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杏林书院

墨一站在楚铭宇身后,自言自语,“果然是传言不可信,王爷,我们要不要和秦大小姐打个招呼?。”

“若是闲的没事,就到魔鬼营去!”眸子却是睨着秦枫晚,眉头拧得更紧。

“是!属下多嘴!”墨一赶紧站在一旁,闭嘴不言。

两个当事人坐下来言和,这段插曲就算过去,朱夫人和朱家人脸色也缓和下来。

虽然朱三小姐掉了一撮头发,谁让朱三小姐挑衅秦大小姐呢?

秦府这边,秦素素和秦苒苒已经腿肚子抽筋,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这时候,都展露笑颜,和朱三小姐打招呼。

“你家三小姐和四小姐?长得真是漂亮。”朱三小姐露出两颗虎牙,和言悦色。

安惠珊笑着走来,一把拉住秦枫晚,“没想到秦大小姐深藏不漏,连我们的女中豪杰都不是对手!”拍着秦枫晚的手背,笑意盎然,艳羡之色明显。

秦枫晚不以为意,笑道,“我不过是钻了朱三小姐的空子而已,说到真功夫,我在朱三小姐跟前,只能望其项背。”

“以前听人传言,说秦大小姐嚣张跋扈,不学无术,现在看来,除了传言有误,也不排除有心人故意诬蔑。若是让本小姐捉住散布谣言之人,定把她扒光了,挂在城门楼子上,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看,诬蔑秦大小姐是什么下场!”朱玉环手上端着酒杯,一口没喝,只顾着义愤填膺。

她是江子烟最忠心的仰慕者,对秦枫晚,三分惋惜,三分痛恨,三分的蔑视,剩下一分,只想手痒了教训秦枫晚。

如今,秦枫晚成了厉王妃,霸占了她爱慕了多年的战神,看到秦枫晚的第一眼,便觉得厉王楚铭宇这颗大好的白菜,即将落到秦枫晚这头猪的嘴里,这头猪不只是蠢的无可救药,还长得奇丑。

今日见了,便生出教训秦枫晚,让秦枫晚离开厉王的心思。

结果,三个照面,她败在了秦枫晚手上。

秦枫晚给足了她下台的台阶,让她不至于在人前丢脸,她对江子烟的崇拜,更加的虔诚。

江子烟的女儿尚且如此豪放潇洒,不是一般女儿家的小胸襟,若是江子烟在世,怕是整个大楚都是那奇女子的天下了。

朱玉环眸子寒凉,仿佛和散布谣言的人有着刻骨只恨,若是见到散布谣言者,怕是会扑上去咬两口。

安惠珊没由来的一哆嗦,只是掩藏的很好,朱玉环和秦枫晚都没有擦觉。

“安小姐,听说杏林书院要招收新学子,到时候请柳帝师帮秦大小姐写一封举荐信,相信二皇子不会拒秦大小姐于学府之外。到时候,我们都在杏林书院求学,以后嫁人了,也是一世的缘分!”

柳帝师是安惠珊的外祖父,更是当今几位皇子的老师,及受几位殿下的尊敬。

二皇子掌管杏林书院,有了柳帝师的推荐信,进杏林书院,只是一句话的事。

朱三小姐自顾自说,没看到安惠珊脸上一身而过的阴郁。

秦枫晚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冷斥。

祖母早就帮她打点好了,还用得着别人举荐?

她虽然不知道祖母用了什么手段,既然说了让她去杏林书院求学,那就是有了十成的把握。

安惠珊微微笑道,“秦府上姨母是外祖父最疼爱的女儿,只要姨母一句话,外祖父岂能不允?哪里用得着惠珊替秦大小姐出头?”

如今柳如是被秦老太君禁足在祠堂,安惠珊自然知道,她这样说,明着是提醒秦枫晚可以去求柳如是,实际上是在嘲讽秦枫晚,现在用得着她姨母了,是不是后悔把她姨母禁足,还夺了她姨母的掌家权。

秦枫晚不以为意,浅浅的抿了一口杯子,微微笑道,“枫晚散漫惯了,即便是进了书院,也受不了书院的束缚。谢谢朱三小姐和安小姐美意,不必惊扰柳帝师相助,枫晚从没想过要去书院镀金。”

官家公子小姐,之所以对杏林书院趋之若鹜,是早些年,杏林书院的学生,男子大都文成武就,女子也都成为官宦府上的掌家夫人,甚至成为皇家女人。

以至于,没有进过杏林书院的官家子女和皇室子弟,都会被人低看一等,将来的婚姻自然也是一波三折。

男孩子除了进杏林书院,还能通过科考或者上战场立军功争到荣誉,女孩子却只有杏林书院镀金这条路,为自己谋求一个好的姻缘。

如今秦枫晚已经是厉王妃,即便是不进杏林书院,归宿也已经注定,何必求人,然后去书院接受夫子的束缚?

依着秦枫晚的脾气,未必能受得了书院的管束。

“都是玉环多嘴,这一页翻过去!咦!秦大小姐这是怎么了?会不会是病了?”朱三小姐收了话题,见秦枫晚脸色潮红,有些担忧,急忙问道。

“秦大小姐是不是喝多了,刚才可是一直见你端着酒杯。这些虽然是果酒,喝多了,也是会醉的。要不,我们到后边去,我给秦大小姐安排个院子,休息好了再出来!”

安惠珊满脸担心,眸子里的阴郁一闪而过,脸上却是挂着纯真,仿佛真的担心秦枫晚,且招呼身边的一个丫鬟,前来搀扶秦枫晚。

秦素素和秦苒苒已经站了起来,“大姐姐,您……”两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嬷嬷和月牙也有些急,宴会尚未结束,此时离开,多有失礼,会让安侯爷府上觉得秦国公府上怠慢了。

若是去了后宅,大小姐有个差池,如何是好?

“我没事,可能多喝了几杯,休息一会就好,你们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秦枫晚站了起来。

这时候,她已经感觉到身子里一股股热浪上涌,即便是前世今生没经过人事,她毕竟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看过许多的书籍和电视,再加上一身的医术,她哪里是喝多了,分明是中了药。

自从坐在桌前,她便一直端着酒杯,看似饮酒,实际上,她一滴酒都没有喝下,就连酒杯都未曾碰到嘴唇,拿着酒杯的手,也隔着一层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