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回到楼上给尚龙打去电话，说了余总找他的事儿：“我直接就给推了，余总也没生气，我估计他也会拿我搪塞找他办事的人。”
“邵先生的孙子其实在国内读大学。”
“我听说……”
“就怕整这些事情，邵先生的儿子和孙子都膈应这一套，但架不住有人往上扑，所以尽量防备一些。”尚龙理解邵先生，人家可是好人。
“懂了，别人问我，我就说在国外，不知道哪所大学。”
“对。”
林染挂了电话，这年头套路防不胜防。
楼下来了一家办事情的，林染站在窗前看了一眼，停了不少豪车，估计要的全是最高档。
嗡嗡——冰哥给林染打来了电话：“大染，你在二部没？”
“在呢，有事啊？”林染忙问。
“有点。”
“你来吧，我等你。”冰哥有事儿，林染肯定帮。
“成，我一个小时后就到。”
“OK。”林染挂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冰哥到了，还给林染带了两只杀完的大鹅：“这是我妈家笨养的，你回家得炖三个小时。”
“来就来吧，还拿东西，坐下喝杯茶。”
冰哥坐到了茶台前，接过茶喝了一口。
“有事就直说，咱们从小就认识，你要是跟我还装假，真把我当外人了。”林染一向是实在人，既然我见你，肯定就打算帮你一把。
冰哥尴尬地笑了笑：“我女儿要结婚了，男方家里条件不算太好，彩礼要了八万八，咱们正常是十六万，我看那孩子挺正干，也不能让人家借钱拿彩礼。”
“这钱是人家主动给的？”
“男方母亲说的。”冰哥说道。
林染点点头：“不管咋说有一个态度，不像别人拿乔。”
“对，男方父母都是庄稼人，除了种地外，还打一些小零工，农村的房子也挺好，但跟有钱人家比不了，胜在家风淳朴，没有什么弯弯绕。”
冰哥说的弯弯绕，指的是两口子干架或者家里亲戚不和睦。
林染懂冰哥的意思：“找一个这样的人家，也省得你闺女闹心。”
“本身我家里也不富裕，不指着她找一个有钱人啥的，我家闺女性格不太稳重，那小子是个老实本份的孩子，性格也算是互补。”
“需要多少？”林染问。
“借我五万就行，对方给了彩礼，我想给孩子陪嫁一辆车，那孩子开着一个小破车，三天两头出毛病，我干脆买一辆七八万的，也不算太孬，凑合着开，等他们将来要是有钱了，还可以再买新的。”冰哥说道。
“我给你转过去。”林染直接拿出手机给冰哥转了五万：“你前妻那边也得通知一声，不管咋说是你孩子的亲妈，结婚是大事儿。”
“我知道，我前妻说给孩子十万银行卡。”冰哥还挺知足的：“我也没想到她这么舍得，她还跟我说了，儿子她也攒钱了，指定不能少给，将来买房子她会出钱，她又找的那一家条件好，她也没有再要孩子。”
“有这心就很好了，有多少一分钱不出，还在婚礼上找事的。”
“对对。”冰哥笑着将钱收下。
“什么时候办事情？”林染忙问。
“过完正月的，农历二月初二。”冰哥又喝了一口茶：“男方在市里有一个七十多平的房子，虽然小了点，却有也够他们两口住了，二手房，全款买的，他工作一个月五千块钱，我女儿一个月四千，基本上真的可以了。”
“这有啥说的，没有贷款真的很不错了。”
“只要孩子稳妥可靠，我就放心。”
“对。”
两人聊了大约半个小时，冰哥开车走了。
林染将农历二月初二记下，这天结婚的应该不少。
看着地上的两只大鹅，林染拎起一只送到楼下厨房：“这一只给你们炖了。”
“这么大啊！”温暖惊呼。
“让男的帮你剁，晚上改善一下伙食。”林染笑道。
“成！”
陈英看到了大鹅嘿嘿乐了，晚上又可以美餐一顿喽！
林染看到灵堂布置完了，走到前面点香鞠躬。
灵堂里的人还了一个礼，其中一人认识林染，走上前跟他聊了几句。
林染拎着另一只大鹅回家，晚上铁锅炖大鹅。
尚龙正在切酸菜，见林染拎着鹅回来，笑道：“正好，晚上用鹅肉炖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