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和陈叔吃完饭就走了，今年清明节，陈叔也想给二雷子立碑，后来一想还是算了，有儿子的立碑得过三年，这是传下来的规矩。
两人回到了市里，林染刚坐到二部没过半个小时，便收到一张电子请柬。
他点开一看，是万吉镇里一位老大哥发来的，上面写着：三月二十日，举办开业庆典，特邀请林染先生光临。
开业庆典？
林染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老大哥到底要开什么买卖。
实在好奇的林染给唐安打去了电话，这小子与老大哥家有点亲戚，肯定知道一些内幕：“老大哥办开业庆典，你知道他要开啥买卖不？”
“当出马仙儿，开这方面的用品店。”唐安说道。
“他出马？”林染以前可没看出老大哥有任何要出马的迹象。
唐安那边轻嗤一声：“哥，他哪能出什么马，无非就是看现在相信这行的人多了，就琢磨着挣点钱，而且这行啥样你也清楚，十个里面能有一个真的就不错了。”
“这倒是。”
“你来不？”唐安问。
“我肯定得去啊，我们之间有过往呢，不管他开啥吧，我钱肯定得花了。”
“那是。”
林染又跟唐安聊了一会儿，然后挂了电话，对于老大哥当出马仙儿的事儿，他很怕又是一个江聪，当初江聪可还是会一些的，只可惜仙家只在他家呆了几年就走了。
骗人肯定不对，如果老大哥只卖点神佛用品还可以，要是往大整什么东西，一旦被人家发现铁定会挨收拾。
现在的人别看信得多，但也不好惹。
而且谁家都有认识这行的能人，轻易不会去刚出马的人家那里看事儿。
张晓红将洗浴中心的所有文件拿到手里，并未急着过户，杨修已经死了，她倒是能证明是杨修女儿的事实，可万一杨修的事情没处理干净，她搞不好会受连累。
她看着洗浴中心的规模，将主管叫了过来：“你们这里怎么全是绿色的，这样能挣到钱吗？”
“……”主管。
“过几天，我会叫十个小姑娘过来，全是外地来的，你们给我好好照顾着。”张晓红这话说得相当直白，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明白。
主管惊呆了：“这里可是大自然洗浴中心，绝对不能有这样的事情，要是被发现了，会影响本店生意的。”
“开什么玩笑？”张晓红不以为意地说道：“你觉得男人会举报吗？我在风月场里呆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
“……”主管。
“你给我听好了，人我已经调来了，你给安排好房间。”张晓红命令道。
主管眉头一皱，然后点了点头：“行，我来安排。”
“嗯，只要你听话，我肯定会给你很多的钱。”张晓红拿出一万块钱递给主管：“我知道t市洗浴中心很多，要想在这里面求生存，就得有点见不得光的，你说是吧？”
“是是。”主管乐呵呵地收下一万块钱走了。
张晓红想到了常宽，她是不相信常宽那里全是绿色的，但网上的评价全说好，只要寥寥无几的差评，理由也很奇葩，因为没有好看的小妹儿技师，长得像样点的年纪还挺大。
差评下面还有不少人骂了回去。
张晓红也觉得打差评的该骂，你有这心也别说出来啊，大家隐晦一点多好，懂这行的你只要一个眼神，人家就明白咋回事。
主管拿钱回到了办公室，偷偷给常宽打去了电话：“宽哥，这娘们不像好人呐！”
“咋地呢？”
主管将张晓红原话告诉了常宽：“你说说，要真从外地整来二十个小姑娘，到时被抓走怎么整？”
“她只是有这想法，又没真这么干，你再看吧，你们那里也没几个人去。”常宽想着那十个小姑娘，十有八九是被张晓红骗过来的：“如果那几个小姑娘要是不知情，你就帮一把。”
“我明白。”主管有些惋惜地说道：“宽哥，你说这里人越来越少，生意也不好做，那娘们会不会把这里卖掉自己跑了？”
“又没过户给她卖谁去？”常宽一点也不想要这个地方：“你放心吧，如果真黄了，就来我这里，我们这边还缺人呢。”
“好嘞，有宽哥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主管挂了电话，想当初要不是常宽让他们过来看着洗浴中心，他们说啥也不过来，可这里空着也不太好，一个月虽然挣不来多少钱，但足够开销了。
当初杨修出事了，杨家的亲戚过来要房子，常宽都给了他们，本以为甩了这个烂摊子，谁知道他们过来求常宽，要不是照着跟那里有感情，他说啥也不能收下。
房子空着不代表不费钱，特别是门市房，一个月的费用正经不少，不是杨家那些穷亲戚能承受得住的，而且他们也不会经营，根本不知该怎么上手。
干这一行，必须得在社会上有人，否则你根本开不下去。
常宽一直头疼这个地方，自己有大洗浴中心呢，根本没有心情管理这个地方，正一筹莫展之际，张晓红出现，帮他解决了大麻烦。
因此，常宽还挺高兴！
张晓红一向是说到做到，也不知怎么弄的，第三天就找来了十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她们一个个穿得很土气，应该是哪个山沟里出来的。
其中一个操着外地的口音，激动地说道：“晓红姐，你说带我们来挣大钱，真是没骗我们啊，这个地方真大，看着好贵气哟！”
“是啊晓红姐！”
这十位小姑娘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望着洗浴中心，不时地发出一声惊叹。
张晓红看了一眼带着他们过来的男人，微微挑了挑眉，然后跟主管说道：“你带着她们去看看住的地方，不该说的先别说。”
“明白。”主管应了一声。
张晓红带着那个男人回了办公室，主管将这十位姑娘带去了房间，见她们再次发出赞叹，忍不住问道：“你们知道张晓红让你来这里干啥不？”
“当服务员的，说这里提成给的多。”一位年纪看着稍大一些的女孩儿说道。
“并不是。”主管一脸严肃地望着她们。
十个小姑娘同时愣住了，她们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却也不是傻子，主管这样的表情，她们也意识到了不对劲。