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晚不记得在秦素素面前说过渣男这个词,秦素素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等到没人的时候,她该和秦素素好好谈谈了。
秦嫣然见大家说的开心,而她显得格格不入,心中惆怅,脸上却是自始至终挂着微笑。
“老太君,厨房的饭菜已经备好,不如我们一边用膳,一边说话可好?”三姨娘见大家说的差不多了,便给老太君请示。
“嗯,是时候了,老身早就饿了!”
三姨娘转身刚要出去,刘福走了进来,“启禀老太君,南疆胡家小公子求见老太君。”
“哦?南疆胡家?倒是个新鲜事。那就请进来好了!”老太君摆摆手,命刘福出去。
三姨娘只好站在一旁。
胡霄云先一步进了府,直奔老太君的院子,到了浮曲阁,才知道老太君来了前厅,又带着人返回来,反而落在秦枫晚她们后面。
胡霄云进来,冲着上面施礼,“南疆胡家小子,拜见老太君,祝老太君健康长寿,永远年轻!”
一身大红外袍,嚣张张扬,站在老太君面前,显得生机勃勃。
老太君一眼就喜欢上了,笑道,“小小年纪,嘴皮子上的功夫不错,快坐下,说说找我老婆子有何贵干?”
老太君记得她的儿媳妇江子烟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就是一身红衣,嚣张肆意,当时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那个儿媳妇。
胡霄云对秦国公府上做了调查,从大姐姐的嘴里,得知老太君早就知道大姐姐和秦国公并没有夫妻之实,秦素素也不是秦府的孩子,老太君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待她们母女,对秦素素,虽然不如秦枫晚娇惯,也是像对府上其他女儿似的呵护秦素素。
这是位了不起的老人,宽阔的胸怀,足以让胡霄云敬佩。
特别是得知老太君当年曾经上过战场,是一位叱咤风云的女将军,对老太君更是敬重有加。
胡霄云面对老太君,实话实说,“回老太君,在下听说秦大小姐医术高超,想要请秦大小姐帮着在下诊治顽疾,至于诊金,老太君和秦大小姐说了算!”
“呵!”老太君上下打量胡霄云,“人不大,口气不小!”
胡霄云陪着笑脸,“老太君明鉴,我们南疆胡家,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的数不清。只要老太君能说出来,在下定不驳回。今日前来,奉上见面礼。”
说罢,胡霄云挥挥手,命身后的下人把手上的盘子掀开。
金光闪闪的金条,整整齐齐的摆在盘子里。
“一份一千两,总共一万两,请老太君笑纳!”胡霄云躬身施礼,看上去虔诚还有些滑稽。
老太君只是浅浅的笑了一声,“胡家果然是名不虚传,老身知道了。常言道,财不露白,还请小公子收起来别让有心人觊觎了去。”
胡霄云一听不乐意了,这是婉拒了?
放眼天下,还没见过看到黄金不喜欢的。
他原本想买通老太君,然后就能以治病为由,自由的出入秦国公府上和厉王府,不曾想,老太君居然不吃这一套。
秦嫣然眸子盯着一盘一盘的黄金。
若是楚暮羽得到了南疆胡家的支持,何愁走不到人生的顶峰?
她默默的垂下眼帘,前世里,楚暮羽和南疆胡家,根本就没有交集,更别说争取到南疆胡家的财富。
而她也从未在秦府见过胡家小公子。
这一世,若是能争取到南疆胡家,她的命运是不是能有转机?
秦嫣然掀起眸子,站了起来。
“祖母,嫣儿有话要说。”
秦嫣然虽然是清雅素淡的装扮,到底也是经过了精心装扮的,堆云一般的发髻梳的油光闪亮,瞄了黛眉,点了绛唇,面上还晕染了淡淡的胭脂,虽说是一身白衣,也掩饰不住娇俏的腰身,站在当场,妖娆妩媚之态尽显。
她自觉姿色撩人,在胡霄云面前,尽显娇羞之态,“祖母,既然南疆胡家小公子求了过来,不妨请大姐姐帮着胡家小公子瞅一眼。若是大姐姐能诊治小公子的病,就是我们秦国公府上收了礼物,也在情理之中。若是大姐姐看不了小公子的病,再拒绝小公子,想必小公子也不会强人所难。”
老太君看了一眼,微微点头,看着秦枫晚,“晚儿,你觉得嫣儿的话可有道理?”
秦枫晚根本就不想和秦嫣然有什么交集,只是当着祖母的面前,不好和她翻脸。
秦枫晚笑道,“胡家小公子怕是找错人了,我秦枫晚不过是看了几眼母亲留下的医书,胡乱的给人诊治,即便是医治好了,那也是雨点砸在香头上,碰了巧,我哪里懂得岐黄之术,小公子就敢来找我秦枫晚看病?”
她略略一顿,接着说道,“若说母亲的医书,放在二妹的身边多年,想必二妹早就倒背如流,小公子若是急着求医,不如请二妹妹替小公子诊治一番,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秦嫣然知道秦枫晚这是故意的,她要是能看懂江子烟留下的那些医书,早就是这个世界上的神医了,还有秦枫晚什么事?
尽管她重生而来,她也没弄明白,秦枫晚的医术来自哪里。若说来自江子烟的医书,纯粹是欺骗世人的。
秦枫晚让她难看,她只能攥紧了拳头,笑着说道,“大姐姐说笑了,妹妹只是替姐姐保管,哪里见过大夫人的医书到底是何模样?”
老太君到也不急,等秦嫣然话音落下,才说道,“胡家小公子,怕是你的确找错人了,我家晚儿,也就是胆子大了点,出手快了点,根本就不会医术,你要是真的有病,不如进宫求皇上指派个有经验的御医,帮着小公子诊治,会比我家晚儿更靠谱!”
胡霄云没想到,老太君居然看不上这些黄金。
去了皇宫,能有他胡家的大姐姐,还是说,皇宫里有秦大小姐?
“原来如此,是在下不知道深浅,打搅了秦老太君,这些俗物,就当是给老太君赔礼了。”
说罢,也不拖沓,命下人留下黄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