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医院
院长正躺在病房里,他紧闭双眼吸着氧气,看样子好像真快要不行了。
林染看到这一幕后吓坏了,连忙去找大夫询问:“大夫,院长到底怎么样了?”
“气着了,本身心脏就不好,多年前还被人捅了一刀,但是没有生命危险,用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了。”大夫说道。
“那就好。”林染放心了。
陆安琪买完水回来,见林染从大夫那里出来,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道:“我们儿童福利院里有一个女孩儿,今年三十岁了,在外面给别人当小三,被人家原配找到了福利院。”
“然后呢?”
“原配破口大骂,那话骂得老难听了,他一气之下就昏倒了,原配也跑了,那个女孩儿不敢离开,抱着刚满月的孩子赖在儿童福利院不走。”陆安琪也气得够呛,义务教育也没落下,咋还能当小三呢?
“那个孩子是原配丈夫的?”林染问。
“谁知道呢,我婆婆问她,她只是哭,然后也不说话,我刚才打完电话问我婆婆,你猜怎么着?”陆安琪望向林染。
“不会是跑了吧?”
陆安琪点点头:“你还真是聪明啊,人家跑了,把刚满月的孩子扔到了儿童福利院,我也真是服了,她自己都是被遗弃的,怎么还扔掉自己的孩子?!”
“……”林染无语了。
“这事儿先别跟院长说,我怕他再气过去。”陆安琪叮嘱道。
“明白。”
两人回了病房,院长也醒了。
“你感觉咋样?”林染问。
“晦气!”院长咬牙切齿地挤出了这两个字。
“是是,你岁数也不小了,千万别气出好歹。”林染赶紧安抚院长的情绪:“有啥事呢,咱们慢慢解决。”
“她的母亲都是当小三,男方见是个女孩儿,只给了十万块钱,她妈妈把她养活到七岁就扔到了儿童福利院,然后跑到男方家里,把全家都给捅了,就因为这些原因,才没有人肯领养她。”
“捅了?”林染惊呆了。
“对,玲珑的母亲是个狠人,见男人忘恩负义就杀了他们全家,然后点燃了煤气罐,跟着一起死了。”院长说到这里打了一个激灵,玲珑的母亲不是一般战士啊!
林染忽地想起了苏茉,人家杀了婆家和丈夫的情人,然后坦然自若地回到了万吉镇,又搞出了一大堆的事情。
啧啧,女人狠起来可不比男人差!
突然,陆安琪大叫一声:“哎呀,不好了!”
“咋了?”林染还没反应过来呢。
“玲珑……玲珑……孩子……”陆安琪此时紧张不已,朝着林染比比划划。
林染倏地反应过来:“那咋办?”
院长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个:“你们俩演丧尸呢?比比划划的!”
陆安琪急得六神无主,她见院长精神头恢复了,连忙说道:“原本我不想跟你说,但是不说不行了,玲珑将儿子留在了儿童福利院,然后人没了。”
“……”院长。
“现在咋办啊,你说能不能像她妈似的跑过去灭人家满门啊?”陆安琪虽然跟玲珑生气,却不希望她为了一个男人酿下大错。
院长麻溜戴上氧气管猛吸了几口:“拿着我的手机,给玲珑打电话,千万别让她干傻事。”
“那万一要是跑了呢?”林染问。
“跑了也比她杀人强!”院长经过一对比,能接受玲珑丢下孩子跑掉。
陆安琪拿出了院长的手机,拨通了玲珑的手机号,人家倒是也接了:“喂,玲珑,你爸在医院醒过来了,你不用惦记,你在哪呢?”
“阿姨,你别管了,我一辈子活得憋屈,我被那个男人欺骗生下了孩子,结果他不离婚,还唆使他的妻子上福利院闹腾,这个我忍不了!”
玲珑扔下这话,便挂了电话。
“完了,肯定是去找人家了。”陆安琪内心慌的一批:“咋整啊?我也不知道那家人住哪里。”
“你知道叫啥名不?我找人查查。”林染说道。
“我哪知道啊!”事发太突然,陆安琪根本没有时间询问。
院长想了想:“我记得好像叫李永泰。”
“李永泰……”林染觉得有些耳熟,给社会大姐打去电话:“大姐,你知道一个叫李永泰的男人不?”
“你上来就说一个人名,至少得给我一个提示他是干啥的吧?”社会大姐此时正抽着小烟,打着麻将。
林染问院长:“李永泰是干啥的?”
“开茶楼的。”
“我知道是谁了!”怪不得我觉得耳熟呢,这个男的不就是我们常去的那家茶楼老板么!
“你知道我就不帮你查了。”社会大姐挂了电话,然后摸了一张牌:“暗杠!看看我不能摸一个……哎呦我去了,杠上开花!”
“切!”
同桌的三人将牌推了,这把牌胡的可是相当大。
“大染给我打电话,我就摸了一把大牌,等以后有时间,高低请他吃点饭!”社会大姐高兴地说道。
同桌的人向她打听:“我听到林老板提什么李永泰,这个男人也六十了,居然搞了一个女人,人家给他生了个儿子,他翻脸不认账,他媳妇还去闹腾了。”
“去哪闹?”社会大姐吸了一口烟望向说话那人。
“儿童福利院。”
“什么?”社会大姐自打康迪回家后,也开始往儿童福利院里捐款,对那里的孩子提供了不少帮助。
“李永泰也是真损,搞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那姑娘在儿童福利院长大,之所以跟李永泰,估摸着也是想有一个家,结果倒好,落得这样的下场。”
“畜生,挨千刀的,这样的女孩儿他咋能下去手的?”社会大姐来气了,麻将也不想打了:“我要去永泰茶楼看看去。”
“你要骂李永泰啊?”另一人不赞同地说道:“我说你可消停点吧,李永泰的媳妇是咱们这边XX保险公司的老总,门路多着呢,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得罪人家犯不上。”
社会大姐沉默了片刻,然后招呼同桌的人:“你说得对,这件事情我再生气也不能插手,大染那边能处理好。”
“就是,咱们打牌。”
社会大姐将烟按到烟灰缸里,不再去想李永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