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亮见小中走了,长吁了一口气:“大哥,这个人不像好人,我从第一眼起,就看他挺别扭的。”
“我知道了,肯定听我妹子的!”
小孩子的眼睛有时候很准,他们不光是看一个人的脸,还会感受到那人的气场,我先去火葬场工作一段时间,体验一下氛围,然后开一个这样的鬼屋,也不怕抢尚家两位老哥的生意。
常程想通了,给小月亮往锅子里放肉:“多吃点,下午还要去学散打呢,等你将来学成后,我要是被别人欺负了,你可得往前冲啊!”
“放心吧大哥,我肯定罩着你。”小月亮拍着胸脯保证。
常程笑了:“吃饭!”
“嗯!”
两人吃完了火锅。
常程将小月亮送去了散打班,这个班与小月亮的补课班在一块,都属于大型的教育机构,相当于一个小学校了,里面很多才艺班,每个班级还很宽敞。
小月亮回到了班级,跟母亲说一声,然后等着老师上课。
常程并没有回洗浴中心,而是直接去了火葬场找王涛。
王涛见常程过来,诧异地问:“你不好好管理洗浴中心,来火葬场上什么班?”
常程将自己的想法与小中之间的事说了。
王涛沉思了一会儿:“既然你想开这样的主题鬼屋,那我当叔叔的肯定举双手支持,乐意干就干吧,前提是千万别碰一些不能碰的东西。”
“明白。”常程很尊重一些传统,绝对不会乱动。
王涛为了防止常程身体不行,带他去找看停尸房的大爷,让人家给常程看看。
大爷打量着常程,朝着王涛点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可以,那就入职吧,你最少得干到月底,要不然没法给你发工资。”王涛认为常程肯定能挺下来。
“你放心王叔,我肯定没问题。”常程保证道。
“OK,我带你熟悉一下环境。”
常宽、林染、大辉、大沧也喝完了酒,各自叫了代驾回家。
林染也不去二部了,天天坐在那里担惊受怕的,生怕又有极品过来,但是吧,时间久了要是没有极品来,他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闹心。
总之,林染有时候思想挺贱。
常宽一觉醒来,看到儿子站在床边望着自己,吓得他一机灵:“你是不是有病?直勾勾地看着我干啥玩意儿?”
“我去火葬场了,也找人看了,我办好了入职,等我干到月底,我再挑好地方,然后就开火葬场密室逃脱。”常程说道。
常宽想了想:“大自然还没卖出去呢,要不然你上那里开,地方够大,位置够好。”
“死了那么多人呢。”常程嫌弃那里风水不好。
“你傻呀,有死人说明阴气重,那种氛围感刷地就出来了,想想尚家哥俩,人家开的鬼屋为啥氛围那么好?还不是因为游泳池里死了一个孩子。”
常程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还得是我爸,想的事情就是全面,那杨修家的亲戚能干吗?”
“那个破地方也真是差劲,租一家黄一家,卖也卖不出去,杨家的亲戚现在都不露面了,物业和水电的都找我。”常宽头一次遇到整不出去的地方。
“行,那就这么干吧,杨家亲戚要是过来要钱,那就让他们在这里打工,反正他们也没地方去。”常程不会给杨家亲戚拿钱。
“可以。”常宽觉得可行。
常程美滋滋地走了,他又去跟郝玉说了一遍。
郝玉也同意,只要儿子肯正干,其余的都好说。
杨修家亲戚也真倒霉,他们也合伙重开了洗浴中心,结果刚开一天,就有一个老大爷死里面了。
然后赔了一笔钱,再后来又有孩子摔倒了,池子里的水不干净被举报,反正从来没有一天消停时候。
最后他们血本无归不说,还把这么多年存的钱全赔光了。
他们找到了常宽,将所有文件交给了他,然后当着常宽的面将双方的联系方式拉黑,从此江湖再见,千万别再联系。
常宽又开始往出租,每次都是赔钱,然后走人了事。
所以,就等于烂在常宽手里了。
曾经有一次,常宽还跟林染提过,想让林染在大自然开殡葬公司。
当时林染说了这么一句话:哥,那么大的地方,一天要是不送走五个人,我都得赔死。
常宽放弃了,属实难为自己好兄弟了。
不管咋说,常程有这么一个想法,也算是给常宽解决了一个难题。
常程去上班了,干得还挺起劲儿。
领导发现常程很勤快,问王涛:“这小伙子挺好,你好好教教,只要好好干半年,就给他转正,然后让他去火化间。”
“转不了,人家要开鬼屋,过来体验生活。”王涛不能瞒着领导。
“……”领导。
“我会再踅摸适合的人。”
“行吧。”领导挺稀罕常程,奈何人家志不在此,他也只能遗憾错过这位人才。
常程一向是勤快人,从小到大虽然过着少爷般的生活,但他明白,不管在哪里工作,都要勤快听话,这样才是好员工。
不得不说,郝玉虽然有时候不着调,但孩子教得三观挺正。
吉安村的残疾人大特生病了,大特妈妈情急之下给林染打来了电话。
林染开车过来了,先叫来了村医,然后将大特扶到了炕上。
过了一会儿,村医到了。
给大特量了量体温:“大特发烧了,继续多久了?”
“得有一个星期了,以前都是吃点感冒药就能好,谁知道这次直接昏倒了。”大特妈妈急得满头汗。
“送医院。”林染不敢耽搁,本身大特有残疾,家族还有遗传病,虽说现在没看出有遗传到大特身上的迹象,但谁也保不准。
村医和大特妈妈帮着林染将大特扶上了车。
林染开车往市医院去,大特妈妈不停地喊着儿子的名字。
大特还是没有反应。
到了市医院,那里的男护士出来,将大特推了进去。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大特得了细菌感染。
这四个字对大特妈妈而言很陌生,吓得她当场昏厥,她以为这是什么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