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豪坐在副驾驶问林染：“咱们是不是做错事了？”
“怎么了？”
“如果不找冰哥前妻过来，她也不会惦记冰哥儿子的钱。”相比较下，杜豪觉得冰哥儿子的妻子人不错。
林染摇了摇头：“你想多了，那钱按理说也得有冰哥前妻一份，这件事情我要是不查清楚，心里也不得劲。”
“也对。”杜豪想到了刚才在火葬场时的情景，干一场架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林染将杜豪送回了公司，然后去接宋柯：“怎么样了？”
“有一具尸骨，死亡时间最少得有十年。”宋柯话说到这里便点到为止，剩下的就不该林染知道了：“冰哥儿子的事情怎么说的？”
“心梗，他的妻子已经解决了，原本说是打算攒点钱结婚的，公司那头提出了赔偿，他的妻子也同意将他埋回冰哥身边，剩下的事情我不管了。”林染说道。
“只要排除不是人为就行。”
“对。”林染也是这么想的。
两口子去吃了点饭，正准备往回走时，杜豪给林染打来电话：“老板，我加入S市殡葬业协会了。”
“什么？”林染原本挺饿，听了这话瞬间吃不下饭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加入这个协会？”
“没办法，全S市的都整了这个，不加入还不行，说是全市统一规划，价格什么的都要统一，这样省得别人漫天要价。”杜豪昨天就想说来着，可因为时间太匆忙忘了。
“是不是别的地方都有了？”林染问。
“是的，我打听过了，别的城市都有殡葬业协会，并没有什么太过格的事情。”杜豪也听说过高会长的事情，知道林染在担心什么。
“行，你看那边怎么说，如果太过格的话，就退出来。”
“明白。”杜豪也是这么想的。
宋柯见林染挂断电话，提醒道：“你可以问问钱老板他们，T市这边只有程万吉想成立协会，其余的没有什么风声。”
“我问问。”
林染给几位老朋友发去消息，他们都表示只听程万吉说过，他们有过高会长的这次教训，说啥也不会加入的。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钱老板他们都害怕再出一个高会长，到时再想抽身可就难了。
而且对于程万吉这个年轻人，他们并没有放在眼里，当初程松严什么样，有些人还记着，也不是什么干大事的料。
林染带着宋柯回了T市，大地今天一早死在了院子里的苹果树下。
二火和三火抱着大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林染和宋柯很淡定，猫和狗能活这么多年已经很难得了。
大地被尚龙送去了宠物火化机构，然后等着林染回来埋回吉安村的老房子。
二火和三火被送去了学校，估计一天的学习也能平复他们的心情。
林染带着大地回到了农村老房子，埋到了来福的旁边，他看了一眼其余的地方，够萌萌和肉肉的，他为了防止大冬天挖坑麻烦，提前挖出来准备着，他估摸着两只狗子活不过这个冬天。
这时，邻居大哥站在院墙那里跟林染说话：“村长，咱们村里后来的牛子被警察带走了，好像涉嫌猥亵一位十八岁的傻丫头。”
“牛子在咱们村生活这么多年，咱们都知道他是啥样的人，根本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他现在在哪里？”林染忙问。
“镇上派出所呢。”
“我去看看。”林染快步往出走。
邻居大哥有些同情牛子：“现在这种情况属实不太好办，牛子智商不高，那丫头智商也不行，然后丫头的亲人就吵吵小丫头的清白被毁了。”
“我问问镇上的警察，看看他们咋说的，这种事情得讲究证据。”林染知道很多智商有问题的女孩子会遇到危险，社会上坏人很多，有些无耻之徒专门欺负这样的人。
“有消息告诉我一声。”
林染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开车前往镇上派出所。
到了地方，警察见林染进来便知他要干啥：“进我办公室说吧。”
林染也来过不少次了，自来熟地坐到沙发上：“牛子的事情到底咋回事？我跟您说，他可是个好孩子，你们一定要查清楚。”
“牛子说了，看小丫头一个人在外面溜达，他骑车路过小丫头身边便将小丫头带回了家，他也不知道小丫头的亲人过来为啥会骂他打他。”警察解释道。
“找大夫给小丫头检查没？”
“大夫看完了，小丫头并没有被侵犯，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当然了，我不是说牛子，你也知道社会上啥样。”警察说道。
林染松了口气：“他们家可能就是想要点钱。”
“双方家长正在谈呢，我估计并不是要钱这么简单。”双方没谈好，警察也不好揣测小丫头亲人的想法。
林染倒是心里有点数，但他并不想说。
过了能有半个小时，牛子的父母气呼呼地出来了，看林染过来，抱怨道：“他们家纯粹就是想讹人，想让我们养活他们家小丫头。”
“猜出来了。”林染刚才就是这么想的：“牛子现在怎么样？”
“牛子说了，他要养活小丫头，他说他会做纸活，能给小丫头一个家，他要照顾人家！”牛子妈妈快要哭了，她有时候真希望儿子别那么善良。
“小丫头父母的意思呢？”
“哪是她的父母啊，是他的叔叔和婶婶，他们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不想再照顾小丫头了，想找一个接盘的。”牛子父亲欲哭无泪的说道：“我们也不想再养活一个了，牛子都够让我们操心的。”
林染理解他们的心情，刚要说他劝劝牛子，却听牛子出来说道：“我不能让她回家，她在家里都吃不饱，还天天干活，跟我在一起，我养活她，反正我也能挣钱，村长也给我地方住！”
林染眼角抽抽了两下，心道：牛子到底还是个孩子，心思单纯，他虽然年纪快三十了，但智商只有七八岁，咋能照顾好别人？
小丫头走了出来紧紧拉着牛子的手，眼泪汪汪地说啥也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