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将摘好的洋柿子拎进屋,见林染坐在沙发上抽烟,笑道:“黄洋柿子,你拿回家拌白糖。”
“好嘞,这东西还得自家的好吃。”
“那可不!”老村长将洗干净的递给了林染:“快点吃吧!”
林染接过咬了一口,酸甜多汁,还是沙瓤的。
村长老伴拎着小菜进屋,里面有豆角还有豇豆等等,全是农村现在最常见的菜:“大染,一会儿把菜拿家去。”
“好嘞!”林染也不跟他们客气,只要给他的,全都收下。
眼看时间不早了,林染站了起来:“我得回去,要是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那盒药是管癌症的,老村长不肯说,也是怕我难过,既然他要瞒着,我也当成不知道吧。
“好嘞。”
林染开车带着菜往家走,他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并不难过,生老病死也是没办法,只要在有限的生命里没有遗憾就行。
牛子一家三口在吉安村呆了几天,他们真的觉得这里很好,他们两口子做出来的纸活也还不错,就是多年不整手有点发生,时间一长就好了。
正所谓树挪死,人挪活,既然在一个地方生活得不如意,那就换一个地方,没准能遇到属于自己的机遇。
林染想着吉安村的人口情况,还是没人要二胎。
将菜送回家后,林染又接到小马的电话:“村长,有人想在咱们村里养老,想买农村的房子,有几户人家私自卖了。”
“卖有啥用,也过不了户。”林染说道。
“是卖了二十年。”
“那就随他们,但是谁住进来都得登个记,拿个健康证明,你让那几家跟租房的人说明白。”林染说道。
“都说完了。”小马无所谓,只要房子别空着就行,人越多显得村子越有人气。
林染也是同样的想法,只要有人乐意来,他们举双手欢迎。
那几户租房的人家,健康证没有,但有三个月内的体检证明,有这个就可以了,其余的没啥说道。
何妈妈吃了几天老中医开的药,疼痛感减轻了一些,看着脸色也好了许多,这可不是她说的,而是邻居说的。
何弟弟挺高兴,只要母亲见好就行,其余的都好说,至于活多久,只要当子女的尽心照顾,哪怕母亲走了也不能有怨言。
何弟弟的儿子不愿意回家,他也不勉强,正好赶上孩子放暑假,就由前妻带着吧。
何小春从来没去看望母亲,她心里很清楚,母亲或许会对她变了一些态度,但从骨子里的重男轻女绝对不会改变。
所以,何小春不再有期待,这样就不会伤心了。
小月亮放暑假了,宋柯还真给她报了散打班。
一来她没有时间,二来小月亮需要的是基础。
陈天南并没有回来,他们暑期还有特训。
大辉给林染打电话:“大染,我大哥要不行了,你有时间帮我看看不?”
“定位发给我。”林染说道。
“马上。”
挂了电话,林染对坐在自己面前喝茶的常宽说道:“我咋头一次听说辉叔有大哥呢?他父母还在不?”
“父母不在了,大哥比他大了十岁。”常宽比林染了解大辉,主要还是两人以前工作的性质一致。
“我一会儿就去看看,你去不?”林染问。
“去。”常宽也挺好信儿。
两人去了医院,见到了大辉的大哥,还别说跟大辉挺像的。
大辉大哥有两个女儿,她们满面愁容的站在一边。
“大染来得正好,赶紧给我哥看一眼。”大辉招呼林染过去,然后朝着常宽点了一下头。
林染走到病床边,给大辉大哥把脉,过了一会儿,跟他们说道:“看完了,一个半月的时间,老爷子现在昏迷着,最好还是住院。”
“懂了,一定得住院。”大辉哪怕多花钱,也不能让亲哥哥受罪。
大哥的两个女儿也很懂事,她们换班伺候父亲,凡事都是自己来。
看完了,林染和常宽要走,大辉说啥也要请他们吃饭。
三人去了附近的粤式酒楼,这家店是新开的。
三人进了包房,林染出去上洗手间,未想听到了赵奶奶的声音,他寻声找了过去,在另一处包房内看到了他们。
社会大姐和叶总带着赵奶奶来吃美食。
赵奶奶爱吃这里的卤味,见林染进来,高兴的说道:“大染,你咋来了呢?”
“哎呀,赵奶奶好生活呀,怪不得食堂里的厨师天天叨咕,你现在都不在院里吃饭了!”林染调侃道。
赵奶奶慈祥地笑着:“还不是我们家孩子孝顺,非要带我出来吃,我一想啊,想吃就吃,没必要控制自己。”
“这么想就对了!”林染走上前跟社会大姐和叶总打声招呼:“大姐,姐夫,你们慢慢吃,我这边要跟朋友吃饭。”
“行,你忙。”社会大姐知道林染有事儿。
叶总做了一个电话的手势,意思是有事电话联系。
林染点点头,推门走了。
回到了包房,菜啥的上来了。
“辉叔,你该不会提前都订好了吧?”林染诧异的问。
“从你答应过来起,我就订了。”大辉在喝酒上最积极:“现在这个时间了,我估计也没啥大事儿,咱们多喝点。”
“成。”林染属实没事儿,喝酒也不怕,叫代价就行了。
三人喝着酒,大辉又把大沧叫来了。
大沧坐到林染旁边,跟他叨咕:“我跟你说,我那些亲戚一个个都歇菜了,我心里那叫一个爽!”
“多好啊!”林染可还记着大沧母亲的德行,不亲近儿女,居然宠爱外甥,这不是纯纯的大傻子吗?
“那可不!”大沧看到这帮人倒霉,他就跟着高兴。
四人喝着酒,原本大辉想叫葛老板,奈何人家两口子去别的地方溜达,已经一个月没回T市了,所有酒店都交给了葛大少爷。
尚龙更没空了,人家专心带孙子呢。
常宽提到了葛大少爷:“那小子天天忙到半夜,相比较下我儿子就活得很自在了,一天跟没事人似的。”
“要不你给他找点事做?”大辉问。
“找啥呢?”常宽想让儿子锻炼一下,可当兵的话也晚了,而且自己这种情况,人家也不见得收。
大沧出了一个损招:“火葬场招人呢。”
“……”林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