定,神兵弑天已经被人掉了包,再想从此物之上得到什么,简直是痴人做梦。
“皇上!”康良帝和众人尚未看出神兵弑天的特别之处,焦域絯冷不丁的开口,“这柄长枪,并不是神兵弑天!!!”
“哦!?”康良帝震惊,转脸问了一句,却是迅速的把一双阴枭的眸子,逼视着楚铭宇。
“宇儿,你作何解释?”
焦域絯后退一步,看大戏似的表情一闪而逝,却没有逃过秦枫晚的眸子。
焦域絯如何知道神兵弑天是假的?
楚铭宇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脸坦荡,“启禀皇上,臣拿到神兵弑天,一刻不敢停留,快马加鞭赶回京都,一路之上,并未停留,若说神兵弑天是假的,只能是作案歹徒手上拿着的,原本就是假的神兵弑天。”
楚铭宇不等康良帝说话,转头睨着焦域絯,“不知道焦太子师是如何得知此神兵利器是假的?莫不是焦太子师曾经见过神兵弑天?”
焦域絯冷笑一声,“老夫是光明磊落之人,从不欺瞒世人,不妨明着告诉诸位,当年,老夫曾亲眼看着江子烟带着神兵弑天跳下澜沧江,老夫不忍看一代奇女子就此陨落,便派人打捞,结果,只得到了神兵弑天,一代奇女子江子烟却是踪影全无!”
焦域絯面露的色,不以为当年逼的江子烟跳下悬崖有多恶劣,反而觉得曾经拥有过弑天,是无上的荣耀。
“这么说,你是看着厉王妃的母亲跳下悬崖的?”楚铭宇转动轮椅,到了焦域絯近前。
焦域絯没察觉到楚铭宇身上的戾气,还以为楚铭宇要探查当年的事,点头说道,“老夫见江子烟跳下悬崖,心中惋惜,感叹一代奇女子,居然是如此归宿,唉!……”
一句话尚未说完,楚铭宇一掌拍了出去,“你就是逼的厉王妃母亲跳下悬崖的刽子手,今天本王就替厉王妃,给厉王妃的母亲报仇雪恨!”
一掌拍出,焦域絯饶是有内力护体,还是像纸片一般,划过一道美丽的抛物线,落在勤政殿的角落。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康良帝愣在当场。
在场的,谁都没想到,楚铭宇能突然发难。
只有站在楚铭宇身后的秦枫晚,攥紧了轮椅扶手的一双小手,慢慢的松开,仿佛紧张的心情,得到了缓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