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九十九章 大醉一场

回到林石家,林利媳妇做菜,林石要做被她拒绝了:“小石,做菜的事儿我来就行,你们唠唠。”

“好。”林石属实是心里憋屈,他没想到自己的家会过成这样。

林染和林利也没安慰林石。

林石的岳母一家子来了,他的儿子跑进了屋,然后东西屋来回的溜达,好像在找什么。

找了一圈后,他拉住了林利媳妇:“大奶奶,我爷爷呢?”

“他睡着了。”

“哪呢?”

“他去别的地方睡觉,等你再长大一点就能去看他了。”林利媳妇知道孩子小不能去上坟,等到七八岁就没问题了。

“……”林石儿子。

林利媳妇也不好说别的,只是让孩子进屋陪陪林石。

林石媳妇和母亲跟着一起做菜,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提林成媳妇这个人,他们也想好了,就当这个人不存在。

今天林石喝得酩酊大醉,林利和林染将林石扶到了炕上,给他盖上被子。

很多时候,男人遇到糟心事,都会大醉一场。

一觉醒来后,心情就会好很多。

明天上梁,林染就不过来了,六天上望他晚上再来。

林石睡了一宿,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精神头好多了,他看着给自己端粥的媳妇,声音沙哑的说道:“喝醉一回,心情好多了。”

“想开就行,咱们还省心了呢。”林石媳妇说道。

“对。”林石也只能这么想。

今天上梁,林石拿着锁头还有高粱杆外加一大瓶高粱酒:“大爷,你看一眼还缺什么不?”

“我看看。”林利瞅了一眼箱子:“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好。”

几人下了地,邻居大哥也过来帮忙。

整体上都很顺利,明天上望,需要包小糖饺子,这个林石媳妇会包,数量是林成的年纪加两个就够了。

还得做五个菜,白肉一份、鲫鱼一条、鸡一只,剩下的两样素菜随意。

镇上的疯大爷李庆民去世了,是今天晚上九点走的。

温镇长和所长得到消息,给华子打去电话后,就来到了疯大爷的家里。

老镇长也过来了,他看着疯大爷的遗体,亲自给他穿的寿衣:“你走吧,走了也好啊,省得在人间受委屈,等到了阴曹地府,一定上阎王爷那里告状,狠狠收拾胡家的人。”

“老师,您别难过。”温镇长安慰道。

“我不是难过,就是有一种……有心无力……当初的事情我们都想帮忙,只可惜当时我……别提了。”老镇长这些年在万吉镇做了很多的好事儿,可从前的他真是说不上话。

“没办法。”四十多年前跟现在真的是没法比,万吉镇也比较乱。

唐安站在一这,摆上供桌,上面放着水果和香:“我哥说了,疯大爷的丧葬费不要钱,明天一早就去火葬场,他已经跟吉安村的邱大爷和老村医打完电话,他们会跟着去打墓。”

“行。”老镇长知道林染一向是说一不二,全镇像这样的人都不要钱。

一夜过后,林染早早就回到了万吉镇,他要跟着去坟地。

此时的挖掘机已经把坟给挖出来了,华子也带着墓碑赶到,只等疯大爷回来,就将墓碑立上。

司机问林染:“正常都三年,再不济也是一年,你现在就立碑好吗?”

“有啥不好的,谁能刻意想着一个互不相干的人。”林染是不会给大家添麻烦的,而且疯大爷孑然一身,更没有子女,立碑也未常不是一件好事儿。

“你说的也对。”

林染递给司机一根烟,还给了他一个红包:“你不要推辞,这活不是白干的。”

“行,谢谢林老板!”司机收下了钱。

林染让他离开,剩下的人为盖土就行。

唐安也回来了,大家帮着忙活着,半个小时内都弄立整了。

“哥,你说胡家祖先真的能知道吗,他们还不得变成畜生了啊?”唐安嘟囔道。

“谁知道了。”林染回头瞅了一眼,具体胡家那两座坟在哪里谁也说不清,但只要在这一片区域就行。

不管咋说,林染也算是完成了疯大爷的愿望,唯一遗憾的就是不那么完美,他也真的是尽力的,真没办法把一亩地都刨开。

大冬天的,属实不好整。

小何的父亲今天是正日子,林染回去写礼吊唁。

小何没有过多的伤心,亲戚也得到了消息,一个个的也都过来了。

原本小何没打算大三天,但看到这么多人,觉得还是办一下比较好。

小何家的亲戚真没有嘲笑小何父亲的,这一点让小何很是意外。

林染回来写完了礼,跟古正南聊天:“这帮亲戚看着也不错,以前小何跟他们是不是有啥误会?”

“是有误会,因为小何哪次对亲戚不满,都是听他爸说亲戚搞事情,刚才这边的亲戚跟小何聊了聊,有些话人家根本没说过。”

“小何他爸有病吧?”林染整不明白这样的老人是何用意,好像生怕自己儿子跟亲戚来往似的。

“谁知道了。”古正南也想不明白。

陈英接话道:“不是我嘴损,小何他爸这一走啊,真让小何省了不少的心,也不用再担心父亲在外面扯犊子了。”

林染和古正南齐齐点头,这话太对了。

这时,工作人员将一位老太太的遗体请来二部。

他们停在二号灵堂。

女入殓师走进去给老太太整理易容,然后耳尖的听子女在一边小声嘀咕。

女儿:“咱爸咋没在家呢?是不是又找那个女人了?”

嫂子:“不能吧,咱妈病得这么重,他说以前错了,还答应好好照顾妈,哪能趁着咱妈病重去找那个女的,再说了,他说跟那个女的断了。”

女儿:“他说的话我不相信,搞不好我妈病得这么重都是他害的。”

嫂子:“我哥给他打电话了,估摸着一会儿能过来,到时你可千万别吵吵,不想亲戚过来看笑话。”

女儿:“你说我咋就想不明白呢,我妈明明在家受欺负,却怎么也不肯跟咱们回家养病。”

嫂子没吱声,她也理解不了老婆婆的想法。

或许,那个年代的人,都擅长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