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柯想了想，叮嘱林染：“说不定快给你了，你别让小蕊知道。”
“不能，小蕊现在孩子两岁了，白白胖胖的大丫头，当初刚出生时，小蕊还哭了，害怕孩子受到伤害等等，后来被金老板劝通了。”
当初薛蕊生孩子，林染也过去了，还是由他从护士手里接过的孩子。
“有金老板在，谁也不能欺负她们娘俩。”
“那可不。”林染说完，左眼皮猛跳了几下：“都说左眼跳财，我觉得十有八九要见到回头钱了。”
“那右眼皮跳呢？”宋柯揶揄地问。
“科学上有解释。”林染一向是只信对我有利的说道，不好的一律无视掉，绝对不会在这方面给自己找不自在。
宋柯噗嗤一声笑了：“对对，你说的都对。”
就在两人聊天的工夫，薛哥给林染发来了消息：大染，我欠你的二十万，下周就还给你，一晃儿耽误这么长时间，真是不好意思了。
林染：行，过来时给我发消息。
薛哥：好嘞。
“看吧，薛哥说要还我二十万！”林染此时心情爆好：“人就是不禁叨咕，有时候你一提，人家就出现了。”
“这话没毛病。”宋柯对这个深信不疑，因为她就有好几次跟陆安琪聊到谁，结果当天就碰到了那个人，真的很神奇。
一夜过后，林染开车去了D市。
当见到大特时，林染忽悠一下，他没想到大特能瘦成了皮包骨：“大特，你在里面受欺负了？”
“我有残疾，身体还有毛病，大家都怕惹麻烦，没人欺负我。”大特眼睛浑浊地看着林染：“村长，我妈好久没来看我了，每次都是我二叔过来，我问他，他就说我妈病了。”
“……”林染。
“我妈去世了对吗？”大特哽咽着问。
“……”林染。
大特见林染不回答，了然地一笑：“其实我早就猜出来了，只是我二叔不肯说，我也不想让他为难，我……咳咳咳……”
“你上医院检查过没？”林染关心地问。
“狱警带我去看了，就是感冒，而且还有遗传病带的，村长你不用担心。”
“叫我过来干什么？”林染不相信大特只是说这些。
大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嗯……我有一个银行卡，放在了我屋里衣柜的夹层里面，密码是975604，里面能有二十万，你把这个钱给我二叔，让他一个人好好活着。”
“大特，你是不是病得很重？”林染知道人一旦交代财产，就代表自身出了大事儿，否则谁也不会说自己银行卡密码。
大特再次沉默。
林染见状也不再多问：“行，我会替你办到的，你……好好养病，我给你多存些钱，身体不舒服就去看。”
“村长，我爸就是我这个年纪倒在床上起不来的，每天也是咳嗽。”大特的意思很明白，多少钱都治不好。
“那也尽量让自己过得舒心。”
“谢谢。”大特对林染满心的感激。
“没事儿。”林染心里有些堵得慌，见大特没有话说，便站起来打算离开。
这时，大特朝着林染喊道：“村长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下辈子我再报答你的恩情，如果没有你，我跟我妈怕是早就没了！”
林染眼眶倏地一红：“下辈子，你来我家。”
“好好，下辈子我一定跟村长成为一家人！”大特说完眼泪哗哗往下掉，他朝着林染挥了挥手：“村长保重。”
“保重。”
林染走了出去，给大特存了两万块钱，当他走出监狱时，抬头看了看天空，心口窝里堵着的气怎么也出不去。
他坐到车里抽了一根烟，想着大特说的密码，赶紧记到手机里面。
一根烟抽完，心中的闷气出了不少。
假如大特要是真像他爸那样，在监狱里真的是太遭罪了。
林染将车启动准备回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喂，程哥啥事？”
打电话的是程松严：“大染，冯景胜你还记着不？”
“不是死了吗？”在林染的记忆里，冯景胜死了八百回了。
“是死了。”
“我记得好像被警察抓走没多久就死了来着。”林染好像听谁这么说过。
程松严在电话那头笑出了声：“我算是发现了，你是真膈应他，人家死在监狱里了，骨灰正在周嘉悦父亲的殡葬公司里面办事情。”
“他也有人吊唁？”林染不相信冯景胜有什么朋友。
“他弟弟办的，他弟弟当初因为知情不报，判了缓刑，在他哥进去的这些年里，他一直在做生意，据说生意很火。”
“什么生意？”林染没听说过。
“好像是卖什么建材，挺合法的。”程松严知道的也就这些：“我往周嘉悦父亲家里送纸活时，他还跟我说话来着，还打听你了。”
“他们冯家的人跟我犯冲。”林染神膈应冯景胜，冯景扬还好一些，本身他与人家也没接触多长时间。
“我没跟他聊你，你说冯景扬会不会找你麻烦？”程松严打这个电话只是想给林染提个醒，否则他总怕有点啥事儿。
“不能，他又不是他哥。”林染一点也不担心。
“倒也对。”程松严属实是没看出冯景扬有问题，就是在他哥帮别人办葬礼时选择装看不到。
“你不用担心，反倒是你，你儿子最近怎么样？”林染问。
“注定接手我的纸活厂了，人家现在会开货车，还会做纸活，所有的都能拿下，然后告诉我，再过几年就可以退休了。”
“这不是挺好吗？我看你儿子也挺稳当的，说话还有意思，是个场面人，你就别操这些心，过几年大权一次给他，你带着嫂子散散心，你们年纪也不小了，该为自己活着了。”
程松严笑了：“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林染想着程松严的年纪，比自己大了十多年，今年也得有六十四五了：“孩子就得锻炼，放手让他干吧！”
“嗯！”
程松严跟林染聊完心情特别好，当看到儿子正在按计算器时，揶揄地问：“儿子，你将来想娶啥样的媳妇？”
“先挣钱再说，娶媳妇不着急，再说了，找不找还不一定呢，我得自己过开心才行。”程万吉头也不抬地说道。
程松严想到儿子的年纪，自己想得有点太早了，现在都是晚婚晚育，还有不要孩子的，自己操这心都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